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吗!!”
沈云倾没有应和,他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此刻捂着手臂,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只顾惨嚎,哪里还能听得到外面的动静。
林时恒这才将视线从亲人身上移开,冷冷抬眸,扫了任茯苓一眼。
他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自然是杀过人的,这一眼看过来的杀气不似作假,仿佛下一刻就要拔qiāng将任茯苓击毙当场一般。
目光对视,任茯苓被吓得后退一步,背脊出了一身的冷汗,白着脸抖唇,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心中只觉得不妙,这凶徒既然敢当街拔qiāng行凶,又怎么会做不出杀人的事来,瞧着这人与方家亲近,任茯苓是知道方家当初曾与沈家当众起冲突的,就连沈伯父都是倒在了方家门前。
方黎澄刚才甚至还打了云倾一巴掌,可见心思狭窄,恨他入骨,指望方家帮忙拦着是不可能了,而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云倾又受了伤,本就处于劣势,更何况这人还有qiāng……
就在任茯苓心中升起恐慌,觉得自己要命丧当场时,几人身后传来整齐的跑步声,仿佛有许多人正往这边赶来,想必是护城军听到qiāng响过来查看。
任茯苓心中的绝望立刻散去,急切抬眼看向后面,眼中满是希冀。
来人果然是护城军,准确的说,是开着车赶来的护城军,跑步声还在继续,却未见到人来。
任茯苓此刻哪里还关注的到这些跑步声,只一眼瞧见了穿着熟悉衣服的护城军,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冲过去,对着为首一看就是领头的护城军道:“这里有贼人行凶,打伤了我男友,他手上还有qiāng,你们快些制住他!”
她话音刚落,被方黎澄抱着的方郑就先对着领头人脆声叫道:“小舅舅,她胡说,是她和那个人想要欺负娘亲!”
小舅舅……
任茯苓一惊,这才想起来,方黎澄好像是有几个表哥,其中一个在护城军中做事,这事还是沈云倾对她说的,言语间很有因为他弃文从武而升出的鄙夷不解。
没想到求助的人居然还是和方家有亲的,她咬牙,料想人多眼杂,这方家的表亲不敢当面偏袒,又催促道:“他一个孩子懂什么,持qiāng伤人的可不是我们,大人迟迟不抓人,是想要偏袒亲戚不成!”
邱佑宁冷冷看了她一眼,又扫视了一眼在场有了些什么人,在看到穿着军装,朝他微微点头示意的林时恒时,眉目微微松了松。
“不知小姐说的贼人是哪一位?”
“是他!”
任茯苓没有察觉到面前人与林时恒的视线jiāo流,对着林时恒就伸出了手指认。
“方才我亲眼所见,他用qiāng伤人,想必是哪里闯进来的兵匪,还请大人秉公处理,将此人带回去处置。”
“呵。”
邱佑宁笑了笑,“小姐说笑,我哪里能敢将这位带回去处置呢。”
“你!”
任茯苓皱紧眉,望向他的视线顿时充满了批判:“难道大人是想要因为与方家的关系包庇吗!”
她刚刚说完,街道的转角处,便跑来了一列列扛着qiāng步伐一致的大兵。
在任茯苓讶异又带着些许害怕的视线下,这些大兵一直跑过了她,又列队站好,为首的一个年轻人下马,对着林时恒利索行礼。
“禀大帅,两千兄弟在城外扎营,一千人已成功进城!”
“好。”
林时恒点点头,又去看邱佑宁:“我自己带着两百人,剩下的人就麻烦表哥安置了。”
邱佑宁自从知道这鼎鼎大名的林九大帅居然是自己那个五年前离开家的没血缘表弟后,整个人就陷入到了亢奋中。
他可不是只会死读书的xing子,若不然也不会在当初初窥乱世时弃文从武,现在天下乱着,以往再怎么受人尊敬,那保险也不是自己手里头的力量,到时候若有个什么万一,还是得为人鱼肉。
因此,这才有了接管护城军里的邱佑宁。
只是他借着人脉到了这个位置才没多久,没碰上外界势力,倒是先碰上了自家亲戚,还是一个手握兵权的亲戚,心中的欣喜与如何重重松气自然是不会说的,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