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就过去。”
“大伯母,侄儿可算将您盼来了。”
一听他这话,宫大夫人就乐,她这侄儿打小嘴就甜,偏生遭了双亲相继身亡的变故,xing子才变了。
现在这模样又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宫大nǎinǎi故意取笑他,“咱们令箴长大了,想娶媳fu了,可不盼着大伯母前来替你将人娶回家吗?”
宫令箴毫不害臊地承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又不是小姑娘,扭捏个什么劲啊。
“侄儿是极中意这林氏的,这回真的要拜托大伯母您了,我的意思是最好能在年前完婚。”
宫大夫人一怔,“你这孩子,怎么就那样急?”
他们这样的人家,从纳彩问名到请期,整个六礼走下来,走个一年半截的很正常,同时也是表示对女方的看重。
现在是十一月初了,离过年堪堪不到两个月,她担心林家会觉得他们虞国公府不够郑重。
宫令箴也知道这样子仓促了些,可时间再拖长一些,林蔚然的肚子就要藏不住了。
“大伯母也不是外人,侄儿有些话就直接说了。”
宫大夫人颔首,是的,一家子骨肉,都不是外人,有些事,无论是难处还是不妥的地方,很不必遮遮掩掩。
“是这样的,皇上私下和侄儿说过,来年想将侄儿外放到地方去——”他自是不会将林蔚然已怀有月余身孕之事说出来,说到后面,宫令箴颇有些不好意思。
他这副表情让人看了很能意会啊。
果然,宫大夫人就误以为他是想在新婚时多和妻子处处。
确实,如果年前能将人娶进门,也好有更多的时间让夫妻二人处一处。至于明年林氏随不随令箴外放,届时由他们夫妻二人决定。
“巧了,倒和你祖母的想法凑一块儿去了。”宫大夫人笑,
其实他们也着急着将人娶回去,难得这么些年了,他头一次松口想娶亲,他们也怕有变故啊。
尽管知道他不会如此,但总要成了既定事实,她和老太君的心才能完全放下。
“那不正好,咱们努力一下,争取年前将新媳fu娶进门,也好让老太君开心开心。”
“这么有把握?万一人家不肯将女儿许给你怎么办?”宫大夫人开着玩笑。虽然她也觉得这个可能xing很小,但还是忍不住调侃侄儿。
宫令箴挑眉,“撇开咱们虞国公府不谈,大伯母这么问,是对侄儿没信心还是对您自个儿没信心?”
“你啊——”宫大夫人笑着摇头。
随后宫令箴又问了一些府中的情况以及老太君的身体状态,完了后,眼见时间不早了,宫令箴便提出告辞。
“那这一切就拜托大伯母费心了。”说着,宫令箴端起安神茶敬了她一回。
宫大夫人领受了。
枣林村冬日的清晨,晨雾弥漫。
农村人勤快,天刚蒙蒙亮,都已经起了,或汲水或洗衣,忙个不停。
清晨的林家,也是很忙的。林大哥去了作坊,因为保密契约的签订,从林大伯林二伯以及曾家都抽调了两三个人来帮忙,作坊的人手是足够的。每日林大哥勤勤恳恳地看着,倒将林父和林小弟他们解放了出来。
所以才有了林蔚然在厨房里教林父zhà豆腐这一幕,林小弟也一起挤在了厨房,名其名曰帮忙烧火。
他们前几天试着做了水豆腐,林蔚然只念叨了一句豆腐炖鱼好吃,林小弟就想去河里摸两条鱼回来,被拦住了。
他们家最终还是吃上了豆腐炖肉,林母看他们姐弟俩那个馋样,忍不住拿了十来个大钱去村后的王老汉家换了两条鱼回来。
那王老汉会下篓子,经常能抓到一些鱼,然后养在家里,想要吃鱼的人家就拿些粮食去与他jiāo换。
林母那天拿回来的鱼已经在水盆里养了两天,肚子里的泥都吐干净了。
枣河村那边河的水质很好,没有挖井的人家都去那挑水喝的,养出来看鱼肉质鲜美,本就不腥。有了姜酒去腥,就这么平平常常的一炖,味道那叫一个美。
第一次做水豆腐时做得不多,还送了一些给人,自己家就留了几顿。
林家其他人连吃几顿还觉得意犹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