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小心翼翼地朝着前面探索着,越往里面走,心里的疑问更大,南宫家合适修建的这个地下隧道,简直就是一个迷宫,如此巨大的工程不会是一天两天就能修好的,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最主要的是老头修这个东西干什么。
隧道又长又黑,四周墙壁光滑没有任何放置火把的地方,也没有牵电线放置灯泡,越往里走南宫清好看的眉头皱得更紧。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隧道的尽头有什么东西,南宫清不知不觉的将手枪紧握在手中,轻柔地将打开锁套,在极其安静的环境下,这样细小的声音也犹噪音。
隧道没有南宫清想象的那么大,他很快走到了隧道的尽头,是一扇门,门的旁边的门锁不停地闪烁着红色的光亮,他赶紧上前,用手抚摸着微凉的铁门,发现这道门不是一般的厚,如同保险箱一般。
南宫清将打火机的光对准旁边的门锁,是电子控制的,需要卡才能打开或者手指膜才能打开,打火机的气逐渐没有,光也越来越弱,最后被黑暗给吞噬,只有一闪一闪的红光给黑暗中的生物一丝希望。
“卡么?”南宫清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卡朝着电子门锁试了试。
滴——
电子门上的红色光随着声音变成了绿色,南宫清嘴角微微上扬,快速用手将铁门打开走了进去,这张卡可是他找人特别制造的智能门卡,能够根据门锁的程序而自动调节,这张卡花了他不少的钱,因为这一张能够开启世界上百分之二十的门。
一进入其中,房间里感应到有人热量,四周的灯快速打开,像风一样的蔓延过去,顿时整个地方被日光灯照的如白天,却感觉不到热。
南宫清看着四周的摆设,紧抿着嘴角,他是越来越不动老头了,居然在南宫家修建了一个生化实验室。
仪器摆放在工作台上,很多玻璃试管中还有不少的残留的液体,整个地方看起来,就像是在进行一场实验,最后被迫停止,所有人都撤离了这里。
南宫清看着四周实验标本,眼神越来越冷冽,玻璃仓中都是孩子,最大的才几个月,他还记得六年前,水城发生几起孩子诱拐事件,后来老头抓住了凶手才没有孩子失踪,但是这里的数量看起来,远远超过了当年的诱拐事件,难道说还有其他城的孩子?
南宫清冷笑一声,真是贼喊捉贼,这只老狐狸因为这件事在水城的声望顿时提高不少,想必这几年水城发生的事情,都是他自导自编自演的一场戏码,为的就是让夏家没有立足之地。
越往里走,实验室的冷气越高,能够清楚的看见干冰散发出来的冷气,南宫清看着四周树立的玻璃箱,白雾一片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他好奇地走到其中一个面前,用手将玻璃箱擦了擦,能够隐约看见里面的东西。
是一只被冰封了的怪物,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暴露在外的肌肤是由鳞片所包裹住的,脸看起来是一名女性,和人类一样有着漂亮的五官,只是肌肤依然是鳞片构成,红色的长发自然的披散在四周,耳朵像鱼鳃树立在空气中,就连手指之间有一层薄薄的膜,和鸭掌差不多。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南宫清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噤,难道说这里的人都是在南宫家消失的下人?难怪老头要那么多保镖和佣人,正因为人多才不会发现有人突然消失。
“嘭!”敲击玻璃仓的声音突然在房间响起。
一下,两下……
南宫清紧握着手里的枪,看着发出声音的玻璃仓缓慢地接近,他的手心都出汗了,如果是里面的怪物苏醒过来,他绝对逃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了力气,敲击玻璃仓的声音越来越小,南宫清快速地走了过去,里面依然充满了白色气体,但是不多,好像是才启用的,他用手擦拭一小块,露出的是木瑞琦的惨白的小脸。
南宫清一惊,赶紧将玻璃仓打开,木瑞琦微扬身子,深呼吸了一口才缓过气,不停地咳嗽。
“你没事吧!”南宫清顺着她的背脊拍打着,小声问道,“你这么会在这里?”
木瑞琦抬起头看着南宫清,不由分说地朝着那张俊脸挥舞过去,却被对方紧紧地包裹在大手中,传来的温度正一点点驱走她身上的寒冷,此时她竟然有点贪恋这样的温度。
“放开我!”木瑞琦大吼一声,顿时使劲地咳嗽起来。
“别跟我逞强!”南宫清看着她双手双脚不停地抖颤着,白皙的手上一条条血管爆裂出来,似乎轻柔一碰就会爆裂,他不由得皱皱眉,那个白色的雾气到底是什么,竟然能将一个正常人变成这样,还好发现的及时,如果晚一会,真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变成什么样。
“上来。”南宫清背对着她蹲下身。
“我不要你背!”木瑞琦看着他结实而宽厚的背,扭过头低声道。
“真没见过你这样倔强的女人!”南宫清看着玻璃仓的白色雾气逐渐蔓延在整个房间,赶紧将她打横抱在怀中,准备离开。
“喂!”木瑞琦紧紧地揪着他的衣领道,“还是用背吧。”
南宫清不由得白了她一眼,女人就是麻烦,诸多要求,不过眼前的形势,背比抱有优势的多。
木瑞琦环着南宫清的脖子,紧紧地靠在他的背上,她想保持距离都不行,全是无力,而且体内的血液沸腾,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变得正常,两人出了房间,漆黑的隧道让眼前一黑,太快的转换让眼睛不太适应。
“拿着。”南宫清将顺手拿出的手电筒递给木瑞琦,一道光亮出现在两人眼前。
四周很静,只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么会在这里?”南宫清挑挑眉道,“你不是应该关在水牢吗?”
“我就知道你在利用我!”木瑞琦提起这件事,气不打一处来,张开嘴咬在他的肩膀上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