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如今我已经回了家,公……沈家家主xing子不太好,之前可能还会想做做些什么,但如今看这形势,沈家已然是自身难保,估摸着他也腾不出时间对我们家做什么。”
“等你走后,我和娘会深居简出,不招惹是非,也不会让人招惹了我们,你且安心去,不用担心家里。”
“澄姐儿!!”
方夫人急的声音都变了调。
“恒哥儿年纪这样小,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放心的了!”
“娘,恒哥儿不小了,他这般年纪,都该娶妻生子了,您疼爱他,可也要想想,他是男儿,志在四方,如何只能屈着他在小小的金城里面待上一辈子。”
方夫人还要说什么,林时恒又开口了,“婶婶,先有国,才有家。”
“若是国不在了,我们家哪里能保得住,只求婶婶答应我,能让我为国效力!”
说着,他又扣首,“请婶婶应了我。”
方夫人捏着手帕,好几天没流过的眼泪此刻算是流了个痛快,泪眼朦胧的将人拉了起来,又气又怨,坐在了一旁凳子上。
“你们两个都一块劝我了,我还能如何!”
“只是要记得,万事小心,哪怕是你不想着自己,也想想我与你姐姐,我们孤女寡母,如今还带着个孩子,若是你这个唯一的依靠出了事,我们也没有活路了。”
看她红着眼说着狠话,林时恒也知道她气的不轻,顺着她的意站了起来,轻声道:“婶婶将我养大,我却这样气婶婶,是我不孝。”
“还请婶婶再耐心等等,我在这发誓,不出三年,必定风光回来,让婶婶也做个老封君。”
饶是方夫人被气的不轻,也还是被这句故意促狭的话给逗笑了,眼上还含着泪,没好气的轻轻打了一下他。
“你这孩子,就会联合你姐姐糊弄我,这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老封君这么一说,没得让人听了,笑话我们封建家庭,还没脱了旧社会的根去。”
“你也别说这些甜言蜜语的糊弄我,风光什么的全都是虚的,人平安回来就行,你这年岁,本就是该成亲的,偏要去什么参军……”
她说着说着,脑子里又想起了之前林时恒说要娶方黎澄的话,话音不知不觉顿住,惹得床上的方黎澄有些疑惑的看了过来。
林时恒却似被提醒,又跪了下去。
只是这一次,却是跪在了方黎澄的床边。
“恒哥儿,你这是做什么?!”
方黎澄惊呼一声,连忙伸手要去拉她,方夫人也看出了他要说什么,纠结的抓住了帕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婶婶可否出去?我想与姐姐商量一下。”
方夫人看看他,又看看女儿迷茫的神情,咬咬牙,应下了声,转身关上了门。
方黎澄看着母亲出了门,再看地上跪着的林时恒,眼神迷茫,只觉得他们之间仿佛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林时恒的眼神告诉她,他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是什么呢?
她正想着,却听到地上跪着的俊秀年轻人问:“姐姐可有想过再嫁?”
方黎澄恍惚一瞬,眼神黯然下来,这几日她日子过得舒坦,竟是从未想过未来,如今被提醒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姐姐,我知道现在世道艰难,尤其是对着女子,更为严苛,若是姐姐甘愿在府中一直过着日子,我也愿意养着姐姐一辈子,可姐姐有没有想过,在这如今的乱世中,添上一笔独属于你的笔墨?”
这话一出,原本心中就乱糟糟的方黎澄更加乱了。
“恒哥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今已经不是旧社会了,女子也能与男子一般工作,只是因为你我皆知的龌龊,未婚女子抛头露面会糟人耻笑,更别说是姐姐这样离了婚带着小侄儿的。”
“就算是沈家再怎么落魄,姐姐与沈云倾离婚的消息天下人皆知,只要你一天没有再嫁,你的一切在大家眼里就还是沈云倾的,就连小侄儿,只要他想,都可以随时夺过来,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有堂堂正正的血缘关系,这些,姐姐应该清楚,否则当日我去沈家接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