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指向了凉王府。
关键xing的证据其实就是凉王千方百计谋求至善道长,而至善道长会炼制火yào一事,但他们注定拿不出相关的证据的。未避免打草惊蛇,宫大人并未与至善道长有过多的接触。
而林蔚然和他一起推论出来凉王有反意这事无法喧之于口。
但是,他们可以错位一下,将林蔚然和林修然弄出来的火yào成果全部都推到至善身上,并将成果演示给皇上看一遍。
他们也没冤枉他,他是真的会炼制火yào不是吗?
不然此前林修然会制火yào一事,终究是个麻烦。
从宫令箴得知小妻子和她弟弟不知道轻重弄出来火yào这玩意时,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如何收尾。除了帮忙擦屁股,他还能怎么样呢?
有了火yào这一可怖的证物,再加上信是由宫令箴派人送出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判定凉王意图谋反了。
因为这封密信是由他所送,他所陈述之事,也将由他全部承担责任。
其实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这样上报,是有一定风险的。如果凉王没有谋反,那么他这样就是诬陷皇亲国戚,罪同谋反。
也就是说,宫令箴几乎是将自己的仕途全压了上去。
但情况很是危急,如果至善道长一落入凉王手中,等凉王掌握了火yào秘方,便是他反的时候,或早或晚。
他一反,凉州必沦陷。
宫令箴身为凉州州丞,有守土之责。加上一直以来,外界都认为州牧是他们虞国公府阵营的人;还有就是李家凉王联姻一事,真到那个时候,虞国公府就麻烦大了,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所以说,当臣子难啊。当然,此事如果能兵不血刃,或者付出较小的代价完结的话,那他的功劳也是很大的。毕竟风险与收获成正比。
那他们必须在凉王反应过来消灭证据之前,再拿到其他能证明他谋反的证据,毕竟他对至善的图谋应该没有喧之于口。如果宫令箴他们拿不到其他证据的话,有可能会被反咬一口。
再者,就是bi迫凉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要他一起义,那么属于宫家的责任也就差不多了。
这些都是在送秘信之前宫大人和林蔚然及幕僚家臣们商量之后决定的。
此刻,已经是接到秘信之后一刻钟过了,泰昌帝仍旧余怒未消。
“还有那程晋仑,该杀!”泰昌帝说这话时,杀气腾腾的,扫向宫曜的眼神都带着怒意。
宫曜只能苦笑着说,“皇上,凉州真的是被渗透得太彻底了,臣一直都被蒙在骨里。”
然后他轻声提醒,“现在的凉州很危险,令箴相当于孤军深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朕当然知道!”泰昌帝忽然想起信上还说了另一件事,问宫曜,“他信上说有东西要请朕观看,你带来了吗?”
宫曜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他大侄子给他的秘信就说过那东西放在他小舅子林修然的手上,让他亲自去取,然后带进宫!然后还给了一组暗号。
而且这一内容是另用了一纸写的,让他看了之后,立即将这一页烧毁,其余的保留。
“带来了。”宫曜取出一包约一斤的火yào。
“梁东海,传禁军统领阎焰,然后朕要出宫,摆驾!”
宫令箴在给泰昌帝的秘信上说,这玩意就是凉王千方百计想弄到手的利器,让他找个安全僻静的地方试验其威力。
梁东海领命,随即吩咐小徒弟去办这两件事。
在等待的时候,泰昌帝淡淡地问,“宫爱卿也给你写了秘信吧?拿来朕看看。”
“是的,臣一直收着,皇上请过目。”
宫曜将宫令箴给他的秘信从怀中拿出。他明白,他侄子也知道,得知凉王有反意之后,恐怕就是泰昌帝最多疑的一刻了,恐怕他现在看谁都像是乱臣贼子。
泰昌帝看完宫令箴写给宫曜的秘信之后,没再说什么。
京城某处僻静隐秘的山脚,此时天色已暗,随着砰的一声bàozhà,火光冲天,泥土石头齐飞,bàozhà中心,露出一个大坑,周围的树林都被揿翻了。
看着这一幕,泰昌帝瞳孔紧缩。
宫曜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