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地孙顺着雷神雕塑手中剩下的两把雷神杵看去,眼睛豁然一亮你是说被我虚无之刃断掉的这截胳膊里,藏着崂山雷击木?
“按照孙集福用寻龙尺测算的位置,与雕塑手中雷神杵指向的延长线,正好汇集在断掉的雕塑胳膊上,这会是巧合吗?”我笑着说道“结果一试便知。”
顿地孙听罢,顺着祭坛边缘作势就要跳到祭坛中,去查看那断掉的一截雕塑胳膊的情况,我赶紧伸手拦住他“顿老哥,我可不想像那天策府一般,被雷神杵捣蒜一般的猛砸”我指了指雕塑“它的手中可是还有两把雷神杵呢,我们下到祭坛中,万一再触发机关,那祭坛中可是被断掉的雕塑胳膊所阻挡,我们陷入其中是无处躲藏的,我看啊,还是先解决了上方的威胁再说。”
顿地孙眯缝着眼睛,将头灯拍亮,站在祭坛边缘向上打量这雕塑“我再给他来一记虚无之刃?”
“我的躲远点,您的虚无之刃有准头没?刚才是被小翻天印弹开,误打误撞的打到了雷神雕塑的胳膊上,现在让你瞄准着打,我看有点悬。”我边说边跳下祭坛“看你的了。”
我脚还未落地,就听得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回头看去,雷神雕塑的握有雷神杵的胳膊已经被顿地孙的虚无之刃齐根切断,挂着呼呼风声砸向地面。我大呼到“你倒是等我”
话未说完,话声已经湮没在隆隆的声响内,那雷神雕塑被切下的胳膊,落点离我不远,暴起了大片的烟尘,我拍打着头脸上的灰尘,在一片烟雾中呛声咳嗦不断,边咳边嘟囔着“你这也忒性急了点,这是要活活呛死我啊。”
烟尘中不辨方向,我只知道我刚落地就被烟尘覆盖,为躲避烟尘,我俯低身子,原地转了几圈已经忘记了,为了脱离呛人的烟尘,我只能估摸着个方向,向前走去,意图脱离烟尘的覆盖范围。
刚刚走了两步,就看到两个微弱的光点,恍恍惚惚,断断续续。我以为是顿地孙以头灯和手电筒再给我打的信号,心头一阵高兴“顿老哥虽然毛躁点,到还记得给我引个路,嘿,谢谢顿老哥”
我冲着光点走去,忽然,实意法腾蛇激活的尸狗魄一阵战栗,皮肤上汗毛直竖,身体的危险预警的本能,使我陡然止住步伐。
我记得在祭坛上,面对控制孙集福的雷神原型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现在这种危险的气息又来了,莫不是这货又摸了出来,想要再烟尘中害我?
那光亮见我停住脚步,却闪了两闪,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我心头大嚇,额头的冷汗渗了出来,人最怕莫名的危险,莫名的危险带来的压力,足以使人心理防线崩溃。
我刚忙祭出实意法腾蛇,心海泛波一圈圈的以我为中心向外荡去,心海泛波的回潮带回来的信息,明显感觉到一团光晕从我斜后方凌空冲我跳过来。
一定是那个雷神原型,它的速度奇快,我都感觉到一丝冰冷扒在了我的颈后,这一刻,我真是惊慌失措,完全忘记了反抗,脑袋一顿空白,那一丝冰冷顺着我的脖子延伸到大脑,我的意识海一阵震荡。完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理,但是肯定是受控了,估计和孙集福的情况相比,好不了多少。
这雷神原型遁逃入雷神祭坛的暗格内,看似被第一次断掉的雷神胳膊封堵了暗格,估计那暗格通往外部,它不知道又顺何处转了出来,埋伏在旁伺机进攻,如今一时大意,竟被它所乘,虽然知道他惧光,惧枪响,但如今我已受控,脑中一片混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正当我绝望之际,那东西居然把手探进了我的怀内,虽然我意识海震荡,意识受控,但心内还有感觉,不由得对它的行为奇怪不已,根据刚才它控制孙集福来看,它是以爪子缚绕人的脖颈,控制人的行动,如今它却只是扒在我的肩头,没有用爪子勒住我,反而将一个爪子探进了我的怀内,什么情况?遇上个老流氓?坏了,他该不会是看上了我怀内藏着的三个玉牒吧?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收集的玄机门法宝,从来秘不示人的。
它在我的怀内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段钉子状的物品,哦,原来是雷公墨。它对此物貌似很是欢喜,在我的肩头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的逡巡,跳跃不止,时不时的拿过来在脸上蹭来蹭去。
烟尘慢慢散去,正此时,一道光束射了过来,正映照在它的脸上,伴随着顿地孙的大声呼喝,它被灯光晃的一惊,将雷公墨快速的塞回我的怀内,身形一闪,如同一溜烟一般,又消失在了烟尘中。
顿地孙奔了过来,对我一顿罗圈拍,意识海内的人魂幽精重新汇集,我渐渐感到神志回复,看着焦急不已的顿地孙一阵苦笑“奶奶的,想不到这家伙藏得那么深,这一会功夫我也着了道。”
“很是奇怪啊,为何你被它缠住,却完好无损?”顿地孙迷惑的看着我“你看他把孙老道弄成了什么模样,难道它喜欢你这小鲜肉吗?”
我心内一团乱麻从它从我怀内掏出雷公墨来看,它对雷公墨是有感应的,尤其是,从它的表现看,估计它对雷公墨很有好感,所以才爱屋及乌的没有伤害我?
可是,他既然如此喜欢雷公墨,为了掏了出来又给我塞了回去?它若把雷公墨偷走,我是根本无从阻拦的。
再有,雷公墨本就藏在这洞内,它对雷公墨有感应,为何不自己去挖出来?虽然雷公墨有盐水女神看护着,但以它这鬼魅一般的行动速度,估计挖出雷公墨也会顺利逃离盐水女神的进攻。
想来想去估计只有一种解释,这雷神原型应该是这个山洞的守护兽,那雷公墨本就是他的守护之物,这祭坛中的崂山雷击木也是由它来守护的。只是不知是谁这么大本事,能给它安排了这么个差事,难道真的是吕岩吕洞宾所为吗?否则,难以想象还有谁能控制得了这个凶残的雷神原型。
我摸了摸脖颈,揉了揉被它踩踏的酸痛的肩膀,冲着顿地孙咧嘴笑了笑“它只是在我身上跳了一段保健体操,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