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是伤了娘的心了。”
“娘,您就在家过好自己的就可以了,不用cāo心我这边的。”
玉氏一噎,“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争不抢的xing子的女儿。你娘我要是你这么个xing子,早在容府过不下去了。”
对于她娘的说法,容韵很不以为然,她娘是争了抢了,最后怎么样了?还不是觉得不满意吗?处境也并无太大改变。
玉氏叹气,知道这回怕是劝不住了,她这女儿,打小就特能拿主意。一旦打定了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xing子真不知道随了谁,让人发愁。幸亏当初议亲时,宫大夫人不知怎地就相中了她。国公府派人来探口风的时候,她简直喜出望外,谁不知道虞国公府就是个福窝窝,多少姑娘想跳进去都不行呢。唯独她家的傻姑娘不知道因为哪一点被国公府给瞧上了。
等她嫁进了国公府,自己还忐忑呢,女儿就已经适应良好了。
等宫大夫人也陆续将她带在身边学管家,玉氏这心才算彻底放下来。哪知她这心放得还真太早了。
想到她女儿那半吊子管家能力,玉氏也是恨铁不成钢。
是夜,竟陵王府灯火通明。
三五友人相聚,声歌夜宴,好不热闹。
宫令箴受邀前来,进屋后眼睛一扫,在场的几位都是熟人,唯独一人除外。
而这人此刻正与他隔空对视。
宫令箴没想到会在竟陵王府碰到谢洲。
谢洲也是满眼的意外,估计也是没想到在此会巧遇宫令箴。
竟陵王萧子琅为他们引荐,“雅之是本王在文渊阁偶然遇见的,咱俩一见如故,令箴,你也过来见一见。”
“雅之真有些你当年的影子,不过你人比他张扬一些。”
谢洲冲他作葺,以示尊敬。
宫令箴朝他微微颔首致意。
宫令箴入座,侍者立即满上酒。
正巧竟陵王的幕僚上前与萧子琅耳语,萧子琅听完后,讶异地看向宫令箴谢洲二人。
等那幕僚下去之后,萧子琅说道,“本王竟然不知道令箴你娶的妻子竟是雅之的前未婚妻。”
此话一出,全场都静了下来,除了丝竹之声外。另外几人都看向宫令箴。
反倒是宫令箴不受影响,该吃吃该喝喝。
似乎察觉自己失言,萧子琅道歉,“抱歉,我实在是太吃惊了。”
谢洲苦笑,“是学生没有福分。”
宫令箴笑道,“无妨,好席不怕晚,她于我而言就是那最好的席面。”
在场所有人都讶异了,啧,这话说得,像是拖着这么些年未娶就为等待她的到来一样。
宫令箴只是笑,况且她是真的好,自己娶对人了。
她的好,谁娶谁知道。没娶到的,且看吧,日子长着呢,总能见着的。
几位友人发现,两人言语间抬着她说话,这两人对她的评价很高啊。
特别是于谢洲而言,前未婚妻嫁了比他更位高权重的男人,一般人受不了这个,少不得要说道两句的。
谢洲非位没有诋毁,还说出了‘是他没有福分’的话,就不知是真心还是畏于权势了?但他出自陈郡谢家,自有风骨,后者的可能xing很小。那就是真心觉得自己没福分娶不到人咯?
还有宫令箴,他算是低门娶妻了,妻子还有过一段婚约,看他的样子,竟是丝毫不介意?
一时间倒叫在场的人好奇起林蔚然这个人来。
竟陵王的夜宴总少不了酒令和投壶,而玩闹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宫令箴看了看天色已晚,要走,遂提出告辞。
萧子琅瞪他,“你这人,成亲之后越发没意思了。今儿本王特意约了与和与泽允,还有雅之,就想来一场不醉不归的,你却要现在就走人?”
其他友人也感叹,“是啊,犹记得咱们以前常常夜宴投壶,纵情玩乐,多么令人缅怀的好时光啊,竟然一去不复返了。”
宫令箴笑,“王爷,诸位,此一时非彼一时。”
“切,不就是娶妻了吗,说得好像大家没吃过肉一样。”
“令箴以前连别人送的女人都推却的,怕是没吃过几次肉,又值新婚,怕是正热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