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tever”。白蹄乌翻了翻白眼,居然冒出了句英文来。白蹄乌看着我意外的样子,噗嗤一乐“苏先生是不是以为道门中人都是老古董呢,为什么道门中人就不能与时俱进?”
“那只是我一开始的想法”,我笑着摇了摇头“我在升炉大会中,有幸见到你们天策府的李仙儿一众,以探测仪器的科技手段来搜寻金炉图谱的所在,从此,激发了我将科技手段与道门术法结合的想法,相比会踏进一个新的领域也说不定呢。”
厅内众人听了我的话,都惊讶的瞠目结舌,似乎我这种改变传统的思维方式十分大逆不道一般,倒是白蹄乌眼睛发亮,似乎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盯着我看个不停,半晌之后,眼光又暗淡下去“你当天策府如今的科技都是出自谁手?是我!本质上讲,我的想法与你刚才所言很是相像,可是那样又如何呢?他们永远都会认为道术应当遵循传统,即使我改良天策府的传统道术,想方设法去传统道术的各种反噬和不良反应,我永远也只能是天策府红拂女的备胎。”
看来白蹄乌对李仙儿并不简单的因妒生恨,这里好像夹杂着两种主义的争执呢!我有些同情的看向白蹄乌“知汝心者谓汝心忧,不知汝者谓汝何求”。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白蹄乌轻轻吟诵,扬起的脸庞上挂着两行清泪“谢谢苏先生了,想不到你会理解我的想法,哎,昨夜对不起了。”
特勒骠将圆桌以拳砸的砰地一声巨响“昨夜?昨夜你们干什么了?”
我心知白蹄乌是为了昨夜以绞首夺魄丝法术暗害于我而道歉,却未料得特勒骠居然会如此反应剧烈,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我瞥了特勒骠一眼,没有理他,而是冲白蹄乌说道“人生交契无老少,论交何必先同调?”
“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酸腐不堪的念些文绉绉的臭诗,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特勒骠从圆桌后转过身来,虎视眈眈的向我逼近。
“特勒骠,你给我站住,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白蹄乌瞪圆了杏眼,高声喝道。
特勒骠听白蹄乌如此呼喝,脸上涨的一阵青白,恨恨的瞪了我一眼,低头转回圆桌坐下,兀自喘着粗气愤恨难平,飒露紫凑在他耳边轻语着什么,使得他时不时的抬头看我,盯得我有种如芒在背的刺感。
“苏先生,您见笑了”,白蹄乌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我和仙儿姐姐自小一起长大,虽然隶属同门却并非一个师傅所教导,只因为仙儿姐姐是老祖宗的入室弟子,所以,天策府红拂女位置肯定会是她的,无论我如何努力,也终究是旁支,是备选。我要发起红拂女挑战,并不是我稀罕红拂女的位置,我只是想证明自己而已。”说完,白蹄乌从桌旁走到了我的身前,盯着我的眼睛“苏先生的事情,我听李拂讲过,发现您往往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我知道奢求您舍弃李仙儿而偏帮于我是不现实的,我只希望您能做出个公正的判断就好”。
白蹄乌这一番自剖内心的话让我颇为意外,从亲疏角度讲,白蹄乌到底是我的师姑,可是我已经与李仙儿有约在先了,岂能临阵变卦?
“谢谢白蹄乌,以前是我想的狭隘了”。我躬身行了一礼“不为别的,就为了您的开创精神,值得敬佩。”
“不过,我有一言相告”我环视着在场的众人,盯着白蹄乌认真的说“龙非池中之物,趁雷欲上九霄,你的抱负应在天地间而不在天策府。”
白蹄乌听的眼前一亮,复又沉默“我要赢得红拂女的挑战,就为了成为了红拂女之后,才能拥有完全的自由身。”
“好了好了,不谈这些,我们的议题是红拂女挑战的事情”。青雉打断了我和白蹄乌的话“你们先议下,李拂,你和刘文昭你俩跟我过来,汇报下红拂女的出行近况。”说完,青雉带着李拂和刘文昭沿着六芒星一角对应的甬道,走了出去。
“怎么议定挑战内容,不让李拂和刘文昭在场吗”?我奇怪的看着白蹄乌。
“我作为挑战者,挑战内容主要由我来定,然后六骏拍板即成。”白蹄乌淡淡的说道
“李仙儿她身负道心领域,在天策府,自老祖宗以下,数她对传统道术的见解最为深刻,那就比比道术,看看是她的传统道术强大,还是我的改良道术强大。”
特勒骠插话瓮声瓮气的说道“苏先生,你是否有什么提议,可以现在说出来。”
我摇了摇头“刚才听白蹄乌说了,天策府术法的一切科技改良都出自她手,这回的挑战必然精彩纷呈,我等着大开眼界就是”。
陈道长在旁边拉我一把,轻声说道“苏小道友,挑战内容这么简单就定了?这是要造个模糊的比赛结局,再通过投票来定挑战的胜负的话,那李仙儿可是输定了。”
我摆摆手“陈道长,就事论事,我真希望这是一场公正公平的挑战,因为,我也想看看科技改良后的道术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对我会有所启发,但是,如何保住李仙儿红拂女的位置,我现在只是有个朦胧的不成熟的想法,还不到抛出来的时候,我可不能浪费这个临时提议权”。
“挑战就定在三天后,地点就在窑洞与厦房之间的广场”。飒露紫与圆桌旁的其他几人交头接耳一番后,宣布了圆桌会议的结果。
“喂,小子,”什伐赤冲我走了过来“你说过金炉炼制外丹后,给我们六骏一人一颗,现在什么进度了,如果你吹牛,咱可不答应”。
我看着什伐赤红彤彤的老脸,嘿嘿笑得皱纹都堆成了花,我苦笑的摇了摇头“老先生的记性可真好,不过才过去一天,您得容在下些时间不是,毕竟我现在连金炉面都没见到呢,何谈炼外丹?”
“那还不去想办法,在这杵着干什么”,什伐赤瞪了瞪眼,诺大个地方,偏偏从我身边挤过去,挤的我一个踉跄。
“这老家伙,活脱脱个老顽童啊”。遁地孙走到我身边,望着什伐赤的背影,感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