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女人的面容时,夜以晨有那么一刻错误是看见了林可可。
两人的眉眼鼻都有几分相像,或许站在一起被误认为姐妹的可能性很大。
但,尽管是这样,夜以晨还是能够分清楚,哪个才是真正的林可可。她所有的一切无一不熟悉。
夜以晨稍微愣了一会,过后便回过神来,清冷的嗓音开口道,“放在这里,出去。”
女人眼底隐藏着一抹不甘心,最后还是妥协。
她乖巧的放下文件,然后快速离开。
坐在办公椅上的夜以晨,伸出修长的手揉了揉了额头,脑海里一直都浮现出林可可的影子,挥之不去。
有很多次陈昀很想提醒一下,可是每当要敲响门的时候,都不禁退缩了。
高挂在天空上的太阳,渐渐落下,橙黄色的太阳被遮挡住,形成半轮弯月,好看至极。
夜以晨就那样坐了一整天一句话都不曾说,手里紧紧捏着林可可的相片,眼中流露出愧疚与不舍。
“叩叩叩……”
一直静候在门口的陈昀还是按奈不住,瞧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办公室的门还是紧闭,他的心跟着一紧。
“夜总,时间也不早,您看今天先回去?”陈昀生怕说错一个字,试探性的询问。
“嗯。”
等待了许久,一直沉默不语的夜以晨,终还是开口了,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温度。
整栋楼的工作人员早就下班了,唯独一处的角落还闪着灯光,一个女人坐在自己的岗位上,埋头专注手上的工作。
刚刚走出的夜以晨不巧看见这样一幕,还以为是谁临走前没有关灯,正当陈昀提着心的时候,女人忽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手里拿着不少的文件,脸上展现出疲惫。
从灯光背后照射,那一刻他们都认为是林可可,陈昀大为吃惊。
女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走进两人眼前,缓缓垂下头,眉间装饰着一抹害羞,“夜总。”
就在陈昀以为夜以晨会直接离开,他突却然开口,“为什么还不走?”
女人先是微微一惊,后又好似松了一口,怯怯的道,“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做完,马上就会离开。”
得到答案后,夜以晨什么也不再多说,独自一人径直走向电梯,眼里酝酿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陈昀扫了女人一眼,迅速跟上夜以晨的脚步。
不知道是为什么夜以晨恍然间有种张开心扉的感觉,好像就是从看见女人起,他被堵塞住的心情一下子得到了释放。
……
林可可在秦辰的照顾下,逐渐踏上正轨,医院待她也是十分的好。
然而就算是这样,夜以晨的身形还是会时不时闪现在眼前。
见林可可紧盯着眼前的美食却无动于衷,秦辰不禁疑惑,“怎么了?”
对面的林可可好似没有听清楚一般,目光一直望着窗外的,任由叉子掉落在盘子上。
哐当的一声……
一时,所有人都往他们这边望过来,打量起两人,不免有些尴尬。
秦辰也发现了异样,再次询问道,“可可,你怎么了?”
半响后,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林可可才回过神来,她双目迷茫的望着秦辰。
秦辰算是知道了,她根本就没有听见。
他对着林可可无奈的笑了笑,一言不语。
……
女人出现在夜以晨眼前的次数变得多起来,有时候甚至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撞到他的面前。
夜以晨没有因为她和林可可只见长得很相像就不怀疑,之间的举动太多是有意造成的。
陈昀毕恭毕敬站他面前,面无表情的汇报,“夜总,那个女人是新进公司的,叫陈夏,没有查出她和陈国栋那边有什么联系。”
只有陈昀知道,夜以晨在林可可离开后究竟过得怎样的日子,现在好不容出现一个长相极为相似,多半都很上心。
他高兴的同时又觉得遗憾。
夜以晨手扶着头,眼眸深邃而又暗沉,看不见一丝光芒。
陈昀也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以后让她做我的贴身秘书。”
陈昀以为是自己的听错,轻声疑惑了一下。
“嗯?”
夜以晨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陈昀哪里还敢在问一遍。
很快,在所有人的目睹之下,陈夏从小角落搬到了夜以晨办公室外面。
当然是避免不了羡慕以及嫉妒的目光,不少人都认为是陈夏是勾引夜以晨才获得如今的地位,为此很多人给过她苦头吃,还会故意借此来挖苦。
“你们听说没有,那个陈夏就是借机上位,才来几天居然坐上了贴身秘书的职位。”
“可不是吗,就那长相当个狐狸精还差不多,竟然搁着耍手段!”
“依我看啊,夜总过不了多久就回玩腻,到时候她卷铺盖走人的可能性很大!”
三人的闲言碎语,无疑引得很多人围观。
谁都想要凑热闹,特别是这样的事情,就算不能分一勺,当个旁观者总是不错的。
不巧是陈夏刚好从茶水间经过,听见这些话,很想上前去说几句,可是在看见一抹熟悉的影子之后,她果断停下。
立刻从咬牙切齿换成另外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默默的站在那里。
夜以晨从一旁经过,看见陈夏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那边还围着不少人在嬉笑,顿时不解。
陈昀正想要上前去训斥一顿,不曾想却被夜以晨拦下来,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
陈昀在心里腹诽,这下好了,好巧不巧给撞上!
夜以晨与陈昀悄无声息的往前走去,陈夏好似没发觉一般,一直垂着头。
女人只要一想到陈夏能够和夜以晨靠近,心里就觉得不平衡,频频感叹,“瞧陈夏那张狐狸媚子的脸,以前铁定是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身后的人都感觉到那种寒冷的气息,抖了抖身子,往后一看,只见犹如冰山一般的夜以晨站在后面,脸色阴沉的可怕。
女人还没有发觉,说的津津有道,“陈夏去做婊子可能还差不多,当什么秘书简直污染了那个位置!”
“是不是该让你来做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