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己那母亲再嫁的出身一向忌讳不言,三王爷问起来都说母亲当初是为了保全住自己这个孩子才假意嫁人,嫁人后始终在为三王爷守节,到死都没有让继父碰上一下,大大引起了三王爷的好感。
可他自己知晓,既然林时恒将他当成亲生子,母亲肯定是被他碰过的,现在三王爷因为他流落在外多年吃尽苦头而疼爱有加,如果知道了母亲被人碰过,这份疼爱必定保不住。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墨沉柯一向是能不在外说起母亲便不说起,现在听着老三问了,也学着他的样子扯起嘴角:“没什么,只是父王jiāo代了一些事,弟弟出去办而已。”
老三眼沉下,yin沉着脸色打量面前这个不知道尊卑的私生子。
他是兄长,就算是他态度不佳,作为弟弟也不该学着他的态度回击,若是嫡子也就算了,嫡庶分明,可墨沉柯分明是一个连最低贱舞女所出庶子都不如的外室子,却每天一副要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要俯视他们的模样,那就让人很不爽了。
想到已经有四个兄弟来找自己结盟打算除掉墨沉柯,老三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暴虐。
“既然十五弟不想说,那就罢了,我先进去见父王。”
他行了礼,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墨沉柯懒得理会这些嫉恨自己的庶子,想着反正他走进去了看不到回礼,索xing不回礼直接转身离开。
见证了这一幕的王爷亲兵面上没有表露分毫,心底却觉得这墨沉柯果然是被农家养大没有规矩,但想到王爷喜欢,这位十五爷最近风头正猛,又都纷纷闭口不言,只将那些昙花一现的心思藏在心底。
只是,那些跟着墨沉柯出去的兵们,却都看清了他对着那样疼爱他的林家人是个什么态度。
一时间,心中都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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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柯刚刚回了军营中时,林时恒也在准备着自己的造反计划。
在得了那些银两后,当晚他便和三个儿子一起坐了个粗陋的大床出来,将那些银两藏在了床下,乍一看上去只是一个破楼缺角的木床,上面满是一些废弃木头下脚料。
等到黑色布料买回来了,便让家里的女人们缝制出了衣物,他就这么带着三个儿子穿着山寨版夜行衣,一路顺着得到的山匪消息上了山。
古代是没多少人赶夜路的,因此山匪们晚上不开张,除了几个守夜不停打瞌睡的山匪,一路上也没碰见多少人,也让他们顺顺利利摸清了山匪们的老巢。
夜间一般是夫妻活动时间,而在山匪老巢里,则是一些山匪对被抓上山俘虏活动的时间。
林时恒先带着儿子们在没灯的屋子里听了一圈,基本上都没什么动静,显然都睡熟了。
再顺着那些点灯的屋子转悠了一圈,听着里面的人谈话与女子的哭泣声,大致是一些良家女子被迫服侍,有抵死不从被严刑拷打的,也有被威胁着服侍的,听了一圈之后,这些山匪是什么路数便也一清二楚。
三个儿子哪里干过这档子事,一个个紧紧跟随父亲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也好在他们平常干活干的麻利,又习惯了听父亲的话,就算是再怎么紧张都没弄出声响来,一连听了好几个点着灯的屋子之后,才被父亲带着退出了山匪窝。
等到钻进山林里,林时恒拿下蒙在脸上的黑布,“你们可听出什么了?”
三个儿子战战兢兢的抖着腿,今天的经历简直要比前半生所有事都加起来要刺激,此刻一个个只感觉舌头都是麻的回不了话。
一人挨了一个脑瓜崩,才在父亲的威慑下结结巴巴的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出来。
“方才那两个女子不是自愿的,而且听里面那个山匪的意思,她们的丈夫都被杀了,孩子被留下来作为要挟她们的把柄。”
“还有一间屋子里,那是鞭子挥打的声音,再加上里面山匪说的话,应当是在严刑拷打。”
“爹,那山匪这么凶悍,我们做什么要来偷听他们在干嘛,若是被发现了,听那些山匪话里的意思,除了不记事的男娃娃,他们可是都要杀的。”
林时恒活动了一下身上筋骨:“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