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宫曦这才腾开手来和娘家新添的侄媳fu儿说说话。
宫曦含笑将林蔚然好好打量了一番,“我听沈澜提起过你。”
沈澜?林蔚然疑惑。
“瞧我,她的闺名你不知道是正常的,但如果提起她名下的吉祥炭铺,你就一定知道我说的是谁了。”
一听吉祥炭铺,林蔚然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于是笑道,“二姑nǎinǎi,我知道你说的沈夫人是谁了,当初她帮了我林家良多。”
宫曦也笑了,“你俩真是互捧,她还说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呢。”
“沈夫人过誉了。”
林蔚然觉得挺有意思的,宫大夫人、宫曦、谢夫人、沈夫人,四人像是jiāo情匪浅的样子,实在让人有些好奇她们年轻时的际遇,一定很有趣吧?
听她提起沈夫人,林蔚然当时还觉得奇怪呢。因为一直以来大家都是沈夫人沈夫人的叫着,她一直以为是随夫姓称呼的,一如周夫人杨太太等。但那次在南阳侯府,得知她的侄子沈朗也姓沈时,就有点懵了。
娘家侄子姓沈,夫家也是姓沈,那岂不是同姓通婚?这个年代同姓是不能通婚的。
这个疑问一直埋在她心里,后来来了京城才知道,沈夫人出自京城沈家,与如今扶风太守算是表妹,姑表亲。只是她身世坎坷,幼年时双亲在她父亲升迁去长安途中遇天灾人祸,导致双双殒命,留下她一介孤女又不容于家族,遂被沈老夫人带回认为养女,并保留原姓。
及至长大,沈老夫人舍不得她远嫁,即在祖籍太原府本家为她选了一门亲事嫁了过去。这才有了娘家夫家皆姓沈的缘故。
宫大夫人注意到顾双这丫头眼睛润润的,想必是困了,仍旧强撑着。不由得出声道,“老太君,二姑nǎinǎi他们一路周车劳顿的,想必也是累了。我已经命人将二姑nǎinǎi之前未出阁的院子收拾出来了,还有清辉阁,行之住那就不错,离衡儿的院子也挺近的。这回二姑nǎinǎi应能住上一段时间,您母女俩想要亲近,也不急于一时。”
老太君这才乍然惊觉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是了是了,怪我,人老了想事情就不周全了,总是忘这忘那的。”
说完这句,她转过来对宫曦说道,“你嫂子提醒得对,你们先去歇一歇躺一躺。“
“女儿不累。”
老太君白了女儿一眼,“你不累,我那一对外孙外孙女不累吗?再说晚上还有家宴呢,到时也让行之和双儿见一见他们那些舅舅表哥们。”
宫曦这才从善如流,带着一双儿女歇息去了。
等男人们下了值回府,一家子人少不得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
看着满屋子热热闹闹的的,再思及林蔚然容韵二人肚子里都怀着国公府的第四代,老太君很高兴。
这时男人们才知道容韵也怀孕了,家里一下子就有了两名孕fu。
宫大夫人也准备将管家的责任重新挑起来,她将养了一阵子,身体比之前好了很多。
林蔚然对此是赞成的,她的孕期进入六个月,发觉有些精力不济,管着那些事已经感觉到疲惫了。
而容韵这一胎显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这才一个来月,竟然闻到鱼腥味就反胃,怕是个折腾人的。
她大伯娘能重新将国公府管起来,自然是最好的。
这一顿家宴吃了很长时间才散,连菜肴都换过了两回。
今儿家人团聚,许是高兴,男人们都喝了点酒,家宴散了之后,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跟着媳fu回房,没再去书房发奋。
林蔚然与宫令箴回到景铄院,两人轮流着洗漱。
林蔚然洗完,靠躺着,任何晴雪拿着干布巾给她擦头发。
她想起近日来关于科举改制的纷纷扰扰。
林蔚然有些无语,好好的科举改制,被他们弄成这样。
最开始,林蔚然得知科举改制竟不是宫令箴及他的人提出之时,也是吃了一惊的。毕竟那一晚之后,她发现即使没有她的提醒,她家这位就已经对此时的三师制科举的弊端洞若观火了。
而当时他告诉她,还未到时候。可才过多久,竟然就有人向皇帝提出了科举改制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