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你还是个有情义的畜生呢,吓一下你解开幻术就好了吧。”盾地孙莞尔一笑,抽出扬文匕,冲那黄狼一挥,一记隆武府的“虚无之刃”射出,啪的一声,将石桌顺着黄狼的身前齐齐的切了下来,黄狼吱的一声惊叫,随着断裂的桌板跌落在地,马上嗖的一下蹿出,躲在墙角处惊恐的看着盾地孙,体若筛糠的瑟瑟发抖。
瞬间,我的身体又能动了:“盾老哥,多谢你了。”我眼角浸泪,既有臭雾呛出的眼泪,也有对盾地孙感激的眼泪,汇流在了一起,淌了下来。
盾地孙将扬文匕收回腰间,走过来扶着我:“说这么见外的话做啥,我反正反水那么多次了,也就不差这一次了,你说是不?”
我被他这话都笑了:“哪有你这样以反骨仔自居的。”
“嘿嘿”,盾地孙自嘲的干笑了两声,笑声中隐有苦涩:“我还等着你整合外物流道门后,助我重返隆武府呢,这反骨仔的恶人,不如我来做罢。”
我真诚的望着他:“我这水平,连个黄狼这种畜生都对付不了,你还寄希望我能整合外物流道门?”
“你以为那黄狼是个普通畜生吗?”盾地孙指着窝在角落瑟瑟发抖却仍不肯远离的黄狼说道:“这东西发起威来,多少道门中人都会栽在它手下,据说,黄狼从不出山海关,出了山海关就威力顿减,若是在东北,各个所谓的仙家堂口,这黄狼可是榜上有名的主力。”
我点了点头:“确是如此,可那些堂口所谓的出马仙,被狐、黄、白、柳、灰等仙家捆窍上身后,颇有些神通,但却从未见过哪位仙家直接现本形进行攻击的。”
“出了山海关罢,神通带不过来。”盾地孙胡乱猜测道,随后又指着那黄狼:“北马仙源自萨满教,居然现在也成正统道门了,反而我们这外物流道门,历史这么久远的,却生生被排除在外。”
正说话间,斗室内喇叭声响起:“ 79号,淘汰出局。”接着斗室的暗门再度开启,那几个拜火教徒众走了出来,冲我笑道:“小哥你这边很热闹啊,这么一会又淘汰一组。”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作声:“妈的,这是嘲笑我吗?哪里是我淘汰了对方,幸亏是盾地孙临阵反水,否则,现在被淘汰的就是我了”。
那几个拜火教徒搭起了胡世通和江恒,又冲着盾地孙一招手:“你也得跟我们走”。
我担心的拉住盾地孙:“你背后下手敲晕了胡世通和江恒,小心他们醒后对你发难啊。”
“不用担心我,我会注意的。”盾地孙安慰了我一下,跟着那几个拜火教徒众走进了机关暗门,关门的瞬间,那黄狼也跟着嗖的窜入了机关暗门内,看来,这东西认主,始终不离胡世通身边太远。
斗室又恢复了平静,我走到石桌旁,看着被两把单尖剑夹持固定的黑匣子,真是感慨万千,这才夺宝二关,接下来是三关,不知道又是何种艰难呢。
在桌旁躺着的李仙儿,一缕发丝搭在脸上构成了半遮面的朦胧美,紧抿的双唇,长长的睫毛,起伏的双峰,想不到她平时凶巴巴的,如今静下来,也是秀色可餐的如此诱人。
我赶紧转过头去,静心守神,在她的背囊里翻了翻,找到一盒防虫叮咬的清凉油。这东西也是道门中人的常备物,马自在的背囊里就总备有清凉油,他曾说,道门中人云游在外,这种类型的物品需要常备。我见那李仙儿十分依赖现代科技,夺宝一关就用探测器照射那五个盒子,在夺宝二关中又弄出个光线扫描似的东西,所以,估计她背囊中也会有这种东西。
我打开了清凉油的盒盖,以手指抹了一层清凉油,顺着李仙儿的鼻下抹过,碰触到她的上唇,柔软滑润,我如遭电击,赶紧收回手指,却禁不住一阵心猿意马,毕竟血气方刚的年纪,此前又不曾如此与异性接触过,真实难耐那心头的一阵酥痒。思忖半天后,忍不住又把手指探到李仙儿的鼻下。
刚要再抹一次清凉油,顺势碰触下那柔软的上唇。缺见李仙儿睁开亮晶晶的双眼,冷冷的盯着我:“你再伸手过来,我就切了你的手指!”
如同小贼被人撞破行藏,我尴尬的满脸通红,赶紧收回手指:“我,我,我,只是想,想救醒你而已。”
“哼,别以为我看不够你啥想法,姑娘我在俗世修习的可是心理学,不说的太直接,是避免大家都尴尬。”李仙儿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打了几个喷嚏,估计是清凉油在鼻下刺激性太强,她赶紧翻出湿巾擦去了清凉油:“你去给那冯君明也抹一下。”
这就尴尬了,对方居然是修习心理学的,我再过多解释反而显得苍白无力了。我心头暗骂:“妈的,真真是撒谎碰到了测谎仪。”
我手里托着清凉油,看着躺在地上的冯君明,皱了皱眉,对李仙儿说道:“好不好你来,你们女人都善于涂抹各种化妆品,你涂的必然匀。”
“你废话什么?”李仙儿从桌上拔起两把单尖剑,将剑柄对接拧合起来,将合并好的双尖剑冲我一指:“你也可以去占占他的便宜,我想他不会介意的,”说完,竟然被她自己的话逗的扑哧一乐。
“这小娘皮可真是喜怒无常,如妖精一般的人物,还是离她远点好”,我嗫嚅着,蹲在冯君明的一侧:“想不到,这冯君明扮猪吃老虎的人物,也会着了黄狼那畜生的道。”
我眼睛一转,坏主意上了心头,我从地上拔出钉在地上的那两枚透骨钉,挨个从清凉油盒内调出一大块,轻轻的利用透骨钉在冯君明的每个鼻孔内送入了一大块清凉油,然后赶紧缩身退步,离的他远远的。
那李仙儿估计很少见人这么恶搞别人,居然一声不吭的看着我在那捉弄冯君明。见我看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罢,她又指了指冯君明,又对我在脖下做了一挥的手势。
我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这时,就听地上的冯君明啊的一声大叫,从地上翻身而起,一蹦多高,随后就蹲在地上,不断的揉着鼻子,不停的擤鼻子,涕泪横流的一把一把,完全没了之前容貌甚伟的大帅哥的风姿。
“苏有友,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