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闵声音有一些低沉,但是这件事情他必须查出一个所以然来。
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体会到,当时他看到宁馨就那么倒在一个角落里,他整个人究竟是有多么的慌乱。
“可能只是一个意外,可能是我没有把门弄好,不要想那么多。”
宁馨安慰着他,其实有的时候事情没有那么的复杂。
虽然剧组里的人对她的评价并不好,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没有人去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是图什么呢?
宫闵没有再多说什么,总归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根像刺一样的东西。
宁馨索性也就不再劝说他,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有一天能够放松一下,不要再说这些让人难受的话题。
吃完饭之后,宫闵处理着公司的文件,宁馨就坐在他的不远处,手里捧着剧本,细细的研究着。
二人没有什么交流,但是让人看到,确实觉得他们两个人很配。
有一种事情就是不需要说话,对方就知道你需要什么。
翌日清晨,宁馨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外面的天气,心里也暖洋洋的。
她收拾好之后,下楼时,正好看到宫闵坐在餐桌前吃着饭。
“早。”
宫闵轻轻地笑了一声,对着她点了点头。“一会儿我送你去吗?”
“不用,你先去忙。我自己过去就行。”
宁馨手里拿着一个面包片,对着他摆了摆手。
“太远了,我送你过去。”宫闵眸底闪过一丝异色,然后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冷硬起来。
宁馨说不动他,索性也就不说了,大不了让他在比较偏的地方停车好了。
宫之泽看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心里慢慢的有了计较。
看来这两个人之间,就没什么问题了呢,还真的是好可惜。
不过他表面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仍然是像之前那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走吧。”
宫闵见宁馨吃饱之后,才开口提醒她该走了。
一个比较偏僻的小路上,宁馨忽然之间开口,让司机停车。
“你在这里停下就好了。”
“嗯?我就这么拿不出去手?”宫闵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样的感觉确实有一点不好。
“不是,你是太拿的出去手了。”
宁馨哄着他的小情绪,趁他不注意连忙跑了出去。
剧组里像是没有发现她这一号人一样,仍然是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
“来了?”白瑾是唯一一个注意到她的,原本他们两个人之间对手戏就比较多,所以关系难免也就比别人亲近了许多。
宁馨对着他笑了笑,很快就被人叫到了制片人的面前。
“听说你昨天晚上被关到了道具室里,那里年久失修我们查了很久,或许就是一个意外。”
制片人有一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谁出事不好,偏偏是她出事。
“我明白,我也没想过要追究什么。”宁馨视线不经意之间看了一眼副导演,抿了抿嘴唇,什么都没说。
“那你先回去吧,准备准备下一场就是你的戏。”
制片人对着她挥了挥手,继续盯着这一场戏。
副导演看着她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心里更加的恼火,看来昨天晚上给她的教训还不够。
宁馨很快就换好了衣服,柔顺的发丝披散在后面,身穿一洗淡粉的纱裙,腰间有一个小铃铛随着她的步伐作响。
“好,第二场第二幕,开拍。”导演从对讲机里喊了一声。
“瑾淮,你可知为何这世间会有落花?”
矜雪的脸上带着一些不符合她年龄的忧愁,但是在这其中却夹杂了一些,看破这世间的超脱。
“哦?为何?”
瑾淮将手中的竹书放下,看着蹲在花丛之间得矜雪,淡漠的嘴唇间溢出一抹笑意。
“终究是无可奈何罢了。”
“卡,宁馨,你在想什么?刚刚你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吗?”
副导演当着所有人的面吼了出来,既然昨天晚上那件事没有让她有什么影响,那么今天,一定要让她尝尝这滋味。
宁馨皱了皱眉头,刚刚她觉得自己控制的很好,但是也不敢说完全的没错,所以又重新演了一场。
这一次副导演并没有说什么,这件事情也打消了宁馨心里淡淡的怀疑。
但是后来她渐渐的就觉得有一些不对劲,今天拍的戏份本来就不是很多,但是挨骂好像已经成了常态。
“宁馨,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台词说错了,你不知道吗?既然你今天这么不认真,以后就不用来了。”
副导演真的是巴不得她不来,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利用职务之便,让孙羽华来演这个角色了。
宁馨皱了皱眉头,看向白瑾,“刚刚我的台词有错?”
“没有,我觉得你今天的表现很好。或许是他看你不顺眼吧。”白瑾很客观的陈述了这个事实,虽然有一些不能理解,但是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我说错了台词?我演的不好?我的情绪不对劲?我刚刚所有拍的东西都在这台机子里留着吧,我们拿出来看看,到底是哪里不对?”
宁馨走上前,今天这个副导演确实太过分了一些。
“我说的话你还不听了,这个地方究竟是你大还是我大?你以为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可以承担的起这个角色吗?别把自己的位置放的那么重。”
副导演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嘲讽,今天他势必要把宁馨赶走。
“哦?你说的没错,这个角色谁演都行。毕竟也不是非我不可,那这个副导演的位置也是谁来都行,也不是非你不可。”
宁馨最讨厌的就是像他这种人,没事找事,完全都不顾及别人的想法。
“你还反了天了不成,你现在就给我滚,立刻,马上,从今以后你就不用来了。”
副导演恶狠狠的喊着她,心里还是会有一些恼火,从来都没有人这么说过他。
“你能做的了主吗?你以为这个地方是你的吗?你想让我走就走?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