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做朋友的当然要多多费心。
只可惜可能是林时恒的身体亏损太严重,yào膳一连炖了十天,每天忍着那自己喝不惯的气味捏着鼻子跟着一道喝的赵河被补得红光满面,青衣举人面色却还是原来那样苍白。
那会医术的书童把过脉之后可能是学艺不精,只能把出林时恒的身体的确是虚弱,具体什么病症却是说不上来,对此林时恒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只苦笑着道“我自小身子便虚弱,许是小时候用功太过,自大了后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康健,从前还敢夜晚点蜡读书,现在却是天一黑就要早早歇下,每日读书的时间都不敢长。”
赵河顿时同情无比。
他这位林兄简直是人间惨剧,明明有着这么聪明的大脑,却因为身体不好而连好好学习都做不到,这些天他的进步这么明显,足以可见若是当初林时恒的身体能稍微好上一点点,成绩也不会如此平平甚至还掉在末尾。
和林兄一比,他简直太幸运了。
同情过后,赵河真心实意的道“林兄可要与我一道练练蹴鞠马术骑shè,习武之人,一般身体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自小就喜欢这些东西,若不是知道家族的希望就在自己身上绝对不能轻慢,现在太平盛世武官被文官排挤还不受重视,他早就考武官去了。
就算是后来在书院,他在这方面的成绩也是最好的,就因为这,还遭来了同窗嫉恨。
说起这个,赵河不免愤愤,忍不住对着林时恒抱怨道“就连先生都说习武强身健体,可我们书院有些人偏要觉得习武是粗人所为,也不看看自己那瘟鸡一样的身板,吹上一阵风都能被刮跑了还好意思成日对着我高谈阔论。”
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好友身板也不怎么结实,连忙改口“我并不是讨厌不愿习得骑shè的学子,如林兄这般,即使身形瘦弱,看上去也如皎皎明月,光是站在这就让人眼前一亮的,就算是不学得也无妨。”
林时恒温和笑笑“我小时倒是玩过蹴鞠,后来身体越来越差后也只能在屋中读书,在书院中也是如此,即使再怎么艳羡同窗可以骑shè,也不能出门吹风,这几日许是吃了yào膳,身体仿佛好了些,听闻京城有骑马场,若是赵兄不嫌弃,等到考完,我便与赵兄约着一起练习骑shè。”
他说的这些当然是美化出来的,原主自觉脑子不够用,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拿着书籍在读,哪里还愿意空出时间去外面练习这些。
只是他身体不好整个书院的人也都知道,刚刚考完试还大病了一场,说这些也没人能挑出错来。
赵河果然答应的痛快。
“要我说,一些读书人身体之所以虚弱,还是因为成日里在屋中坐着不四处走动的缘故,还是要每日多走动走动,你看看你,每天也就从你的房间走到我的房间,其余时间都是在屋中。”
他刚说完才发现自己居然把教导他武艺的武师傅说的话给秃噜了出来,差点没直接把自己嘴堵上。
人家正在因为生病黯然神伤呢,他跑出来说生病是因为对方不爱走动,说的还是一个即将要上京赶考的读书人。
林兄不会误以为他是不想让他好好研读书籍文章。
他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啊。
就在赵河内心急的抓耳挠腮面上却还要保持着淡定神色想办法时,林时恒却一脸的恍然大悟。
“赵兄说的有理。”
“今日外面天色不错,不若我们一道去甲板上吹吹风,说不定,还能看着水面上的好景象写出一首不错的诗句出来。”
说着,青衣举人缓缓站了起来,洒脱一笑,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雅意。
他微微挥了挥袖子,面上带着温和笑意,温声道“赵兄,请。”
赵河又被感动了一把。
没想到林兄的脾气居然这么好,他说错话不怪他就算了还邀请他一道去外面作诗。
这样好的人,一定要做一辈子的兄弟。
两人一道出去,身后跟上了两名书童伺候,原本以为上了甲板就可以好好地吹吹风作作诗,没想到上去了才发现,那边居然已经站了几个长衫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