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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
    “阿哥不要弄那里,我不行了哥哥”
    贺峥的手带了某种魔力,他仿佛指尖能生火,她身下的那颗小珠要在他的手指间融化掉了。
    床单被她踢出剧烈的波,她下身猛然泄出玻璃一样干净的水。
    她发出顾返永远不敢发出的声音,娇弱妩媚,是一个女人向男人寻求安慰是才会发出的声音。
    贺峥的高潮总是在他之后,她原以为男人过了三十五,精力会明显不足,但这只是她的浅薄认知,贺峥比从前还要久。
    她高潮过就累了,贺峥将她翻过来侧躺下,他在冲刺的同时,低头吻她的肩头。
    贺峥终于在她体内泄出,冰凉的精液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流下,随着他离去,顾返体内只剩一团黏糊糊又空荡荡的液体,她翻过身,用自己胸膛和贺峥相贴,大腿内侧摩擦着他结实的腿部肌肉。
    她没有保护的私处被他的毛发刮痛,她趁自己还有些体力,自己坐上贺峥的性器。
    纽约是她十年前最向往的城市,如今那份向往已然消失,但这是一座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城市。
    他们像一对普通的男女,激烈地、没有休止的做爱。
    临睡前,顾返才想起避孕的事情。
    这种大事令她瞬间酒意全无,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清醒时的顾返,她的理智令人生恨。
    贺峥转身过来,胸膛贴她的后背:“我结扎了。”
    顾返闭住嘴,客房床头的时钟指针有节奏地转动,她忘记数时间。
    过了一阵,顾返像是自顾自地说:“结扎了还能射精吗?”
    “结扎只是阻断精子,不妨碍射精。”
    突如其来的科普时间令他们彼此陷入尴尬。
    黎明的第一束光渗出地平线,顾返用“晚安”打破沉默。
    贺峥愣了愣,他说第二遍:“返返,我不会再伤害你。”
    顾返没有回答他,他知道她听到了,也不强求她给自己回应。他将她被压着的长发拢起,径自说:“返返,我爱你。”
    贺峥替她盖好被子,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安心的吻。
    顾返睡够五个小时起床,贺峥仍在沉睡中,她望着酒后乱性的一片狼藉,懊恼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被子大部分被她牵走,贺峥精瘦的上身裸露在空气里,八块腹肌齐齐整整,他的躯体美得像是被天使亲吻过。
    顾返替他合上被子,匆匆离开酒店。
    她其实并不为两人发生关系这件事懊恼,而是为自己昨夜的行为尴尬,她千辛万苦给自己锻造一扇坚强的面具,这幅面具又被在他面前被自己砸得粉碎。
    爱不是能够被掩盖的,血缘也不行。可是不是每种爱都能被接受,被认可,不是每种爱,都能被阳光温柔地拥抱。
    顾返索性逃离纽约,她乘当天的飞机去佛罗里达州,在这里断绝一切和外界的联络。半个月后她回到澜城,正好是孟施章的生日。
    孟施章从来没有度过隆重的生日,今年顾返特地在酒楼摆宴。孟施章生在巨富之家,他对金钱一直看得很淡,对各种形式化的隆重仪式,他向来不热衷,甚至有些躲避。
    顾返操办好一切,又请来孟施章的同僚和学生,孟施章不是个好父亲,但他是个受爱戴的学者,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生日,所有人都怀着送他一程的心思来参加他的喜宴。
    顾返预料到这一点,那不是她想看到的场面。她事先在请帖中声名希望大家能高高兴兴地为孟施章庆生,现场又分配好保镖,谁若面露悲伤便让保镖直接请出去。
    孟施章犹如被她操纵的木偶,但是他乐意当木偶。
    他一生都选择自私,现在能令顾返开心,令顾返满意,他做什么都愿意。
    顾返提前跟他吩咐:“我阿哥也会来,你看到他别做傻事。我和他恩怨两清,你不要再给我们添麻烦。”
    不论顾返说什么,孟施章都会答应她。但是另一方面,他扪心自问愧对顾返。
    即便发生那样的事,他还是没办法恨贺峥。贺峥照顾他六年,那是他一生当中唯一有人陪的六年。
    之前的录像传出,舆论沸起,但随着贺峥和顾返没有忌讳的来往,令公众相信录像是被伪造过用来陷害他们的。
    人们听完想听的故事自然会散场,谁会真正花时间去辨别多年前的廉价录像技术的真伪?
    兄妹二人再出现在同一场合里,一家人其乐融融,没人会主动想起那段不愉快的绯闻。
    在保护嘉盛的这件事上兄妹二人达到共识,正好嘉盛也不喜欢这么多的陌生人,顾返将他安顿在楼上的客房,贺峥吩咐阿森陪伴嘉盛。
    嘉盛已经同阿森熟稔,他把阿森当做朋友,热情地邀请阿森和他一同看动画片。
    孟施章的朋友多是从事文艺工作,性情中人,大家喝多了酒,就不在乎什么年纪,什么规矩。顾返阻止不住几个老友抱着孟施章哭成一团,她在一旁静静看着,冷不防地询问贺峥:“他们是不是像来提前送葬?”
    贺峥带着笑意说:“你想多了。”
    顾返一瞬间沦陷在他深沉的眼眸里。
    他的眼睛天生专注、无论和谁说话,都能令对方感受到他的诚意。虽然这是表象,可被美好的表象欺骗不是丢人的事。
    不论任何时候,贺峥都是干净清爽地出现,他西装的左右袖口永远完美对称,挺阔的肩线令人想要依靠。
    你明知道他是腐坏的,是坚硬的,是冷漠的。
    这和你想要靠近他的冲动,是两码事。
    他是风霜催砺下的石雕,不能给你温暖,却能为你庇护。
    不论走多远,他永远在那里静默无言地守护。
    嘉盛有自己的主见,他从不会沉迷同一部动画片,看了一会儿便厌倦,阿森见他呆在屋子里没什么兴致,想令他高兴起来。
    他用电视点播的功能点播了一部西班牙语动画片,这是嘉盛在回国之前最爱看的一部。
    嘉盛不是普通的小孩,他对一切事物都有强烈的警觉心。
    “阿森uncle,你怎么知道我喜欢LOSFUITTIES?”
    “顾小姐告诉我的。”
    阿森撒了一个小谎。
    他不止知道嘉盛最爱的卡通片是这一部,还知道嘉盛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这一部动画片。他知道嘉盛幼儿园的班级,知道他在儿童钢琴大赛中拿过一等奖,知道他生病时常去的医院。
    他知道在遥远的异国,有个白皮肤大眼睛的卷发小男孩出生,知道他缺乏母亲的陪伴,知道贺因死后他们母子生活有过波折。
    贺因去世前为顾返和嘉盛之后的生活做了大量的安排,但是仍有许多琐事是她无法顾及到,例如顾返如何兼顾嘉盛和工作,以及她的工作会为她带来大量的麻烦。
    上帝不会偏爱哪个人,顾返尤其不被偏爱。
    她在找到正式的工作之前没办法雇佣合法的保姆,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她一边带嘉盛一边复习考试,她最惨时一个礼拜不睡觉,白天照顾嘉盛,晚上学习和工作。
    她的生活单调的很,只有嘉盛和工作。
    有一天她开始转运,她找到一位满意的保姆,工作平安顺利,打官司时积累的恩怨也没有发酵过。
    她成功地搬到一个环境友好的社区,邻里对她和嘉盛都很友善。
    她幸运地想,不论这份好运是上帝带来的,还是他人带来,她都是被爱被庇护的。
    孟施章同老友多喝两杯酒,回去以后不得不看顾返脸色,多得顾返今天心情好,不论和谁说话都带着笑意。
    她今天真的很开心,这是她第一次以一个女儿的身份出现。
    她这一天被各种甜蜜的琐事占据,结束孟施章的生日宴,她要去和嘉盛即将入学的小学校长见面。在同西屿土地权的案子上,她体现出不畏强权的精神,这使她不需要别的社会关系,就能送嘉盛进入这座百年名校。
    嘉盛在学前冬令营表现良好,他学会了打架,顾返恨不得放鞭炮庆祝,不过出于母亲的立场,她还是教嘉盛:“以后能用语言解决的问题,不要轻易动手。”
    “妈咪,我以后不打人了。”
    嘉盛令她幸福,她从包里拿出一颗糖果奖励嘉盛。嘉盛说:“糖果是给小朋友的,妈咪,我现在是小学生了,不吃糖。”
    “看来贺嘉盛已经成为一位独立男子汉,再也不需要妈咪。”
    “我没这样说,妈咪,你又冤枉我。”
    嘉盛到底遗传谁的性格轻易可见,他没有半点幽默细胞。
    顾返剥开糖衣,把蓝色的糖果放进自己嘴里。清甜的水果味令她心满意足,她眉梢眼角都是甜甜的笑容。
    顾返在嘉盛这个年纪,每天都惦记着哥哥带来的糖果。
    嘉盛发现,其实他的妈咪才是最喜欢吃糖果的那一个——
    这章结尾处,和哥哥之前救返返、哥哥后来和返返在夜店出来车上那一次都有对应。
    返返思绪乱套,讨厌哥哥跟着她,对哥哥都是赌气的说不用他管(大概意思),是因为返返心里知道哥哥其实能够找到她,但返返以为那些年他并没有找她。
    她想逃是一回事,哥哥真的不找她的时候,她也是真的很失望(因为哥哥同时也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唯一对她好的人)
    本来想把以上这一点明写的,但是返返和哥哥之间是能感受到对方的,所以其实这一点已经揉碎在很多地方写了,答案都在文里别的地方,且文里已经有大量了重复的比喻和描写,这一点再提出来就会很累赘,所以没有明确地写出来。
    感情的答案都在感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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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作话:
    坦白一件事
    其实popo的字数统计好像会多统计几个字符。
    每次我说我更新三千多、四千多,其实实际字数都会少几十至一百个字符。
    然后要是更新字数是两千九、三千九这种,我会用作话来凑
    凑多凑多,多多益善。
    留言留言,积极留言。
    明天大结局见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