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汁？果汁我直接联系厂家送的，都是直供，直接寄过来的，后来我在可可办公室里看到他在喝，觉得他喜欢，就有让那边寄了一点，还……需要？”
    肖蔷薇说话磕磕绊绊的，主要是因为夜以晨此时的气场太强大了，她有点窒息的感觉，害怕下一秒就会被夜以晨扇一个大耳瓜子，而且是那种一巴掌就会打死人的力度。
    想到这里肖蔷薇哆嗦了一下，目光上下游离，四处瞎看，就是不敢正视夜以晨。
    “出厂之前……”夜以晨念了一句，“哪个厂？”
    肖蔷薇尽力搜索了一下记忆，但印象不深她只知道果汁名，因为是她代言的。
    “其实那个厂家的名字我也不很清楚，因为我是给公司代言的，当时就直接用这个果汁植入广告了，反正总公司是厉氏集团。”
    肖蔷薇觉得自己一定还会回烧，被这么吓的话估计会高出四十度直创新高。
    林可可当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夜涟。
    几乎可以确定，会用这种方式害她的，只有夜涟，毕竟她现在是厉氏有地位的角色。
    林可可有点绝望，是夜涟的话一定不会手下留情，那她是不是以后真的再也不能生孩子了，那她的生命，包括夜以晨的，就都不完整了。
    但是现在总归还是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果汁有问题，到底是不是夜涟做的，这些都不能确定，她们不能因为过去的事情这么怀疑她。
    夜以晨回头看了一眼林可可，读懂了她眼睛里的顾虑，几乎是冷笑了一声，随后没有感情的从宽大的口袋里掏出一瓶果汁
    “试试就知道了。”
    说完夜以晨拿着果汁往外走，去找医生检测。
    在外面等结果的时候，林可可手脚冰凉，她已经害怕到极点了，怕果汁有问题，更怕自己真的永远都生不了孩子，多希望一切就是个误会。
    夜以晨默默拉着她，一阵温暖传开，他的手心已经出汗了，还因为紧张有点颤抖。
    “以晨，你特地带了果汁来给我喝的吗？”
    夜以晨很不想提那个果汁，但还是沉默了一会，轻声应答，“嗯。”
    “如果我以后真的不能生孩子了怎么办？”
    “不要胡思乱想，没有如果。”夜以晨也紧张到不行，他真的很自责，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或者他一开始就问林可可，早就发现的话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情况糟糕。
    “对不起，可可，如果我一开始……”
    林可可抱住他，“以晨，我好怕。”
    夜以晨已经到达一个极端了，一边气到不行想直接去把罪魁祸首杀了，一边又因为林可可的事情心痛到不行，一口气提不上去吐不出来，难受的要命。
    他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但还是要安慰林可可，等到医生出来的时候，夜以晨只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明白了，愤怒值瞬间飚到喷涌。
    夜以晨给医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用说了，随后直接抱着林可可离开。
    ——
    第二天林可可在医院照顾肖蔷薇，夜以晨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让陈昀安排下去，直接强势收购了那家生产果汁的厂家。
    非常突然，两边招架不住，果汁厂老板就已经被通知出门迎接夜以晨了，他没想到夜以晨会来，那个纵横a城的商界传奇，居然来了他的果汁厂。
    这段时间他和厉氏的合作即将到期，合同里最后一批果汁生产完送出去之后就要讨论续约事宜了，他们的场地也很紧张，最近正在为了谈合同的事情水深火热。
    “夜总您怎么会亲自来。”
    “我要买了你这里，多少钱都可以，立马到账，如果之前还有合约，违约金我赔，我就一个条件，今天这里所有的果汁都不准出去。”
    夜以晨直接噼里啪啦抛出这句话，说的他有点措手不及。
    “夜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果汁厂的老板没有反应过来，问道。
    “我们的违约金可是有很大一笔的，之前和历氏合作陨落的最后一批商品，今天就要发出去，如果不行的话，也是一大笔违约金。”
    您这图什么呢？等过了今天也不急啊。
    “我就要今天，现在，马上签约，过期不候，你考虑一下吧。”
    夜以晨的条件很诱人，多少钱都愿意买，到时候多开一点家就可以应付下一轮新产品的研发投入了，关键那么大一笔违约金也不要他赔。
    果汁厂老板心动了，但为了表示自己的矜持还是半推半就，最后说自己要去开一下股东会讨论一下。
    其实只是简单走个过场，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在果汁厂最大最豪华的会议室里，夜以晨看都没看条件就签了合约。
    放下笔之后他丢下一句话，“我要查你这个厂和肖蔷薇有关的两笔订单，分别是五个月之前和一个月之前的，马上去找我现在就要看。”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不知道夜以晨是怎么了，总之室内渗人的寒冷。
    好在这个公司物流和财务做的还是很到位的，夜以晨没等一会就看到了那两笔快递的详单，都是从厂里直接寄到林可可住处的，寄件人署名都是肖蔷薇。
    “当时负责打包寄出这两份快递的人是谁？”
    夜总命令一出，所有人又忙的兵荒马乱，这样提心吊胆地停工还不如正常工作，伺候夜以晨这尊大佛绝对没有工作轻松。
    奇怪的是，这件事居然没有人站出来承认，按理说拿笔单是谁寄出去的他们都会有印象，可是问到这两笔单是谁寄的都没有人给确切的回答。
    陷入僵局，夜以晨直接让人把最近半年的监控全部调出来，当着他的面，在大会议室的白布上回放。
    所有人都以为夜以晨疯了，为了找出两笔单是哪个快递员气的，居然如此大费周章，又是买果汁厂又是亲自看半年的监控这样无聊的事情居然都做得出来。
    但是没人敢说他的不是，也没人能管到他。
    “十月二十号之前的四天，全部放一遍。”
    两个小时之后。
    “到这里停，放大，左边那个人，对，把他给我找出来，再看一下三月六号，应该还是这个人。”
    不得不说夜以晨的观察力好到了极点，只反复看了两遍那两个时间段的监控就可以确定是这个人，毕竟打包计件的人很多。
    谁都不能确定哪个件是在哪个人的手里寄出去的。
    等那个职工来的时候，夜以晨看了他两眼，忽然起身对陈昀说，“让他们全都出去，我单独跟他说几句。”
    其实陈昀害怕夜以晨会把他打死，他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但夜以晨这么生气的场面还是前所未闻的，他在心里为那兄弟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