唬了她两句,并不是当真的,而且在那时候奴婢也立刻向她道歉了。”
赵踞哼了声,道:“你诅咒主子,的确该死。”
朱太妃才要开口,赵踞又看向芳儿:“你既然说乌鸦啄人是鹿仙草所做,那么,她是怎么做到的?你告诉朕。”
芳儿愣了愣:“这个、这个奴婢……奴婢不知道。”
赵踞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信誓旦旦地咬定是她?难道她有通鬼神之术,竟可以教唆天上的飞鸟下来袭人?”
芳儿浑身筛箩似的,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赵踞眼睛眯起:“雪茶,这是不是送去慎刑司那个,曾伤了罗昭仪的?”
雪茶忙道:“是的皇上,就是她。”
赵踞冷笑了声,回头对颜太后道:“太后,这小宫女朕知道,当初因为她伤了罗昭仪,朕命人送她去了慎刑司,本是永不再用的,不知怎么又回到了富春宫。她当初就曾下黑手暗害罗昭仪,又是因为鹿仙草才给送去慎刑司,想必是恨极了宝琳宫,所以趁着这时侯胡乱攀咬想拉人下水,也是有的。”
颜太后听了这一番话,不由生了气:“好个混账东西,你主子尸骨未寒的,你却在这里造谣生事?”
芳儿吓得叫道:“太后娘娘,皇上,奴婢、奴婢真的没有胡说呀……”
“那就拿出证据!”赵踞冷道:“或者你也会调遣那天上的乌鸦,你就在这里给朕和太后太妃等演一演,如果那乌鸦真也听你的话,朕立刻砍了鹿仙草的头……不止是她,在场有谁能够有这样的神通,朕也就信了。”
芳儿脸色雪白,说不出话。
赵踞淡淡道:“这种邪心害人的奴婢,早该除去了,充媛却还给留在宫内招灾惹祸,当初一个班儿还不是教训?来人,拉出去砍了。”
雪茶忙一招手,门外小太监上前,拖着瘫软的芳儿出外去了。
皇帝雷厉风行地行事,让在场众人都不寒而栗。
赵踞却又看向朱太妃说道:“太妃伤心过度,自然有些分辨不清,容易给jiān人挑唆。既然如此于事无补,太妃也要保重身子。”
说完之后赵踞起身入内,去瞧朱冰清最后一面。
有皇帝坐镇,场面迅速安稳下来,朱太妃虽然还对罗昭仪跟仙草咬牙切齿的,但也不敢像是先前那样撒泼了。
那边儿江水悠跟方雅扶着罗红yào起身。
太后看一眼仙草,也命她平身。
颜太后拭泪叹道:“可惜了冰清,她向来最是爱美,大概是受不了那个刺激……如今只把她的后事收拾妥当就罢了。方太妃,还有罗昭仪,你们要多cāo劳了。”
方太妃跟罗红yào忙领命。
正吩咐完了,里头赵踞走了出来,道:“为什么充媛的伤并未如朕所说缝合?”
朱太妃差点忘了此事,听皇帝提起,浑身一颤。
方太妃看她一眼,低头道:“本是要缝的,只是充媛她百般不愿,不肯配合,又求我不要告诉皇上,我看她哭的怪可怜的,就……”
赵踞拧眉看她一眼,哼了声,并未说别的,只转身对太后道:“余下之事由太后做主。只是太后也别太劳神才好。”
颜太后正在愕然于方太妃的话,听皇帝如此说:“知道,你放心罢了。皇帝也要保重,前朝的事情已经足够皇帝劳心的了,很不必再为后宫这些事情烦心。”
赵踞答应了又道:“朕还有一件事要亲问鹿仙草,就先带她走了。”
颜太后一愣,忙道:“随皇帝的意思便是。”
赵踞转身往外而去。
身后雪茶盯着仙草,向着她使了个眼色。
罗红yào还在担心,拉着仙草不知如何,仙草低低道:“昭仪放心。”在罗红yào的手背上轻轻地一握,把她的手推开,跟着往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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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双手负在腰后,脊梁挺的笔直。
从背后看去,能看到玉带勾勒出的颇细的腰身。
看着皇帝姿态优雅,像是走的并不着急,但是腿长的优势很快显露了出来,虽然他看似闲庭信步一样,身后的雪茶跟仙草两个,却时不时地就要小步跟着跑一会儿,这样才不至于落后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