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谓千载难逢。怎么样?别跟我说你没有兴趣!?”
“哈!可惜啊,允骢。我儿子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粘我了,我真是抽不出时间来啊!”梁展鹏在那头一悠哉地说着,手里却还握着个奶瓶,身旁的儿子正在抠他的裤子。
一声嫩嫩的“爸爸吃奶奶”遥遥传进电话线里钻进丁允骢的耳膜,惹得他不禁捏了捏眉心。
“你听见了,我没说谎哟,宝贝儿子刚醒,正在边上讨奶吃呢。”
丁允骢不禁清咳两声,“这到手的真金白银不赚,可不像是你梁展鹏一贯的作风哟。”
哪知对方却是阴险地笑了两声,“嘿嘿,那是你老兄时候还未到。”
“切。”丁允骢咬牙切齿,可突然间脑海里出现的画面却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他看到了罗西正窝在沙发里陪着一个小屁孩玩,而他自己则在厨房间忙碌着泡奶粉。
呃……他竭力稳定心神,嘴角扯出宛然,“好吧,那我只好去麻烦陆从南了。”
果然,他这招欲擒故纵是让那一厢的梁展鹏急了,“我又不说不做,你看你!”
正中丁允骢的下怀,他老奸巨滑地一笑,整个身体舒坦在皮质转椅里,揄揶着而道,“那……你不是忙着当老婆孩子奴嘛!”
“是是是,我是当老婆孩子奴了,可我老婆她不是闲着嘛。这样吧,这一单让她来操作,如何?”
最后还是肥水不能外流,资本家都是一付德性。
“嘿嘿,成交!”
电话挂断,诺大的办公室里又一次地无声无息。
几分钟以后,男人站了起来,迈着长腿绕过书桌,一步一步走到了落地窗前。
窗外的埃菲尔铁塔笔直坚挺地屹立在夕阳的余晖里。
他凝着它,不禁有些出神。
半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轻喃一声道,“西西,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一定要等我。”
*
那天和周警官在咖啡馆里话别以后,罗西再一次不可避免地地陷入了情绪的低潮之中。
即便她白天努力让自己处于忙忙碌碌的状态之中,可到了夜深人静之际,难免还是会因为当年妈妈的不告而别,爸爸的突然离世而心中隐隐作痛。
再加上爸爸的忌日近在眼前,忌日的前一天又是自己的生日,而远在法国的丁允骢依然无任何消息,而丁允骢即将和法华集团主席外孙女订婚的消息却是漫天飞来……
这种困境犹如就像是身后有一人正拼命地推着她,一步一步往一座空气稀薄的高山上走去,她每走一步,每呼吸一口,都是无法抑制的——痛!
婶婶打来电话,辟头问她丁允骢要订婚的消息,知不知道?是真得还是假的?
一连串的问题如燃了火的鞭炮一般,让她根本无力招架,只觉得心肺像是被炸开了似地难受。
离开巴黎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刚从奥地利回来。无尽缠绵的欢爱过后,她窝在男人的怀里。
他的怀抱总是像一座坚不可催的城堡,紧紧地将她禁锢在他的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