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无语地斜了他一眼。
“说起来,这个论文,你打算给谁帮着一起看?”顾秉钧那边还有材料需要补,会议必须立刻去开,临走前,想起来这个,问蒋业。
每本sci的学术编辑并不是只有一个,基本都是有自己的工作,兼职看稿的那种。
人无完人,每个人都会有思维误区或者盲区,以防万一,也是不希望杂志刊登出存在错误的稿件,导致沦为笑柄,每篇论文,尤其是这种非常经典又著名的猜测的证明论文,要经过至少三个有一定地位和水平的业界大佬去审核,都觉得可以通过,才会被刊登。
“美国那边肯定得发一份,给你一份,然后就是找我老师看一下。”顾秉钧刚从座位上站起来,蒋业就立刻坐了下去,拿笔拿纸,再次开始计算,“他老人家退休了也一直在坚持研究数学,尤其喜欢研究这种还没被人证明出来的猜测,你也是知道的,肯定会很高兴。”
哟呵,还有他一份啊,够意思!
顾秉钧满意了。
“说起来,我上次听说张老师一直去医院,就打听了一下,好像江教授病了,挺严重的,已经住院,我们找个日子得去探望一下。”提到蒋业的老师,顾秉钧就想起来这事。
蒋业也听说老师最近常跑医院,方才还想着,找个时间,必须得去看看他老人家。此时,听顾秉钧这么说,知道老师身体没出问题,心下稍稍放松了些许,紧接着又不由得担心起了江教授,点了点头:“是得去看看。”
*
收到顾秉钧的消息时,明夏正在车上。培训的第一阶段结束了,现在,大家要一起去培训第二阶段安排的学校,也就是首京大学。
学校月底要考试,是月考,也是全市统考,但她要参加培训,没时间回去参加,就在家庭群里发微信,艾特了明父,说和班主任打个电话,帮她向学校请假。
明父很快就回复了,说可以,又问她在干嘛,最近累不累。
明夏说:还好吧,我喜欢学习,休息时间还是够的。
明父回了句:那就好。
从之前的“希望之光”英语风采大赛,到如今国家集训队的培训,明夏这一出来,就是将近一个月,而且,接下来还要继续在首京待着,没时间回家。
以前,她从来没有离家这么远、这么久过,明父、明母早就想她了,问了好几次什么时候才有空回家,得知还要半个月,又问能不能探望,这个倒是可以,但她出门还要请假,流程比较麻烦。
尽管想念女儿,但明父、明母也不想给她带麻烦,便作罢,说让她忙完了就早点回去,家里给她做好吃的。
明夏也有点想家了,想念家里舒舒服服的床,还有那些妈妈味道的菜,当即应下。
她晕车,刚回了这么几句消息,便觉得难受得不行,说了句“我有点晕车,不聊了”,就将手机放在了一旁,闭眼睡觉。
明母在家庭群里回了一句“好的”,恋恋不舍地将手机放下,去到客厅,坐在明父身旁的沙发空位上。
电视开着,客厅只有广告的声音,明父、明母两个人都沉默着。
久久,明母开口了:“我感觉,做父母的真奇怪,孩子不优秀、不努力,就生气,恨铁不成钢。可当她太优秀、太努力了,又觉得心疼,才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就有那么多的事要做,这比赛一个接一个的,离家还那么远,怕她累了、饿了或者受了委屈。”
明父笑了下:“那也没办法,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优胜劣汰,你不优秀,就被优秀的人给挤下去。夏夏这么优秀,我们应该以她为骄傲。更何况,她是享受学习的,觉得学习能给她带来快乐。当然,如果她觉得累了,我们绝对不能bi她,要给她一个放松的空间。”
明母想了想,叹了口气:“也是,夏夏都长大了,什么事自己心里都有数。就是吧,我这个做母亲的,忍不住心疼。”
明父笑容微敛。
他也担心。
夏夏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还一出就是这么久,就怕她有什么事不和家里说,自己一个人处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