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于世家的,国公府家一般请不到,也没那个必要。
茂才公、学究、讲郎还有进士,这些宫大人都已经打好招呼了,林修然只需按步就班地学下去就好。
这一日,林蔚然刚喂完宫小鞅,将熟睡的他jiāo给nǎi娘抱去睡觉,然后发现晴雪的神情有些不对,不由得问道,“晴雪,你这是怎么了?神情恍惚的?”
晴雪一脸的纠结啊,“是这样的,大少nǎinǎi,刚才我不是去了一趟外书房请姑爷吗?我竟然看到谢公子了。”
“谢公子,谢洲?”
“就是他。”
咦,谢洲混到能出入宫大人的外书房了吗?林蔚然暗忖。
晚上的时候,林蔚然问宫大人,“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大度?”
宫令箴看她,这话从何说起?
看明白了他那一眼的意思,林蔚然忍不住扭了扭腰,还拿食指点了点他胸口,“谢洲曾是你妻子我的未婚夫哦。”
宫令箴一把将她做怪的食指抓住,“你知道了?”
“今天晴雪不是去了一趟外书房吗?她看到人了。”
宫令箴失笑,“他只是你的前未婚夫,这都是多久之前的老黄历了。现在你和我,宫小鞅都生了,还去计较这些事翻这些旧账有什么意义呢?”
从他将她娶进家门的那一刻,谢洲就已经不再是对手了。应该说,从谢家因为林昭然获封乡君的身份而对南阳侯府亲事换人一事妥协的那一刻起,谢洲在抢夺林蔚然一事上便不足为虑。
林蔚然一脸的惆怅啊,夫君太理智,对于她的过去一点也不介意不吃醋,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宫令箴不知道自家小妻子又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转而告诉她,他这是在部署他离京后的事宜了。
离京?听到这话,林蔚然回过神,她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宫大人曾说过有可能下半年他将外放的事,当时是说有可能但不确定,现在已经确定下来了吗?
“已经确定下来了,中秋后就启程。”
“那今年岂不是要在外面过年?”
宫令箴点头,这是必然的。现在还没确定下放到哪里,但估计不会离京太近。去了地方就别想着回来过年了,不然一来一回花费数月,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
外放,是他深思熟虑后做下的决定。
近来因新式耕种方式令稻谷增产一事,御史台那边的张御史突然上奏恳求皇上就此功对他进行加封赏赐,还说可以让某些尸位素餐的官员让位。
不过这一提议暂时被压下了,但宫令箴看得明白,皇帝是有些心动的。
张御史的提议虽被压下了,但后面却越来越多附和的奏折递到了御前。当然,也有大臣说,这只是一次试验,还不知道大范围推广的结果是什么,暂时不宜立即进行封赏。
这一招捧杀使得可真好。
如今九卿人人自危,都担心屁股下的椅子被他盯上,特别是司农卿,更是坐如针毡。
因为他做出来的增产政绩正是剑指他屁股下的位子。
张御史的提议就如一滴水,滴落了油锅里,朝廷眼见着就要热闹起来了。
张御史,是崔丞相一个派系的人。
宫令箴和派系里的人都商量探讨过,他要上位,如火中取栗,代价不小。如果他们将派系的力量用上,他是可以坐稳九卿之位,但要面对敌人的反扑,更别提还有渔翁在一旁虎视眈眈,只怕会得不偿失。
他的政绩是足够了的,额外花的代价太大了,这样做不值得。
但此刻宫令箴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进不得退不得,派系里又拿不出更好的办法。
倒不如外放,事缓则圆,这一点是宫令箴自己提出的。
这一提议,如同金蝉脱壳,让大家眼睛都亮了。
他这样抽身离去,确实是面对此时困局最好的办法。但有一点不好,他本身身为天子近臣,如果外放了,很多红利就没了。
外放的想法,之前就有,但当时还很模糊,是在什么时候清晰起来的呢?宫令箴回想,是在新婚期时做了那样一个恶梦之后吧。
梦中的他并没有娶林蔚然,尽管那时的他与林蔚然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