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什么?”
林父:“是小女养的一条小锦鲤。”
唐颂不语,立定不动,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却莫名跟着屏息驻足。
那小锦鲤胆大得很,慢慢地从暗处游了出来。
等看到池里的小锦鲤,唐颂恍然道,“难怪,我说呢,一处小水池如何能压制得了那么旺的火气,原来——”
林大哥小声地问,“这是何意啊?”主要是他说的话让人云里雾里,似乎听明白了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明白。
方琰还没问出声,唐颂就转身了,“也不知道你们是运道好还是不好,竟然在此处误打误撞弄了个风水局。”
“表哥,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方琰替林家紧张,他这表哥吧,喜欢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唐家和他们方家的宅子有几处就经过了他的手改动,还别说,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怎么地,改动之后,家人运势确实顺遂很多。所以他此刻说林家的风水局势,恐怕是真有些不妥之处。
“还请唐公子解惑。”林父道。
“本来此处就是一不错的风水之地,你们林家之中也有运道强势之人,两者也算相辅相成。他日若无意外,倒也能出一二位人才。”
林蔚然从主屋那边过来,正好听到这一句,脚步顿了顿,她惊讶地朝说话之人看了过去,这人有点水平啊,如无意外,林家将来确实能出两位人才,她二哥林则然,还有她小弟,铸jiǎ bi的人才也是人才,不是吗?
“可后来你们在西南角弄了一处火场,暗含了离火之势——”
林家人面面相觑,他们虽然不怎么听得懂,却知道他说的地方正是炭窑那边,将之形容为火场,也不算错。
“你怎么说那里是一处火场啊?”林大哥干巴巴地问。
唐颂瞥了他一眼,“如果你们有人开了天眼,必能看到那处火光冲天。”这样还不是火场是什么?
“西南角火旺之气冲天,也幸亏你们在此处修了一处小水池,否则你们势必会被那处火场的火气所伤。当然,光是这小水池是镇不住那冲天之火的,你们该多亏了这条小锦鲤。”
“西南角的火场,与主屋、西北角的水池形成了倚角之势,离火、坎水、坤地,此局一成,加上原先此处就有风水加持,如今两两加成,便是旺上加旺。可凡事过犹不及,你们林家所有人的运势加起来都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气运的,你们还是尽早——”突然,唐颂的目光落到林则然等人的后面。
尽早什么?你倒是说呀!他一番话将在场中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却在关键时刻住了嘴,可将众人急得不行。但他们很快察觉他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正在看林蔚然,还一脸恍然。
“唐大师,您接着往下说。”林父小声提醒。
众人发现林父连称呼都改了,显然是信了他的话了。
唐颂捏了捏眉心,苦笑,“不必往下说了,方才那番话你们听听就算了。”他方才想说的是,西南火气大,西北水池因为小锦鲤的加持水势也不小,唯独主屋的坤地弱,若不消减水火两势,怕是会有倾覆的危险。
可现在见到这位姑娘,他便知他方才的举动纯属多余,有她居主屋镇坤地,还惧什么离火坎水倾覆啊。
这话怎么说的?对于唐颂的话,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得很,他前面一副忧虑凝重的模样,这会却道不要紧?
林父和林则然先是看看唐颂,然后再看向林蔚然,眼中若有所思。
唐颂明显不想多说,众人也不好勉强。
林则然重新将人引回堂屋。
因为来的是三位公子,自有林家男人们作陪,端茶倒水则由林母来张罗。
林蔚然和林大嫂就在厨房忙和,方琰他们毕竟是贵客登门,林家怎么着也得招待一顿饭的。
林大嫂做菜时,林蔚然发现自己有些闻不得那菜肴的味道,于是让晴雪来帮忙,她自己找了个借口回屋了。
泥房不隔音,林蔚然在屋里都能隐约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她凝神听了一下,发现他们说得很热闹,只那叫唐颂的不怎么说话,几乎都听不到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