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下去。
太后让萧贵妃安排命fu出宫,自己则带着人去了长信殿。
命fu们都能理解,这生孩子没几个时辰怕是生不下来,况且又是这样的意外导致的早产。
此时能留在皇宫的,除了虞国公府几位,就都是皇亲国戚了。
崔夫人与郑老夫人给宫老太君和宫大夫人投去担忧的眼神,但她们要出宫了,便是有心帮忙也爱莫能助。
长信殿中,皇上太后及诸位妃嫔们都在默默地等待着。在这段时间内,他们也弄明白了林恭人和皇后一起落水的真相。
杨皇后和林蔚然两人进去一个多时辰了,还没有快生出来的征兆。
太后劝皇帝,“这fu人生产耗时久得很,皇上公务繁忙,不如先回御书房吧?皇后这边一旦生下来,哀家再派人去通知你。”
泰昌帝犹豫了一下,他倒不是要回御书房,公务再紧也不差这半天一天的,他是想去出事的地方瞧一瞧。
“那劳烦母后在此看顾,朕去去就来。”
说着,泰昌帝对宫令箴使了一个眼色。
随后泰昌帝一行人去了皇后出事的地方看。
他们带着的太医看过那地,说了,杨皇后踩上的那摊东西是芝麻油。幸亏两人是落入水里,否则,杨皇后肯定会磕到肚子里的孩子的。
两位宫人将当时的情景演示了一遍,泰昌帝看着就是一阵后怕。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林恭人上前,皇后的肚子正面磕上湖边的大理石护栏,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化成一摊血水?
皇后踩到的那摊油证实了后宫有人作祟,泰昌帝当即下令让人彻查。
他们看过之后,又回到长信殿默默地等着。
偏殿中,林蔚然整个人大汗淋漓,整个人就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生孩子是真疼啊,好疼啊。
人家说的十级之痛,果然后人不曾欺我!
在稳婆再一次让用力的时候,林蔚然咬着嘴巴的帕子,忍着对疼痛的怯意将吃nǎi的劲都使了出来,她总觉得这次应该会出来了吧?
但是没有!
林蔚然觉得很奇怪,明明肚子里有下坠感,坠感还很强烈,虽然她没经历过生产,但她隐约觉得那是一种瓜熟蒂落的前兆。
可是,感觉门户闭塞了一般,孩子出不来。
而稳婆却一个劲地让她用力。
心中有了怀疑,林蔚然不得不在生产之余还得分神留意两稳婆的异状,如此辛苦,她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mmp的。
林蔚然屋里分到两个稳婆,是之前给皇后准备的,而她因这次救皇后落水的意外不得不在宫中生产,皇上和太后赶到之后将为皇后做的接生准备不拘是人还是物都分给了她一部分。
比起离她最近的,不时让她用力的吴稳婆,瞧她满脸满眼的焦急,连额头上都沁出了细汗,另一位江稳婆则装模作样,表情看着是很着急,动作也急切,但眼睛很平静,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一般。
等她再次有意无意地将袖子往她脸拂过之时,林蔚然一把将她的袖子给抓住,然后不顾吴稳婆让她用力的指示,整个人仰起上身,“秋水,把江稳婆给我抓起来!扭送出去让宫大人搜身!”
秋水二话不说,就上前将人制住。
江稳婆惊叫,秋水往她嘴里塞了一张帕子。
此番变故,一时间产房乱了,吴稳婆吃惊地问,“怎么了这是?林恭人,你让人抓了江稳婆,谁来协助你生产啊?”
林蔚然冷笑,“再让她协助下去,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就要没命了!”
“秋水,你告诉宫大人,就说她神情有异,整个人都不对劲,身上可能有脏东西,搜的时候最好连她的衣服都不要漏了!”
林蔚然的话一落,产房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秋水点了点头,然后将人扭送出去。
“现在,你们都听我的!接生照旧!还有,将香炉的香给我熄了,将窗户打开通风!”林蔚然忍着疼痛下命令。
产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这,可使不得啊。”
“没什么使不得的!你们要不照做,我一尸体两命,宫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皇上太后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