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不由怀疑封沉到底是欠了多少个小时的直播。
待了几天,虎哥终于委婉地找他谈谈,问他生活得怎么样,习不习惯。
花四笑嘻嘻的:“最近的生活可是相当的滋润啊,让我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嗨呀,尤其是和一大帮男孩子一起洗澡,多么……”
何林林猛地咳嗽起来:“花四老师你不要乱说话啊!我们谁都没跟你一起洗澡过!”
顾意瞥了他一眼:“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
封沉抬起眼:“我也没有。”
花四嗔怪地瞪他一眼:“他们都知道了,你何必骗他们呢。”
虎哥:“……我现在想要重新考虑一下邀请你在我们基地长待的事,我现在担心你在这里教坏我们的小孩子。”
花四板起脸:“说什么呢,明明是你们的小朋友老想对我做坏事。”
虎哥气得跳脚:“我信你个鬼!你个老淫棍!”
花四嘻嘻哈哈没个正型,缩在封沉身后躲避虎哥的毒打,然后突然探出个头来:“不过我说真的,我最近盯着A哥直播,真有种以前盯他写作业的错觉。”
虎哥一脸怀疑:“你还盯过他写作业?不能吧,你还能带着人做什么好事啊。”
花四一脸正气:“我怎么不教人做好事了!不信你问封沉,当初他妈差点想给我送锦旗!”
封沉沉目光不善盯住了花四,矢口否认:“没有。”
花四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学坏了,居然还会说谎了,你现在给你妈妈打电话,我亲自问她!她肯定还记得我!”
周围的队员们都假装做事竖着耳朵偷听,封沉扫了他们一眼,立刻各自找借口看向别处。
封沉说:“一会儿吃饭了,别闹了。”
花四忍不住笑起来。当初LAP搞青训,学员大部分都是未成年人,因此特地安排了一段时间给他们写作业,也是为了让家长们更放心。不过会考虑来当电竞选手的学员们大部分都不会老老实实写作业,花四原本以为封沉跟他们不一样,没想到他也是个不肯老实写作业的刺头。
花四挑了挑眉毛:“你还记得自己当年为了躲避写作业,找了多少借口吗?”
封沉有点沉不住气了:“没有。”
花四学着他的语气:“人多的地方我写不出来,我晚上回去写。”
“昨天不小心睡着了,今天肯定写。”
“老师说这里不用写。”
封沉忍无可忍捂住他的嘴,花四拼命摇头寻找开口机会:“你回家以后你妈妈还打电话来感谢!指名要找我!一边打电话一边跟我哭!她说自从你小学毕业以后再也没见过你写过字的作业本,说要给我送锦旗说我们这儿是优秀教育基地!你当时明明就在边上,你还抢电话说让我别理她!你小时候就是不写作业!”
封沉难得急了起来:“你小时候就没有……”
“我小时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老师因为过于喜爱我还让我坐讲台边上。”花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虽然我小时候坏事干的也不少,但是无所谓,因为我不要脸。”
虎哥赶紧上来劝架:“算了算了,你哪能赢得了他啊。”
何林林好奇地探头探脑:“花四老师真的没什么弱点吗?”
虎哥遗憾地摇了摇头:“你没听说过那句老话吗?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花四嘿嘿一笑:“谬赞了。”
封沉弯下腰,低声用只有他们俩听得见的声音说:“上嘴的时候好像还挺薄的。”
花四脸色剧变,脚一蹬椅子迅速滑开跟封沉拉开距离,两只手已经迅速捂住了耳朵,缩在墙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虎哥一脸茫然:“咋了?这是你们俩什么新的打闹方式?”
封沉心情很好的笑了一声,回到自己位置上,也不回答虎哥。虎哥只能求助般看向花四,花四愁眉苦脸地捂着耳朵:“别问,问就是队内霸凌。”
郝开心夸张地“哦——”了一声,张开双手似乎要给花四一个拥抱作为安慰,顾意一把拉住他,何林林劝他:“你这要是抱上去可能就要真的面对队内霸凌了。”
花四安慰他们:“没事,他傻,我觉得就算被欺负了可能也感觉不出来,就跟我们憨憨一样。”
被叫到名字的小狗立刻抬起头来看他,傻乎乎地伸了伸舌头,把爪子搭在花四身上甩起尾巴来。花四有抱必应,开开心心把它抱起来搓揉:“啊——天使憨憨!”
封沉有点吃味:“别玩了,过来训练。”
花四:“等等,我再吸一口。”
除了平日里撒泼打滚,花四跟封沉的配合也日渐默契起来,用直播间观众的话来说,就是已经到了“夫夫同心”的程度。Areas打中一枪的目标就不会再看第二眼,花四必定会把它补掉,也因为这个,花四最近又多了一个“抢人头专业户”的称号。
弹幕吐槽:“其实阿花也不是谁的人头都抢,只抢A哥的头。”
“我觉得甚至不像是抢的,就是A哥留给阿花杀的……太宠了呜呜呜!气得我忍不住把我男朋友打了一顿!”
“A哥是不是在帮阿花刷数据啊?我现在看阿花的数据比一些输出都要好了。”
他们不知道花四要参加世界杯的计划,自然也不会想到他们是特地在练配合。虎哥说这些事情现在还是机密信息,为了防止被直播观众怀疑他们俩怎么总在一起打游戏,还特地让花四跟封沉在训练室分开坐,防止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