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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184:回家路上被人下了黑手,受伤昏
    大郎和丁桂香酉时准时拜天地,一刻钟后,准时又回了新房里。
    凌沙这时也机灵的带着卢银珠跟了进去。
    “好了,大哥,你可以去歇一下,帮着招呼一会的酒席了,大嫂这边有我们来照顾。”凌沙冲着大郎摆了摆手。
    “等等,沙沙姑娘,让你大哥先揭了盖头啊,你们一家子,还真是都是些急性子。”媒婆刘婶此时充当的是喜娘,也在他们后面跟了进来,一听凌沙的话,赶紧阻止。
    “啊,我忘记这个了,哈哈哈!”凌沙赶紧笑了一下,“那要不我们先出去?”
    “不用了,你们可以围观一下。”刘婶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就示意大郎拿起秤杆先去揭盖头。毕竟盖头不揭,新娘子是不能吃饭,也不能说话的。
    盖头下的丁桂香突然间就有些紧张了起来。
    大郎也有些紧张,拿着秤杆的手微抖,第一次没挑住红盖头,扎在了丁桂香的肩膀上,吓的大郎手一抖,秤杆差点掉了。
    惹的凌沙和卢银珠偷笑不已。
    盖头终于揭开了,大郎双眼温柔的看着一脸娇羞的想抬头又不好意思的丁桂香。
    “哇,表嫂好漂亮啊!”卢银珠感叹了一声。
    凌沙也笑眯眯的道:“人们说新娘子是最美的,果然没错,今天的大嫂真漂亮。”
    大郎也不吝啬的夸了一句,“香儿,你今日真漂亮。”
    丁桂香的脸再次刷的一下红了,抬头去看大郎,就见他今日也是打扮的喜气洋洋,贵气逼人,他的头发竟然是用一只金冠束在头顶的,非常的好看。
    这个金冠,也是凌沙特意为自己大哥买的,是城里的男子成亲时基本的束发金冠。村里人家的男子成亲,用的大多是银冠,那也是日子过的可以的人家才舍得买的。
    女子成亲就束发,男子也一样,成亲后,就是有担当的男人了,也是要束发的,这是周国的习俗。
    大郎又与丁桂香说了几句话,嘱咐凌沙和卢银珠好好陪着她,他这才出去招呼晚上的酒席,新娘子不用出去敬酒,他却是要去的。
    “大嫂,你饿了吧,等着,我去给你准备一些吃的你先垫垫胃,等我大哥回来才能喝合卺酒,吃合欢饭。”凌沙笑眯眯的道。
    “好,谢谢沙儿了!”丁桂香赶紧对凌沙致谢。她初初进门,一定得与大郎的这些弟弟妹妹们处好关系。她对他们好,相信他们也是会敬着自己这个大嫂的。
    凌沙去厨房给丁桂香端了几个豆沙包和一根鸡腿,还有一碗鸡汤,得给大嫂补补,才能经的起大哥今晚的折腾啊,凌沙偷偷的想。
    凌沙回来时,听到卢银珠和丁桂香正在说话。
    无非就是一些出嫁前的私人问题,凌沙知道,表姐这是在积攒经验了。
    丁桂香也是真饿了,鸡腿全吃了,豆沙包吃了三个,鸡汤全喝了,吃完,还小小的打了个饱嗝。
    凌沙看着她不做作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这个大嫂,倒是个实在的,不像有些女人,初初过门,装也得装三天。
    “大嫂,娘说了,能吃的人才能生,她成亲那会就是,娘说她洞房夜一口气吃了四个大包子。”凌沙说完,笑眯眯的看着丁桂香。
    丁桂香一愣,四个?好像婆婆可是生了四个儿子呢!
    “那我刚才吃了几个豆包子,我好像忘记数了!”丁桂香使劲的回想着。
    凌沙憋着笑,说道:“大嫂刚才吃了三个豆沙包。”
    “哦,那还行。”丁桂香想,三个,好像也可以了吧!
    “噗,哈哈哈,大嫂,你怎么这么可爱,哎呀,我们以后可是会很热闹啊,哈哈哈!”凌沙实在忍不住了,这个大嫂真是太可爱了。
    卢银珠也是失笑不已,这个表妹,太鬼精灵了,顿不顿就给人挖坑让人跳,呵呵,不过表嫂确实挺实在的。
    丁桂香这时才知道凌沙是在逗她,不由的无奈的看着凌沙,“沙沙,你也会成亲的,信不信大嫂到时候给你也来个好玩的。”
    “啊,我不敢了,大嫂,就是看着你累了一天了,逗逗你,让你放松一下。不过,我说的倒是都是真的,那些话,娘是真的对我说过的,不信你明天可以问娘去。”凌沙抿着唇笑了一下,说道。
    “问我什么?”卢氏这时带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群表姨表姑表舅母亲舅母等等的一大群人,原来都是来看新媳妇的。
    丁桂香一看来了这么多人,脸色顿时又红了。不过,好在她此时还是在炕上坐着,不能动,不能下地,只是低头给众人行了礼,又给卢氏行了一礼,叫了一声娘。
    “乖,累了吧,这是一盘点心,饿了时,就吃点,饿一天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卢氏笑眯眯的嘱咐丁桂香。
    “是,谢谢娘。”丁桂香赶紧道谢。
    “娘,我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啊,我也是刚刚去给大嫂拿了点吃的。对了娘,大嫂一口气吃了三个包子没停歇。”卢氏笑眯眯的对自己娘说着,眨了眨眼。
    卢氏听了,更加欢喜,笑的一脸高深莫测,“是吗?那很好啊,多吃点好,香儿啊,回来咱们家,想吃多少吃多少,千万别让自己饿着。
    “好,谢谢娘。”丁桂香心里感动,再次说了谢谢,也倒是没仔细去研究卢氏那意味深长且欢喜非常的笑容。她只是觉得凌沙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都是逗她而已。
    卢氏她们又说了几句话,就又离去了。
    凌沙和卢银珠就陪着丁桂香说话解闷。
    时候不大,大郎回来了,这次身后跟着丁桂香的三舅和喜婆。
    凌沙见到他们进来,站了起来,卢银珠也跟着站起来。
    只是,当三舅看到卢银珠时,诧异了一下,轻声叫了一声“银珠?”
    卢银珠也看向了三舅,突然脸色一变,整个人顿时紧张起来,“伯父?”
    嗯?凌沙诧异,看向了两个人。
    大郎和丁桂香也向着两个人看去,“三舅,你认识银珠表妹?”
    “哎,表妹?”这回换三舅楞了一下。
    大郎和凌沙对视了一眼,兄妹俩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对啊,三舅,这是我大舅家的二姑娘,我表妹。这是我亲妹妹,杜凌沙。”大郎介绍了一下银珠和凌沙。
    “哈哈,竟然是这样?看来,我们还真是注定的亲戚啊,你们可能不知道,银珠,正是我家大儿子何超定下的未婚妻,今年八月初八就要成亲的。”三舅哈哈一笑,看着银珠的眼光更加的柔和了。
    “咦,我们这是亲上加亲了吗?”凌沙也觉得不可思议。
    “银珠,那你爹娘也来了吗?我怎么没见到呢?”三舅问银珠。
    “来了,他们一直在后院,估计没来前院。您应该一直在前院这边,没去后院吧?”卢银珠一想,就明白了,要是伯父见过自己爹娘,还不知道两家的关系吗?
    三舅想了一下,还真是,他是送亲的,来了后,就被安排在一间屋子里休息了,见的,也就是几个娶亲的和媒婆,大郎二郎这些人。
    媒婆刘婶最是圆滑,此时一听,大笑,“哎呀,看看,这都是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才会遇到这么好的缘分啊,你们几家竟然是亲上加亲,真是好事啊,好事。”
    “是啊,真是没想到啊,表弟竟然和表妹是定过亲的。”丁桂香轻笑着看着大郎说道。
    大郎点头,“是啊,早知道这样,回来时,应该把表弟也一起带来的。他此刻应该还在丁家吧!”
    三舅笑了笑,“不在了,我们走了,他就应该赶回三木镇了,家里的生意还得有个人回去招呼,我不在,就得他多操心点。”
    卢银珠听着,脸上也有些热,不由的拿眼睛去瞅凌沙。
    凌沙冲着她温和的笑了笑,意思是让她放心,她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卢银珠似乎也放心了,笑的轻松了一些。
    在媒婆的主持下,在屋内几人的见证下,大郎和丁桂香喝了合卺酒后,众人就退出了屋子,把幸福的时刻留给了夫妻二人。
    门口,凌沙几个人碰到了打算来闹洞房的几个年轻小伙子。
    凌沙手一叉腰,站在了门口,“停,我大哥和大嫂已经休息了,今天你们不许闹洞房了。”
    这些人,都是平日间跟大郎交好的,见凌沙拦着,笑眯眯的道,“凌沙妹妹,闹洞房可是从古至今老祖宗遗留下来的规矩,你怎么可以不让我们去闹呢。快,回去睡觉去吧,我们闹一会就离开。”
    有一个姓杨的叫杨柳的小子伸手就要去拉凌沙。
    凌沙不喜欢别的男人碰触自己,正要躲开,另一边又伸出手来拉她,想把她拉开,凌沙这下子避无可避,正要从袖袋里掏小药瓶,突然就见从旁边伸出一只大手来,一把就把那只快要抓住她的手的手腕抓住了,然后把那人拉的离她远了些。
    凌沙一看,是白宴冰。
    凌沙冲他笑了一下。
    接着又一只手从这边把那只要碰到她胳膊的手也拦下了,凌沙回头一看,是自己三哥。
    “各位,闹洞房,今天有我们兄弟几个在,你们就别想闹了,不过,如果你们想喝酒的话,兄弟屋内已经备下了好酒等着你们,去不去?”二郎这时笑眯眯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身后道。
    众人一看这杜家兄妹齐上阵,一阵无语。
    “去不去?”有人笑声的问旁边的人。
    “去,为什么不去,杜家的酒可是很好喝的,还有大鱼大肉吃,去去去,走走走!”旁边有人大声说道。
    一人带头,众人应和。
    二郎见了,赶紧带头往自己屋内走去。三郎在最后面,等众人都走了,才跟在众人后面跟上。
    凌沙看着众人都走了,才回头,发现白宴冰还在。
    何三舅和卢银珠此时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去后院找大舅和大舅母们联络感情去了吧,未婚的亲家竟然在这样的亲戚家见到,也是稀奇了,这缘分,着实不算浅了。
    “白大哥,你不去跟他们喝酒吗?”凌沙走近了他。
    “不去了,今天喝了不少了,时傲他们去了,我要回去休息一下了。你冷不冷,赶紧回屋去吧!”白宴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低笑了一声道。
    “嗯,要回去了,那你赶紧回去吧,对了,跟我来,给伯母带些吃的回去。”凌沙拉着他的袖子就走。
    “不用了,沙儿,我娘这会早吃了饭了。”白宴冰拉住她,环视了一下周围。
    唉,院子里还有人,今天喝了好多酒,他此刻觉得有些冷,好想抱抱凌沙,可是,有人,不能坏了她的名节,却是借着刚才拉她这一下,顺手握住了她的手。
    “咦,你的手有些冷,你是不是不舒服,白大哥?”凌沙被他握住了,感觉到了他的手太凉,赶紧顺手摸上了他的脉搏。
    黑暗中,白宴冰灼灼的看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不舒服,就是有些累了。”
    凌沙探脉也没发现什么,点了点头,“来。”
    凌沙拉着他向厨房走去。
    厨房里已经息了灯,那些妇人们收拾完,已经回去了,剩下没吃完的东西,她们拿走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厨房里的柜子上,案台上,桌子上放着。
    凌沙进去后,感觉有些黑,正要去窗台上点灯,却不想身后,白宴冰靠了过来,轻轻的把她拥在了怀中。
    “沙儿,别动,让我抱一会。”白宴冰附在她耳边低声的呢喃了一声。
    凌沙一颤,随即心安,向后靠了靠,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
    白宴冰双手轻轻的环在她腰间,也不敢抱的太紧,只是轻轻的拥着她,把头放在了她的肩膀处,不说话,只是感受着她的温暖。
    “好了,我给你拿东西,你赶紧回去吧,别让伯母等太久。”凌沙伸手,轻轻把手捂在他的手上,给他暖着手,低声道。
    “好!”白宴冰应了一声,恋恋不舍的放开手,转身去窗台边点灯。
    凌沙转头看他,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不舍。
    凌沙轻笑了一下,“过几日,你找个合适的时间,请人过来吧!”
    “好,”白宴冰点亮灯的瞬间,凌沙的话也传来了,他的眉眼间,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回头看着凌沙,双眼灼灼。
    凌沙与他对视了一眼后,耳根微红,赶紧转头去给花氏带一些吃的。
    她给拿了一条炖好却没上桌的鱼,拿了十来个小豆包,拿了一小盆炖羊肉,找了一个大一些的食盒放进去,递向了白宴冰。
    白宴冰接过,提在手里,低声说了句谢谢。
    凌沙笑了笑,“走吧,我送你出去。”
    凌沙把白宴冰送出大门外,看着他渐渐走远,才关了大门,从角门回后院去了。
    白宴冰离开杜家后,提着食盒,一路向着自家走去。
    拐上大路后,就感觉到旁边的石头后面有黑影闪了一下。可是回身去看,又什么都没发现。
    白宴冰眼神凝了凝,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就在他又走了几步后,就听到了身后突然传来了快速的脚步声。
    白宴冰噌的站住,回头去看,就见身后有两个黑影,手里拿着棍子,慢慢的向他靠近。
    突然,他感觉到身后也有脚步声,回头再看自家方向,也有两个人提着棍子慢慢的走来。
    被包围了?
    白宴冰皱起眉头,手里紧紧的提着食盒,脑中则是快速的想着办法。
    今日是因为来杜家参加喜宴,他要干活,所以凌沙给他的防身的那种小瓶药他都没带,怕不小心撒在饭菜里,反而害了杜家人。
    “上,”有人低沉的喊了一声,四个人突然快速的冲向了白宴冰,抡棍子就打。
    白宴冰开始还能与他们还手打斗,可是,奈何手无寸铁,唯一的食盒,是凌沙给他带的,是给他娘带的好吃的,他怎么舍得扔出去打人。
    等那些人觉得打的差不多了,有一个人低声道:“行了,不能一次把他打死,留着以后继续折磨。”
    那人话落,四个人快速分四个方向,跑向了黑暗中。
    而大石头后面那个发号施令的人看白宴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这才站起来快速的遁入黑暗中。
    大路上,白宴冰躺在地上,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迷蒙中,看到大石头后面站起来一个人,向着远处跑去。
    可是由于今晚月光不亮,他看不清对方是谁。
    突然,脑袋中一阵抽疼的刺痛,白宴冰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时傲他们三个人原本是跟着三郎他们去喝酒了的,喝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就想去休息了。
    三郎原本是想让他们去自己屋内休息的,结果三个人说要去白宴冰那里睡了,今晚折腾这么晚,他们想明日睡个懒觉。在杜家,想想也是肯定不行的。
    三个人从杜家出来,一路向白家走去,却不想,一边聊天一边走,并没有注意脚下,姜云言被路上的东西绊倒了,扑倒在地。
    “什么东西?”姜云言怒斥了一声,一转头,才发现是一个人。
    “娘呀,死人!”姜云言吓的大吼了一声。
    时傲和刘禀连是习武之人,不怕死人,担心姜云言,两个人赶紧蹲下,拿出火折子打着后,三个人都吓的惊叫了一声。
    “老白......”
    “怎么会这样?老白这是被谁打的?”刘禀连吓的惨叫了一声,赶紧去抱白宴冰。
    时傲也赶紧去查看白宴冰。
    “娘的,老白被人打了闷棍子,身上有伤,头上不知道有没有伤。”时傲气的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
    “你们俩快点带老白先回白家,我去叫干妹。”时傲说了一声,赶紧拔腿就往杜家跑。
    凌沙住的是后院,时傲直接向着后院跑去。
    姜云言和刘禀连赶紧一个背起白宴冰,一个抱起白宴冰怀里一直抱着的食盒,向着白家而去。
    花氏本来就没睡,炉子上给他们热着水,想着几个人回来就可以洗漱一下睡觉。
    却不想,等回来的,却是两个人背着昏迷了的白宴冰。
    花氏吓的一愣,“怎么了,这是?你们打架了吗?啊,这是怎么了?”花氏吓的声音都颤抖了。
    “伯母,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跟三郎他们喝了一会酒,宴冰在跟外面的帮忙收拾。等我们喝的不想喝了,就打算回来睡觉,谁知道会在半路发现宴冰倒在路上,看样子,是被人打了闷棍子的。”刘禀连说道。
    说完,两人赶紧把白宴冰放到了炕上,给他脱了鞋。
    姜云言把食盒递给花氏,“伯母,这个白兄一直抱在怀里的,是食盒,应该是凌沙姑娘给白兄带回来的,给您的吧!”说着,姜云言把食盒递了过去。
    花氏颤抖着接过,打开一看,里边的东西已经和成了一堆。
    花氏眼里含泪的看着白宴冰,“这个傻孩子。”
    “伯母别担心,时傲已经去找凌沙姑娘去了,她会医术,她们应该很快就过来了,白兄会没事的。”刘禀连安慰花氏。
    花氏点了点头,暗暗的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抱着食盒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