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过个冬那么郑重地准备。
说到土炕,她知道林家睡的都是床榻。如果能盘几个土炕,冬天无疑会好过很多。但她穿越之前是南方人,睡的也是床,压根不懂盘炕啊。土炕是她上大学的时候跟着同寝室的北方姑娘回家玩儿看过一回,具体咋弄的她不知道,原理倒是知道一些。但林蔚然觉得不足以支持她一步登天做出成品,可这总归是个想法,哪天让她爹试试?
回来两天,林蔚然基本上已经摸清了家里人的xing格。
林母容易心软,但不糊涂,也最疼她。林父寡言少语,是地里的一把手,对家中的孩子挺好的,大约是儿子将来要顶门立户,所以他很舍得使唤儿子,对她的要求几乎不曾拒绝。
林大哥大大咧咧,林大嫂心中有自己的算盘但轻易不开口。
小弟林修然,人很聪明,但她发现他很会隐藏,有点小jiān诈。
总体来说不难相处,人口简单,没什么糟心事。
林蔚然不知道她刚夸完,下午就来了一出糟心事。
为什么她知道林小弟聪明又jiān诈呢,这就得从昨儿个说起了。在她拿出四十两银子给林父之后,早上溜得不见人影的林修然下午一直呆在家。开始的时候在她跟前晃dàng了两圈,见她不搭理他。然后不知道他怎么开窍了,直奔后院,接替了林大哥的工作,协助来挖小池塘的大叔干起活来了。
她挖这小池塘是为了安置小锦鲤,并不需要那样大。两人只花了大半天的功夫,就完成了,是她要求的有些内扣式的,方便小锦鲤隐藏身形。
林蔚然没听林大哥的,说什么换工,而是直接给了工钱,不然她大哥就要欠人家人工还得落下人情。当然,这工钱的标准她是问林小弟才知道的。
提到钱时,她发现林小弟眼睛里有渴望,却又有自制与忍耐,就这难得了,要知道他也才十二岁啊。要搁现代,家中幼子,肯定是家中的小霸王,想要什么就什么,不给就大闹。
她当时就问他,能不能帮她弄点浮鱼虫?她给钱。
忙完了小池塘又得忙它的口粮,林蔚然头疼,这条小锦鲤就是她祖宗!鱼饲料就别想了,现在还能去水河沟里捞一些浮鱼虫来喂它。冬天就不行了,她只能用古法制些鱼饲料,捞一批浮鱼虫晒干,后面要用的时候再磨粉,调和一些糠麸之类的搓成小丸子。幸亏她那好闺蜜小姐妹是个钓鱼高手的同时还是个玩儿鱼的高手,这手古法养鱼的办法就是她教的,去她家的时候见她动手做过。
话说回来,林小弟听她说要给钱,眼睛都亮了,忙追问她给多少
她当时故意说五个铜板,但她知道一小桶的浮鱼虫也就三五个铜子,这还是贫民捞了卖给大户人家的价钱,在村里可能更低一些。
当时林小弟听了,眼睛就是一亮,接着自己在那纠结了好久,才和她说如果他来捞的话浮鱼虫一小桶三文钱就够了。如果让别人捞就五文。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很好。于是林蔚然将这事托给了他,没压价,同时也叮咛他浅水处他可以自己来,如果要去水深的地方最好是让大孩子去。
小锦鲤也吃不了多少,一小桶的浮鱼虫它能吃个三五七天的了。他几天去捞一次就行了。
“娘,过两天咱们家也要上山吗?我也去好不好?”
“山上不好玩,你去干啥啊?”
林母不是很同意,在她看来,女儿就该娇娇嫩嫩地在家,林昭然在的时候,她都没让她吃过上山干活的苦,更何况十五年没养在跟前的亲生女儿,刚回来,又正是对她千疼百疼的时候,哪会愿意让她去山上?
正巧林大嫂到厨房里拿水瓢,林母扫了林大嫂一眼,怀疑是不是她在蔚然跟前说啥了?
“娘,你就让我去嘛,况且爹和大哥都去,不会有事的。”
林母被磨得不行,最后答应了林蔚然,但还是忍不住嘀咕,“上山有什么好的,山上的荆棘刺人,有些草叶子还会划开人的皮肤——”女儿打小生在侯府,没吃过什么苦,而且一身皮子养得那么好,她都舍不得糟蹋。
她这傻女儿哟,定是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