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的水声,握紧手心,本来是计划在她家完成的,不过在哪里都一样的。
夜慕以冲了个澡出来,冷静了许多。周沫看着他红着的脸颊,故意凑上去,摸了摸,“慕以,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夜慕以将周沫的手移开,“周沫,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说着,站起身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门,里面只有冰啤酒,夜慕以拧开一罐,全都喝了下去。
总算没那么热了。夜慕以回到客厅,看着周沫,脑海里又响起刚才听到的声音,他摇摇头,“周沫,我现在就送你过去。”
周沫摇摇头,“我看你身体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还是等等吧。”说着,周沫站起身,“我也跑了一天了,身上黏黏的,我去冲个澡。”
夜慕以点点头,又回到厨房,打开冰箱,将里面的啤酒全都喝了下去,还是热的不行。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为什么会这么热?一直想要脱衣服。
走出厨房,夜慕以就看到周沫从浴室里出来,她只在关键部位为了浴巾,露出一双修长的腿,看到夜慕以,她笑了笑,“我忘了拿换洗的衣服。”
夜慕以背过身去,“那你去拿吧,我先进厨房里。”
周沫忽然上前,从背后抱住他,“慕以,你想要我吗?”夜慕以浑身一震,将她的手移开,“周沫,我说过了......”
周沫却再次抱住他,“慕以,我不要跟你在一起,我只想把最完整的我交给你,我要你做我的第一个男人。”
夜慕以摇摇头,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身体里却有某种东西在疯狂的呐喊。他转过身,握住周沫的肩膀,“周沫,我不能这样对你,这对你不公平。”
周沫却忽然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瓣,夜慕以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间崩塌,他竟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周沫抱住他,不住地向前,两人拥吻在一起,来到了主卧。周沫的浴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落,夜慕以抚摸着她的腰肢,将她压倒在床上。
周沫搂住他的脖子,眼眶发红,“夜慕以,你会恨我吗?”
夜慕以的思绪已经很混乱,听着周沫的话,却没办法思考,他小心翼翼的吻着她细嫩的肌肤,“周沫,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泪水顺着周沫的眼角滑落,“夜慕以,我也喜欢你。可是我们都有更喜欢的东西。”
当身体结合的那一刻,周沫狠狠地按住夜慕以的后背,疼痛的感觉让两人都有一瞬间的清醒。夜慕以动作温柔地吻去周沫眼角的泪水,“周沫,我最喜欢你。”
......
“叮铃铃!”外面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周沫坐在床上将自己抱成一团,夜慕以躺在一旁,因为醉酒还有药物的原因,还在昏睡之中。
周沫抽噎着对手机那端报了个地址,接着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到一旁。视线落在夜慕以昏睡的侧脸上,泪水再次顺着周沫的脸颊滑落,夜慕以,你一定会恨我的,不是吗?
门外响起开门声,接着是夜慕晨着急的声音,“慕以!夜慕以!你在哪儿?”
“咔哒!”房门被人推开。
周沫哭着看向门口,夜慕晨看到躺在床上的夜慕以,还有裹着床单哭泣的周沫,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周沫,这是怎么回事?”
周沫哭着摇着头,泣不成声地说:“慕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夜慕以他......他强暴了我!”
夜慕晨闻言,气血上涌,一把将夜慕以从床上拽起来,猩红着眼睛,对着他的脸便狠狠地挥过去一拳。
夜慕以因为疼痛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夜慕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皱眉道:“夜慕晨,你发哪门子的疯?”
“夜慕以,你混蛋!你为什么要强暴周沫?为什么?你明知道她是我女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夜慕晨说着,又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挥过去一拳。
夜慕以被打的倒在床上,响起睡着前发生的事情,往另一端看去,就见周沫正将自己抱成一团,哭成了泪人。
“周沫......”
周沫看到夜慕以立即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她裹着床单跑到夜慕晨身边,害怕地说:“慕晨,慕晨,我害怕!”
“周沫,你怎么了?”夜慕以不解地看着周沫,他记起了一切,但是周沫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明明是她说要他做她第一个男人的。
为什么,周沫变成了这个样子?
夜慕晨抱紧周沫,柔声安慰道:“周沫,你先穿好衣服,我这就带你离开。”
周沫点点头,忽然道:“我已经报警了,夜慕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夜慕以听到周沫报了警,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为什么?”那个对他温柔似水的周沫难道是假的吗?
他本以为自己跟周沫发生了这件事,他就必须要对周沫负责,就算伤害了慕晨也没有办法,却没想到等待他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周沫握紧手心,“你强暴了我!你以为这件事就能这样算了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夜慕以怒极反笑,“我强暴了你?周沫,才一晚,你为什么就变了?昨天晚上我们两个明明都是自愿的,你为什么说我强暴了你?你到底怎么了?”
一旁的夜慕晨闻言,十分的震惊,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一个是他小心呵护的女朋友,另外一个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哥哥。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相信夜慕以,毕竟他很清楚慕以的为人,但是看到周沫哭红的双眼,还有身上若隐若现的吻痕,他气的浑身颤抖。
“你有没有强暴我,到了警局自然就能说清楚了!”周沫握紧手心,在她选择走这条路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跟夜慕以再也没有可能了。
半个小时后,警察局来了人,看到是夜慕晨跟夜慕以,为难地跟上头打了个电话,并未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