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都没钱盖房子,都还是住原来的屋子,只不过开火不在一起,结果老大看见他们吃的不好,问都不问一句,直让本就心寒的林母心酸不已。
儿子们小时候,都是他们两个老的自己省着也不肯委屈了儿子,结果等到他们大了,竟然能将亲爹的命丢出去。
他们给两个儿子娶媳fu,帮他们带孙子孙女,结果临了,居然被这么迫不及待的丢给老三,怎么能不心寒啊。
没想到,居然还是一直没看到他们吃什么的小儿子想到了这一层。
林母心里有了点慰藉,想着好歹还有一个儿子是孝顺的,脸上的笑也就开心了些,“没事,娘和爹吃的都好,读书费脑子,你吃好点,我和你爹就都高兴了。”
“那也不用吃这么好,家里情况都这样了。”林时恒端过盘子上的一碗粥,夹了点菜在碗里,“我每天也不干什么体力活,吃这些就够了,剩下的你们吃吧。”
见林母还要再说,他笑着接过盘子:“没事娘,我都这么大了,还能饿着自己吗?下午我去趟县里,看能不能找到抄书的活,要是找到了,就能给爹买好yào了。”
林母被两个儿子刺伤的心在小儿子说出这番孝顺的话后又柔软下来,她眼圈发红,用着衣角擦了擦,道:“你之前不是说读书人抄书赚钱有辱斯文吗?家里还没苦到这个份上,你可别为了家里弄丢了名声。”
“没事的娘。”
抄书赚钱有辱斯文当然是原主哄骗家里人的了,毕竟他只想被养着,完全不想那么辛苦的赚钱。
林时恒直接圆了回来:“如今家里分家,爹娘都靠我一人,爹又卧病在床,我身为人子,若是无所为才要被人耻笑,如今为了给爹买yào抄书,对我的名声只可能有利而无害。”
林母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你不要接太多活,别累着了。”
“娘放心吧,我还要照顾您和爹呢,如今儿子没什么本事,也就劳累您二老陪着儿子一道吃苦,待日后,孩儿一定要让您和我爹风风光光舒舒服服的享福。”
这话又是将林母一通感动,一边感动,一边又想起了家里的两个不孝子。
分家时,他们倒是没怎么说话,两个媳fu却一个个在那喊着他们两个偏心小儿子,偏疼小的,林母承认,可那也大部分是因为觉得小儿子吃了亏。
她十六岁生了老大,十八岁又生了老二,之后十几年再未有孕,与自家老头子辛劳一辈子辛辛苦苦攒的钱都拿来给两个儿子娶了媳fu成了家。
他们为儿子攒的积蓄花的差不多时,小儿子来了。
三十七岁生的小儿子,那时老大和老二都当了爹,侄儿比小叔叔还大,家里小孩子一堆,她们都放在一块照料,自然不能像是前面那两个那样精心。
之后等到小儿子长大了,她和老头子也拿不出多年积蓄给他娶妻生子,本就是前面两个大的占了便宜,他们多疼一点小的又怎么了。
就算是心里再怎么疼,好歹面上她也是不偏不倚,有小儿子的,就有大房二房的,送小儿子读书的钱是多,可那也是他们辛辛苦苦赚的,没动一分大房二房的钱,若是真的要比较起来,他们花在老大老二身上的钱可比在小儿子身上的多多了,他们凭什么怨恨当父母的呢?
甚至怨恨到了,拦着他们亲爹不让治病。
林父有本事,他年轻时做货郎,攒了一笔家业,之后买了牛来,家里又养猪又养鸡又种地,平日里他就赶着牛车去拉货挣钱,那治病的钱会掏空二老全部的积蓄,却影响不到大房二房,他们为什么拦着?还不是怕钱都给亲爹治病了,日后他们两个老的蹬了腿继承不到钱。
为了钱,亲爹都不要了。
其实当时若是林父清醒着,他也未必想治,当父母的其实都不想成为孩子的累赘,更何况他年纪也够大了,只是当时他没醒着,林母心中悲痛,都做好了不治的准备了,又碰上两个儿媳fu迫不及待站出来表态,当即气的表示非治不可。
她想起那两个不孝子躲在媳fu后面,让媳fu出头自己闷不吭声的模样,又掉了两滴眼泪,再想到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