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能连上亲来。
林爷爷却是听的脸色越来越沉。
京城,果然满地都是勋贵子弟。
惹不起惹不起。
而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在听到仆从说孙儿身体时顿时变为大惊“我孙儿身子有疾?”
仆从表现的比他还要惊讶“老太爷不知晓吗?大人身子一直便不太好,时常咳嗽畏寒,在京城不知请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只能就这么将养着。”
身子不大好……
这句话直接把林家人都给惊到了。
怎么会身子不大好呢,怎么会这样呢。
仆从像模像样的说着“大夫道大人是早前劳累成疾,又一路赶考舟车劳顿,也不好下什么重yào,因此才只能养着。”
“劳累成疾……”
林nǎinǎi慌了神,“可,可我家时恒在家里一向是除了读书什么都不让他干的啊,那些农活我是一下都不让他碰的。”
“老夫人不知,这读书才是真正能让人累出病来的,毕竟做活伤身,读书却是伤了精神气,当然了,正常读书自然是无事的,只是大人早先或许……”
说到这里,机灵的小子略微顿了顿,像是在想什么词形容“或许是比起常人要认真了些,因此身子一时承受不住,听赵大人讲,大人在赶考路上身子便一直不大好,时长只能卧床不起。”
他直接忽略掉这个所谓的卧床不起是在清晨睡懒觉,从各种方面将林时恒病情的凶险都说了一遍之后,回归正题,总结道“诸位也不用担心,大夫说了,静养着便好。”
说完,仿佛是察觉到了车内气氛的不对,他自觉起身,“我去看看前方可有休憩的地方。”
轿子里,林家人神情都十分黯然,林母甚至已经抽泣着哭出了声。
“都是我的错,当时要去赶考时,时恒还跟我说不想上京,想要就这么做个举人,是我想他考大官,让他用心念书不想他物,那时,他是不是就已经身子不适了。”
林父更是愧疚,如同斗败的狗一般耷拉着脑袋,闷声道“时恒曾经对我说过读书累,他想休息,我还训斥他不知分寸,觉得干农活比起坐在屋中读书要累太多,若不是我这样说,时恒也就不会累坏身子了。”
林母又哭道“若是知道会坏了我儿身子,这官不当又如何。”
林爷爷也没少督促孙儿读书,此刻神情也迟疑下来,怀疑是他的督促害的孙儿身子不好。
没听方才那个人说吗?
他们居然管能下床走动叫还好。
那时恒之前到底病的该是有多么重。
林家人一片愁云惨淡,林大伯这些隔了一层的还好,林父林母却是后悔不已。
他们开始渐渐回忆起儿子曾经无数次提到过不想再考下去想要就这么用个秀才举人身份生活。
儿子也曾经说过很累,只是每日做着农活的他们却不觉得好好坐在屋里读书有什么可累的。
就这么一路后悔着到了京城,在一座小宅院里,他们见到了自己的孩子。
现在京城天气已经没那么冷,不少人早就脱下了厚重衣物,畏寒的林时恒却还穿着大氅,他面色苍白,神情温和,站在门前时不时地咳嗽两句,一旁的小厮连忙小心伺候着搀扶。
活脱脱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马车停下,林家人陆续下了车,接着,就见到了让他们心酸的这一幕。
面色惨白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去的林时恒一边咳嗽着一边虚弱在身边小厮的搀扶下走到了他们面前。
林母当场泪崩,一把抱住儿子。
“我的儿啊,若是早知念书会让你毁了身子,娘说什么也要听你的!”
“什么官位,什么探花,都没有你健健康康的重要啊!”
林时恒轻咳一声,感觉到身体中原主最后的一丝不甘心满意足的离去。
他脸上带了点笑,抱住了母亲。
“娘,我没事的,只是身子稍微有些不适而已,待好好养养便好了。”
他这么说,林家人却不怎么相信。
不说别的,就光是他这苍白的脸上就让人十分不相信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病弱着相貌却越来越好看吧。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