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双手抱臂,嘴角露出一抹玩味之色,眼中闪动着赤红色的光芒,散发着炽热,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给点燃,淡然一笑,两人交换了个眼色,都对这飞来艳福大感兴奋,暗忖这贞洁断送在这样的姐儿手上,也总还算是值得。
刚离开厅堂,那诗诗脸上的笑容立时消失无踪,推着两人穿过长廊,来到热气腾升的澡堂,原来竟是个温泉浴室。
诗诗将两人推了进去,冷冷道:“洗澡吧!”
两人愕然以对时,那小婢拿着浴巾等物来到,诗诗接过一把塞在徐子陵手上,脸无表情的道:“慢慢洗!不要急!”转身便去,还关上了门。
沈牧微微一昂首,嘴角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表情平静,空中微微闪动了一下,周身散发着赤红色的光芒,和徐子陵看着关上了的门时,门外传来诗诗的声音,紧张地问道:“黄公子来了吗?”
接着是步声远去的声音。
两人这才知被利用了,沈牧愤然将毛巾等物掷在地上。
两人对望一眼,齐捧腹蹲地,笑得差点气绝,眼泪水都呛了出来。
“公子衣服来了……”
不多时,听到一女子声响,两人开门接过衣服换上,走往后院的方向。
沈牧抬手一挥,面露果断,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赤红色光芒闪动不停,仿佛要把空间给破碎一般,炽热中还带着丝丝寒芒,四周院落尽是盈耳笙歌,笑语声喧,加上猜拳赌酒的叫嚣,确是热闹。
天空似水般的透明,太阳的周围最红,红得仿佛是那样迷人,红色的光晕向下洋洋洒洒的四下蔓延着,蔓延了半个天空,红色光晕一层比一层逐渐淡下去,直到变成了灰白色,暖暖的空气轻轻漂拂在脸颊,温暖的秋阳从云朵中洒下一丝丝耀眼的光芒,蓝天的遂道,白云的飘逸;小草的翠绿;天空收容每一片云彩,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
两人继续行程,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空气中浮着一片雾,也如同从未询问寂寥的理由,风自由地从身边飘过,一角那迎着阳光开放的花朵更显美丽芳华,一小片金黄色的阳光从淡白色的云朵后面漏了出来,落在略显潮湿的地表面上。
一阵带着香气的风声吹过,扬起一片枯黄色落叶,带着丝丝的暖意和花香,空气仿佛也随之暖了起来,阳光透过重重叠叠的枝叶,只漏下点点细碎的日影,几只不知名的鸟飞来了,有时在枝头栖息,有时在空中扑着翅玩耍。
却不想在路上遇到了秦叔宝,就在这时,一艘小风帆逆水而来,三人眼利,见到船上只有一个身披长袍,头压竹笠的人在船尾掌舵,舱板上了张渔网,船头处放满竹箩。
碧蓝如洗的晴空,天空中漂浮着柔和的半透明的清亮的微微有些潮湿,却让人感到很是舒服惬意的空气,柔和的光线照耀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空气中清脆的鸣叫声回荡、回荡。明媚的阳光,炫耀着五颜的色彩,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
就在此时,船头女子右手望空一扯,三人脚踏处的渔网往上急收,把三人像鱼儿般网离舱板,吊挂在帆桅处,其狼狈情状,不堪之极。
这时才察觉渔网四角被细若蚕丝的透明长线连在帆桅高处一个铁轴,在日光下就像隐了形般,一时疏忽竟着了道儿,奇怪的是透明细丝竟可负起三人过二百斤的重量。
三人愈挣扎,渔网便不住摇晃,而每晃动一次,渔网都收窄了少许,最后三人挤作一团,指头都差点动不了。
女子哈哈一笑,掀起竹笠。如云秀发立时瀑布般倾泻下来。
秦叔宝首先失声道:“沈落雁!”说完这句话后,脸孔已随网转往另一边去。
美女解下长袍,露出素黄的紧身衣靠,腰束花蓝色的宽腰带,巧笑倩兮地瞧着一网成擒的三人。
沈落雁人如其名,确有沉鱼落雁之容,那对眸子宛如一湖秋水,配上细长入鬓的秀眉,如玉似雪的肌肤,风资绰约的姿态,确是罕有的美人儿,绝不比云玉真逊色。最难得是她有种令人心弦震动的高贵气质,能使任何男子因生出爱慕之心而自惭形秽。
她伸手拨弄秀发,让整张使人心迷神醉的脸容露了出来,淡淡道:“你们稍安勿躁,待小女子说几句话后,就把你们放下来。”
再一声娇笑,柔声道:“秦叔宝!你服了没有!这是天下第一巧手鲁妙子的‘捕仙网’,连神仙都要上当。”
狂暴的气息在四周蔓延着,神情微微一变,仿佛天际也随之微微一变,赤红色的目光一闪,周身赤红色光芒闪动。
沈牧微微一挥手,毫不在乎,头顶赤红色光芒闪动,一缕微风从在身边吹过,仿佛都被这道赤红色光芒给烤热了,若有若无的剑气仿佛在周身盘旋不定。
这时她的秀发云裳迎着河风,贴体往后飘拂,更突显出她窈窕的身段和绝世的风姿,几使人疑为下凡的仙子。
接着,转向沈牧两人甜甜笑道:“两位小哥如何嘛!”
沈牧带着阴冷的寒气微微扬了扬头,眼中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赤红色光芒,身上突然散发出阵阵凛冽的寒意,嘴角浮现一抹笑容,这小妞也太会勾人了。
秦叔宝环目四顾,仍是看不通她的手段布置,沉声道:“秦某从不受人威胁的。”
沈落雁娇笑道:“将军不是要自尽于泗水吧!不若我们来个赌赛,现在落雁任由将军和两位小兄弟自由离开,六个时辰内你们可逃到别处去,然后在二天内我再活捉你们三次,但保证不损你们半根毫毛。假若你们输了,就要乖乖的加入我们蒲山公营,不得再有异心。”
“那如若我们赢了呢?”沈牧眼中冷光一闪,脸色淡漠,低头沉声不语,眼眸中射出道道冷光,仿佛思索着着什么,身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幽冷寒芒,嘴角升起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问道。
“你们当中若谁没被人家活捉三次,人家就随他喽。”沈落雁妩媚一笑,好像觉得沈牧根本就不可能会赢。
沈牧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气息在周身徘徊,稍一沉声,嘴角微微一动了一下,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炽热给弥漫了。
徐子陵抗议道:“我们是你的恩人,为何要把我两人都算在内呢?”
沈落雁皱眉道:“人家是为你们好嘛!将来密公得了天下,你们不就也跟着发达了嘛……”
沈牧双手抱臂,皱皱鼻尖,嘴角上翘,脸上划过一道冷光,冷光中仿佛还隐含着夺人的煞气,让四周的空气都颤抖了一下,傲然一笑,道:“好!就此一言为定。”
天空中飘浮着透明的、柔和的、清澈的、潮乎乎的空气。天光的西边呈现了比害羞的女子还要红还要柔嫩的粉红色,太阳的四周最红,红得那样迷人。红色向四下蔓延着,蔓延了半个天空,一层比一层逐步淡下去,直到变成了灰白色。
三人同声啸叫,跃离风帆,往岸旁掠去,瞬眼间消没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