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鹿除了吃就是睡,日子安乐之极,腰围也随着阔了两寸,这些她偏爱的小零嘴自然也不缺。
她活脱脱地像是一只要过冬的松鼠,在身边囤积了无数的粮草食物。
御膳房那边儿因为知道她的喜好,隔三岔五也暗中准备了孝敬,不在话下。
雪茶虽然喜欢这一口,但他毕竟是伺候皇帝的人,自恃身份,便不肯去御膳房讨要这种东西,如今得了,自然是喜出望外。
他本来想自己偷偷地享用,可是看着皇帝悒郁的神情,竟然不忍。
又想起那天晚上,赵踞传了紫芝前来,询问徐悯当初所爱所做之事的情形,才大胆地献上了。
等雪茶泡了茶回来,却见桌上的纸包已经给打开了。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总觉着皇帝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似的。
雪茶本来还揪着心,生恐皇帝问起自己这东西是从何而来,那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想到皇帝并没有追问,就仿佛这玩意儿是御膳房平日的按例点心一样。
雪茶松了口气,把茶献上,这才悄悄地退了出来。
次日,罗红yào果然亲自前来乾清宫谢恩,不出意外,仙草并没有跟着来。
赵踞心中微愠,可偏偏不好说什么。
但皇帝却也心知肚明鹿仙草身为宝琳宫的掌事姑姑却缺席的原因,自从上回那一夜惊吻后,他就再也没照过这厮的面。
本来这正合他意,毕竟见了那张脸就觉着讨嫌。
可是事情偏偏这样诡异,虽然见了她就厌烦,可是长久不见,心中却好像又生出了一份酸爽的想念。
皇帝看着规矩行礼的罗红yào:“平身吧。朕这些日子忙的很,也不曾见你。怎么你比先前又清减了?是不是宝琳宫里的那些奴才惫懒,或者伺候的不周到?”
罗红yào忙道:“回皇上,宫内众人向来都很是尽心,只是臣妾自个儿的身子向来弱,辜负了太后跟皇上的恩照。”
赵踞淡淡道:“朕不是指别的。只不过曾听雪茶说,那鹿仙草倒是吃的圆滚滚的。这是怎么回事,奴才吃的肥头大耳,主子反而瘦了。”
雪茶在听见皇帝说“奴才惫懒”的时候,就嗅到一点风向,突然听到皇帝说是自己说的,却又大为惊讶。
他虽然当着仙草的面儿嫌弃地叫她少吃些,但是因为察觉皇帝对仙草的意思很是暧昧不清,所以在皇帝面前竟绝口不再提此人。
没想到皇帝正大光明地扣了一口锅在自己头上。
罗红yào听皇帝的口吻虽淡淡的,可是好像还怀着不满,忙起身行礼:“求皇上恕罪,这个……这个不是小鹿不尽心,只是、是各人的体质不同,比如有人喝凉水也会发胖,小鹿多半就是那样的,她着实并没有大吃大喝。而臣妾、臣妾是吃再多东西也不会发胖的,求皇上莫要因此见责……大不了以后臣妾多吃些东西补养就是了。”
赵踞见她怯怯弱弱的,反而还竭力维护仙草,不由笑道:“是吗?鹿仙草毕竟恶名在前,你又是个出名的和软xing子,横竖她没欺负你就罢了。只不过她是你宫里的掌事姑姑,你今儿正经过来谢恩她怎么没有跟着?可见她怠慢躲懒,还是说这掌事女官一职她不想要了?”
“不不,”罗红yào急得额头上冒出汗意,忙又道:“皇上容禀,小鹿……本是该跟着的,只不过前儿她晚上没披衣裳跑了出去,给风扑了,竟着了凉,太医说是风寒,如今还在喝yào调养呢。”
赵踞很意外:“她病了?”
罗红yào道:“是,太医说那风寒容易过人的,叮嘱着不叫她四处走动,面的过了病气给别人。所以今儿才不曾来。”
赵踞顿了顿:“那好,不是她故意怠慢便无碍了。”
皇帝跟罗红yào说了半晌话,罗红yào才告退出宫。
罗红yào去后,赵踞问雪茶道:“那鹿仙草当真病了?”
雪茶说道:“奴婢也是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病的这样重。”
赵踞道:“难得,朕不知听谁说过,傻子是极少生病的。”
雪茶不禁笑了出声,却又福至心灵地说道:“原先她的确是跟头牛一样康健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