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面看着林时恒坐上牛车,一个个眼中都闪着对未来期盼的光。
站在前面的是林家人,林父林母神情都有些忧虑,尤其是林母,此刻眼睛早就红了起来,将包裹好好放在牛车上,一个劲的叮嘱道。
“你身体不好,可要在路上好好照顾自己,该吃的千万别省着,别担心家里。”
说着说着,她实在是按捺不住儿子即将远去京城赶考的离愁,捂着嘴撇开脸哭了起来。
“哭什么,女人家家的每见识,我们时恒是要去考大官的,你这么一哭哪里还有什么好兆头。”
老林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儿媳fu,走到车前望着孙子的视线柔和了些“不过你娘说的也挺对的,你身子不好,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先养好身体,考的名次再好也没有身子重要,要是考试的时候觉得身体不舒服咱们就先不考了……”
“呸呸呸,你可别诅咒我孙子!”
林nǎinǎi一听丈夫这么说连忙挤了过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对孙子的疼爱“时恒,你别紧张,好好考!”
其他的两位大伯大伯母和几个堂弟堂妹眼中也都写满了对林时恒去京城赶考的期待。
林时恒大概知道为什么原主压力那么大了。
一家人给与的期盼就足够让他焦虑不安,一村人都把他当成希望,也怪不得他玩命的学。
面对着面前的几张脸,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来,如原主一般温声虚弱道“我知道的,我这就上路了。”
“爷爷nǎinǎi,爹娘,大伯二伯,大伯母二伯母,你们多保重身子,等到考完,我一定立刻写信回来。”
他重新坐了回去,在林家人满含希望又写满了不舍得视线下,坐在牛车上缓缓离开了这个村子。
按照路线来看,想要去京城不光要坐牛车,还要乘坐船,原主身体垮掉很可能就是因为在船上喝了生水导致。
林时恒这次没打算动用系统yào物来完成任务。
毕竟他坚持认为,他就是一个才子。
坐在牛车中,他掀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下面因为长久为见阳光的纤瘦胳膊。
瘦,很瘦。
手无缚鸡之力都没办法来形容。
毕竟原主常年通宵达旦的读书,又一直都坚持着睡两个半时辰,长期熬夜使他胃口不佳,平日里因为自觉自己念书用掉了家中不少用度而自觉节衣缩食不吃肉食只吃青菜。
还思虑过重,大脑就连睡觉都要思考各种繁琐的事。
能一直坚持到现在没有猝死估计全靠了他年轻。
要想将这样的一具身体养的长命……
林时恒默默放下袖子。
他是一个有诚信的人,说过什么当然会做到。
说不用系统yào物就不用系统yào物。
那就,养个生。
赵河是进京赶考的举人,与那些独自一人或者结伴同行上京的举人不同,赵河家里是富商,已经过了三代,他恰好是第四代可以科考的子孙,家里堂兄弟九个,从小就被爷爷和父母期待的jiāo到了重金请回来的先生手中,最后被教导考上举人的也只有赵河一个。
论勤奋,赵河比不上其他堂兄弟们,但谁让他有颗好脑子呢,虽然算不上什么过目不忘,但许多书籍他只要反复看上几遍就能记住,因此也算得上是他们城的优秀种子选手。
只是赵河与一个地界的举人们却并不怎么来往,甚至关系也不太好,第一个原因自然就是因为他是商贾出身,虽然朝廷下令行商者三代后也可以考科举,那些“清白出身”的举人们却还是有一部分看不上满是铜臭味的商贾之子。
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赵河好享受。
他出身富家,从小被伺候着长大,即使读了书,那也是要有人给他研磨的,在书院时他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但因为本人喜好华服美食,平常书院放假同窗开诗会他去和一群商贾之子游湖玩闹,自然格格不入并不如何合群。
好在赵河自己也不介意,那些同窗不和他玩,他还不和他们玩呢,只是都是年少轻狂的意气书生,双方互相看不顺眼总有摩擦,赵河虽然记xing好名次也比其他人高出不少,偏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