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太后本还想派人去给罗红yào细看一看,可听到众人这般说,反而起了厌恶之心。当下也说道:“真是枉费哀家当初觉着她不错了,白长的那么伶俐,却是如此糊涂,倒也不用格外疼她了。”
罗红yào本就没有显赫的家世撑腰,进宫后唯一的倚仗就是皇帝了,如今皇帝恼了她,竟连太后也不待见,她的境遇可想而知。
所谓“墙倒众人推”,在宫中更是如此。
原本太医院还尽心尽力,后来不免也随着怠慢起来,拖了月余,罗红yào竟似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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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雪茶飞一样奔到了冷宫门口,正好见守门太监靠在门口上,津津有味地在说起罗美人的事。
雪茶叉腰断喝一声:“混账东西,你们又在干什么?”
大家忙站直了,躬身行礼。
里头仙草见雪茶来到,便从门缝里探出一只手向着他打了个招呼:“雪公公,多日不见,格外想念,今日怎么有空来了?是不是也在挂念着我呀。”
“我呸!”雪茶用力一跺脚,走前几步伸出自己被虫咬的手指头给她看:“你瞧瞧,你不光是自个儿心du,种的菜养的虫子都这样du。”
仙草看他晃着手指,眨了眨眼,猛然往前一探手臂捉住了雪茶:“怎么了?”
雪茶嗷地叫了声,拼命后退才把手又拽了回来:“放肆,你再敢动本公公一下,活活打死了你信不信!”
仙草笑道:“我好心给公公看伤,怎么反不领情呢,说归说笑归笑,那菜上的虫子千奇百怪,万一咬到公公的是一只du虫呢,十指连心,毕竟要留神些才好。”
雪茶浑身发抖:“你、你敢咒我?”
仙草道:“天可怜见,我一片真心诚意。公公可觉着伤口有些yǎngyǎng吗?”
不说则已,这一说,雪茶果然觉着自己的手指头又疼又yǎng,竟有些难以忍受,他忙低头细看,隐隐觉着手指红肿起来。
仙草从门缝中打量着他,见状便叹了口气:“这可不太妙呀。如果不赶早驱du救治,这du攻到心里可就神仙难救了。”
雪茶虽然不相信她的话,但是伤口的确痛yǎngjiāo加,而且他又认定鹿仙草是个剧du之人,若说那虫子染了她的duxing,也未可知。
何况这冷宫是什么yin冷的地方,生出来的虫子岂是等闲?雪茶回想自己跟那虫儿的刹那对视,想起对方果然是个狰头狞脑看似狠du之辈,不禁狠狠地打了个寒噤。
两侧守门太jiān ting着他们的对话,虽然觉着仙草不过是在危言耸听,但雪茶每次前来都要呼喝自己一顿,他们便故意不说破,反而帮着说道:“雪茶公公,这可耽误不得,毕竟公公的皮肉娇贵,这冷宫的蛇虫鼠蚁又格外厉害,可别不当回事儿……还是快去太医院看一看吧。”
雪茶咬了咬牙,也自着急,正要转身,里头仙草突然说道:“太医院那些迂腐顽固的老家伙知道什么?他们只知道给后宫娘娘乱开yào,这种du物他们哪里认识?他们又不肯说自己不会治疗,恐怕只会搪塞,说些没要紧的话安抚公公,反而耽搁了最佳驱du的机会。”
雪茶更加吃惊:“你这混账东西,你又在危言耸听?”
仙草道:“公公,别不识好人心,我是因为之前对公公犯下种种罪行,心中不安每每后悔,如今又是这里的du虫咬伤公公,若公公有个三长两短或者因此一命呜呼,我岂不是罪加一等了,所以想给公公指一条明路。”
“你不要只管放屁,什么明路快说!”雪茶对她什么“后悔”之类的话并不信半个字,但涉及自己的xing命,还是要听得。
仙草道:“我每每听宫内的老嬷嬷跟公公们说起来,论起最懂du物的,天底下没有比西南边陲的人更精通的了,毕竟西南那边五du最多,山水泥草之中出没,所以那些人最会治虫,公公只需要找宫内出身西南那边的人,必然yào到病除,方能保全公公福寿安康啊。”
雪茶骂道:“一时半会儿谁知道哪里有什么西南边陲的人?可见你是故意作弄我!”
这会儿门口的太监突然灵机一动:“等等,方才说起的罗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