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哥而言,女方这家世不低了。
“右扶风府的太守是不是沈大人?”
“是的,我那本家哥哥正是扶风太守沈大人手下做事,与之关系还算融洽。”
女方家世真不错,又是出自大族,听到这里,林蔚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那姑娘怎么样?”家世这些固然重要,但最终还是得回到以人为本这上面,人才是最重要的。
“那姑娘于主持中馈上是一把好手,容貌也不差。当然,和你比还是差了一些。”宫三婶往她脸上扫了一眼。
林蔚然:……
“她xing子也沉稳,只一点,不是活泛人。”
“听三婶这么一说,倒是个挺好的姑娘。她是不是有什么不足啊。”林蔚然试探地问,没办法,这条件在京城来说都算很不错的了,怎么会看上她二哥呢?
林家根基浅门庭低,说实话,那姑娘,她二哥目前是配不上人家的。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不妄自菲薄,也不自视过高,这才能有准确的自我认知。
宫三婶沉默了半晌说道,“那姑娘命苦,天生六指,还因此被退过亲。那亲事是男女双方还在娘胎时订下的,对方一直拖到我侄女十六了,对婚期都是一拖再拖。后来还是那孩子劝了她爹娘,让他们和男方好好商量退亲的事。”
听了她三婶说这些事,这姑娘的xing子林蔚然一听倒是挺喜欢的。况且她三婶不是那等坑人的xing子,应该没别的隐瞒了。如果只是这一点小缺陷小瑕疵,倒也无所谓。
宫三婶也看出来林蔚然有些意动,“不是我自夸,我那侄女除了那点不足之外,其余的地方都很不错的。”
“三婶儿,你能不能安排个时间让我见一见那姑娘?”林蔚然很干脆地提出相看的要求,她也确实对这姑娘有些好感。
“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如这样,我下个帖子,邀请我那嫂子将她带来国公府作客,你顺便相看怎么样?”
林蔚然也正有此意。
于是两人商定好细节,宫三婶便让健仆抱着孩子满意地回去了。
夜里,京城,华灯初上。
除了某些在夜里特别热闹的街道,老百姓们早已回到家中,闭门锁户。
国公府的马车疾驰在夜里显得特别宽敞的街道上,车把式心想,这样的速度再有大半刻钟就能回到了。
马车里,宫令箴累得磕上眼闭目养神,他今儿个出城办了点急事。按原来预计,估计得在城外息一晚的,但事情进展比想象中顺利,便决定连夜回府。
突然,变故突生——
吁~车把式紧紧地拉住缰绳,勒令马儿停下。
嘶~马儿嘶鸣一声,在车把式的约束下紧急刹车,高高地仰起前肢。
惯xing让宫令箴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他一把抓住车壁才止住了没有出丑。
暗一在变故发生的第一瞬间就警觉起来。
文轻从后面的马车下来,先是确认第一辆马车里主子没事之后,才转向车把式,“老杨,你是怎么回事?”
“文管事,你看——”老杨指着马儿边的两个人道,“咱们的马车好好地跑着,哪知在拐角处竟然冲出来两个人。老奴这才不得不紧急刹车的,惊着了主子,还望主子恕罪。”
文轻定睛一看,就在马儿边有两个人,一个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另一个显然是小厮的模样,正对着马车低头跪着。
借着微弱的光,凭着良好的视力,文轻认出来那醉鬼是谢洲,他连忙将这发现报给主子。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文轻的询问,那小厮只会一个劲地磕头,多余的却半个字都不说。让人无从判断这谢状元郎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宫令箴已从马车上出来,看着谢洲醉得彻底。
他转动着手中的板指,认出此地,思及两条街外便是秦楼楚馆,眸色一深。
他吩咐文轻,“都是朝中同僚,既遇上了,你便将他送回谢家别院后再回府吧。”
文轻应了一声是,然后招呼着两个人将已经没有意识的谢状元扶上后面的马车。
那小厮也是个知道好赖的,听到宫令箴的吩咐之后,朝他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