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了眼睛。
幸而朱冰清闭眼的及时,但饶是如此,眼皮仍是给抓破了,血把半边脸都糊住了。
赵踞虽知道是飞鸟扑击人,却只怕太后受惊,并没有就想的多严重,眼见场景这样酷烈,才陡然动容。
这会儿正好太医给朱冰清看过,见皇帝来到忙退了出来。
赵踞道:“怎么样?”
太医说道:“回皇上,太妃娘娘的伤虽多,但是……不至于有xing命之忧,只要好生地用yào调治就可以了。至于充媛娘娘,她是受惊过度,昏厥过去了,其他的伤倒也罢了,只有眼皮上那一道,微臣只怕……”
赵踞道:“你直说无妨。”
“以微臣看来,”太医隐晦地说道:“就算眼睛无碍,也必然会留疤的。”
雪茶在皇帝身后听的清楚,因也见了朱冰清的伤势,早就明白了:这哪里是留疤的事,如此,只怕就毁了容了。
后宫妃嫔,最要紧的是一张脸,这张脸若是毁了,以后将怎么在宫内立足?
但这天寒地冻之时,万物都藏匿不出,怎么会发生飞鸟伤人的异事?
鬼使神差地,雪茶突然想起了之前太后千秋的时候,朱冰清献上了那顶绝世仅有的凤冠,得意洋洋地炫耀用了三千只翠鸟羽毛之事。
事情如此巧合,难道是鸟雀的怨灵前来报应?不然的话,为什么别的人没什么事儿,独独她二人伤的最重?
又看着朱太妃跟朱冰清的惨状,雪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第55章
因为朱冰清昏迷不醒,皇帝来至朱太妃身前,躬身慰问了几句。
太妃受惊过甚,气息微弱,勉强应答了几句,皇帝请她好生养伤,便先退了出来。
不料外头也有些忙乱起来了,原来是有人发现江婕妤的后颈处竟有一道血痕,细看竟然伤的不轻,血把里头的中衣都打湿了,因为冬天穿的衣裳厚,那血渍才没有透出来。
颜太后忙不迭地叫太医来给江水悠看诊,一边皱眉嗐叹道:“你怎么竟不知道自己受了伤?还只管没事人似的在这里站着跟我们说话?”
江水悠兀自镇定自若地安慰太后道:“先前只顾紧张去了,好似有些刺痛,却没有在意,太后不必担心。”
太后握着她的手道:“你必然是一心护着我的缘故,才连自个儿受了伤都不知道。”
江水悠微笑道:“只要太后凤体安泰,臣妾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旁边方太妃道:“太后,这次倒是多亏了罗昭仪跟江婕妤两人奋不顾身护着太后,真是危难之时见人心。”
江水悠跟罗红yào都说道:“这自然是臣妾们该行的本分。”
颜太后看着两人,不由十分动容。
这会儿赵踞从里头出来,太后才问道:“你见过朱太妃跟朱充媛了?他们的情形如何?”
赵踞道:“虽看着要紧,实则都是皮肉伤,有太医们精心看治,假以时日自然无碍,太后且宽心就是。且太后也受了惊吓,千万不可大意。”
颜太后最是胆小,此刻还有些恍神呢。
她长吁了口气,又寻思着喃喃道:“此事真真的蹊跷,好好地那些乌鸦为何会扑击人呢?平日里虽也看见过它们在大殿屋顶上盘旋,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伤人之事。”
赵踞道:“太后不必在意,兴许是这连日雪落,鸟儿们饿极了乱飞乱啄而已,不足为奇。朕会叫御花园的掌事们加倍留意,以后发现了便驱散就是了。”
太后听着也有些许道理,加上受惊过度,也不愿意多费心去想。
于是点头道:“类似的事万万不能再发生了,不然弄的人心惶惶,谁敢出外走动呢。”
赵踞答应了,又安抚太后,江水悠跟罗红yào等也都纷纷都劝慰。
太后面上已有疲态,振作精神对在场众人道:“好了,且让朱太妃跟朱充媛在这里养一养,如今没有事,你们也都受惊了,都回去各自整理休息吧。”
于是众妃嫔才行礼退出。
众人离开延寿宫,或三三两两,或四五成群,边走边议论今日的事情,因为多半都没有受伤,所以都觉着侥幸,又因为亲眼目睹了朱冰清跟太妃惨状,却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