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臣有一个请求。”
“说!”
“剩下的残矿能不能jiāo给微臣?”
采冶司的人他们都是知道的,常平山那座大煤矿,他们顶多将上好的成型易挖的煤矿采了弄走,边角零碎难度大的他们一般都不屑一顾。
宫令箴不羞于提要求,有些东西该要还是得要。而且,付出就要有回报,不然久了,别人会习惯成自然,会忘了你也是需要吃饭喝酒等生存的需求的。
还有就是,久而久之,皇上还以为你无yu无求是所求甚大呢。
宫令箴此时的意思就是,微臣时刻与皇上的意志保持一致,但皇上吃肉微臣喝汤,不过分吧?
你这是想吃残羹冷炙啊?泰昌帝的嘴角抽了抽,而且你提的这要求,不表明了你手上的人比朕的开采署还厉害吗?
泰昌帝叹了口气,实诚啊太实诚了,幸亏他不是一个肚量狭小的皇帝,否则他都不知道被记多少小暗账了。
“准了。”
泰昌帝也知道这残矿其中有很多可cāo作的空间,残留的煤留多留少全是采冶司说了算。而采冶司那方多半都会卖些面子给宫令箴的。
但总不能皇帝吃肉,功臣连口汤都喝不上吧?况且他相信宫令箴是个有分寸的人。
宫令箴立即道,“臣会尽快将竞卖的事宜形成奏折递jiāo上来。”
泰昌帝点了点头,他端着茶杯,眼睛不离舆图以及上面标注的各煤矿的预估情况,就出售这两座煤矿的开采权吧!
这般想着,泰昌帝用指甲在上面划了两道,太原府真是一块宝地啊。
至于什么合理开采,循序渐进?没有的。
今年宫爱卿能替他找出五座煤矿,明年就不能再找几座?
至于说煤矿资源有限,用完就没了,需顾及子孙什么的,泰昌帝冷笑,他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宫大人回来这么一说,林蔚然久久不能平静。
所以说啊,人大多都是急功近利的。
特别是当官的,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道理吗?知道归知道,但是见效太慢了,他们喜欢立杆见影的政绩。
不过他们夫fu二人这样做是不是和泰昌帝一样,都有点崽卖爷田不心疼的意思呢?不过不管了,大不了干掉露天煤矿,其他藏得深的就不找出来了,给后世留点资源留点火种。
如果后世有人知道她这想法,一定会翻着白眼怼她,说得好像大梁有深井开矿的技术似的。
“相公——”林蔚然唤他。
“嗯?”宫大人正在抱儿子。
“你要被很多木炭商扎小人了。”今年的木炭商不好过啊。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于太原府的普通百姓们而言是好事,但于杨家就犹如灭顶之灾。可怜可怜,真是可怜。
“不是我,是我们。”宫大人很认真地纠正她。
林蔚然噘嘴,讨厌。
次日于早朝,泰昌帝在下朝前宣布了朝廷在太原府又找到了四座煤矿一事。
所有人目瞪口呆,你特么地有能力再扔出一座石炭矿出来给他们玩,怎么早不说?看他们和他一起争来抢去的,有意思吗?
还有,他们看中的不仅仅是常平山的煤矿,还有他手底下的能人异士好不好?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泰昌帝又放了一枚zhà弹:朝廷yu出售其中两座煤矿的开采权,有意的,可到采冶司处报名,报名费两万银。
这不用说,又是宫令箴的手笔。
出售开采权无异于平地惊雷!
而两万两的报名费,则让在场的一些老臣们脸抽抽:皇上,您有那么缺钱吗?
泰昌帝:没办法,国库紧穷起来的时候,他皇上也是会算帐的。
这道旨意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纷纷谴责地看向宫令箴,可恶啊,你要讨好皇上自讨好去,干嘛要拿他们开刀!
“皇上不可,您这是与民争利啊。”
听到这话,泰昌帝暗自磨了磨牙。
你说煤炭作为生活用煤会冲击木炭市场?与民争利什么的?
你们又不像林蔚然,用了山上的灌木还给朕jiāo了十万的税。
而且木炭成本低廉售价高,别以为朕不知道这些木炭商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