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气成这样了,还跟着下车,莫然觉得心头一动,有点痒。
那种痒就像幼时见到父亲不允许让他养的宠物一样。
想到父亲,莫然的心情一下变得很糟糕。
他转身跟柯廉说:“今天我很想做,不止做一次,你不想的话就回家。”
柯廉愣住了,他望着莫然,这个人的意思是不上床,就连家门都不让他进了吗?
第16章 《家教》16
其实有点自尊心的人,都不应该留下来的。
就像莫然和他说的那样,他给过他走的机会,是他自己犯贱,不愿意走。
柯廉的经验实在是太少了,虽然他已经是个老板,见过很多,却执拗地保持着那份渴爱的心。
莫然猜得挺对,柯廉就是拥有一颗不合时宜的少女心。
前半生没人有机会伤害他,现在有人能伤害他了,就是小他很多岁的莫然。
他是个成年人了,他能够很快好起来。
柯廉这么劝着自己,很廉价地跟着莫然进了出租屋。
在第一次做的时候,他却没有感受到多少欢愉。
第二次做的时候,柯廉哭了。
老男人哭起来不好看,也不动人,身体颤抖着蜷缩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保护住自己。
他没有让莫然发现,因为莫然在后入,他的脸则埋进了双臂之间。
他哭湿了枕头,莫然是很晚才发现的。
那是第三次的时候,莫然想换个姿势。
他看见柯廉哭花的脸时,静了许久,没有继续做。
莫然起身去了浴室,等再次出来,浑身都是冰凉的,用冷水冲刷掉了情欲。
柯廉的身体躺在那张窄床上,像一匹损坏的缎,饱经折腾后,失去了所有光泽。
之前的柯廉不是这样的,做这种事后,眼睛会发光,现在不会了。
会很缠人,让人抱他,现在不会了。
柯廉哭得眼皮都肿了,很不好看。
莫然迟来地感受到了那么点后悔。
但是他不明白,既然柯廉这么不情愿,何必跟自己上来呢。
弄得好好的炮,变得跟强奸一样。
莫然伸手把柯廉抱去洗澡,柯廉没有反抗,实际上他并不打算跟莫然说话,他打定主意,要当一整天的哑巴。
洗完澡,莫然把柯廉放回床上,又给他穿好衣服。
就去找冰袋,给柯廉敷眼睛。
弄冰的时候,莫然叼着烟,心想着是不是每个人的炮友都是这么麻烦。
拿着冰袋回到房间时,莫然又不嫌麻烦了,给柯廉敷眼睛。
他明明可以不管他,睡完以后,让柯廉穿上衣服,赶紧走。
这事情本来就是柯廉的错,他冒冒失失冲出来,让莫然很不高兴。
一开始,他的确想睡完就让柯廉走的。
说实话,更好的炮友不是找不到。
相对来说,柯廉过于麻烦了,还是他学生的家长。
但是柯廉总是在意外的时候,让他有丝不忍心。
可能是因为,老男人经常一副可怜得让人烦躁的模样,莫然意外地吃这套。
因此,他给柯廉敷过眼睛后,发觉这人好像还有继续哭的趋势。
莫然熄灭手里的烟,掐住了柯廉的脸颊,凶巴巴地说:“不许哭了。”
柯廉抽噎了一下,没说话。
莫然又重复道:“真丑。”
他不是喜欢说这种话的人,可是对柯廉,他控制不住恶劣的心理。
柯廉像是被他刺激到了,睁开通红的眼。
看见的却是莫然笑出来的模样,年轻人一边说着,你哭得好丑啊,一边可恶地亲在了他脸上。
就像要将他的眼泪全部吻掉一样,脸颊,鼻尖,眼皮,眉毛。
每一记亲吻,都是轻飘飘的。
好像棉花糖,像莫然哄他的糖。
第17章 《家教》17
莫然的耐心不够,好在柯廉也比较好哄,
一旦恋人表现出比他还强势,而他又有错在先,柯廉就不会生太久的气。
然后他们又做了一遍,这次两个人都爽到了。
莫然难得有个好心情,抱着柯廉去洗澡。
在温热的水流下,他同柯廉接吻。
果然……即使是打炮也是两厢情愿来得快乐。
做完以后,柯廉困得厉害,他坐在床上穿衣服,一边不住地打瞌睡。
今天由莫然来煮饭,他手艺意外的好,柯廉听莫然说,这是因为在餐厅打过工的原因。
最主要是人聪明,什么都学得快,包括床上那档子事。
两份西式的培根奶油面做好,莫然端出来,到房间里叫柯廉。
接过发现柯廉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头发有点湿润,眼尾和脸颊两侧还有点红。
莫然忽然觉得,或许老男人没那么丑。
起码他去过的酒吧里,柯廉的姿色算不错。
现在的柯廉去钓小鲜肉,想来不会比之前难。
因为柯廉被他开发出一种不一样的色气,这是以前没有的。
想到这里,莫然心中不由生出一种不愉快。
男人是这样的,哪怕对床上的人不怎么在意,依然会有独占欲。
莫然又是一个很公平的人,炮友没资格约束彼此,如果柯廉想要和其他人睡,他不会指责柯廉,但他会结束两个人的炮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