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炫冰又一愣，呆呆的扬手指指外面……
    金殊予失笑：“嘲风厉害，第二天就把人要回来了。”
    金炫冰哦一声，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一见金炫冰不当回事的样子金殊予便气极的笑起来。
    “你倒真宠她，完全不当回事啊？你就不能认真些吗？好好回想一下，她过来后这王府死了多少人？”
    金炫冰吐口气，发现玩不下去了，照这速度下去，又要一夜闲聊了。
    “我找到国爷了。”
    坏坏的扔出一句，金炫冰仔细盯住金殊予的脸，要好好看看他的反应。
    金殊予一惊，愣住，紧眉三秒后，疑惑的重复：“你找到国爷了？”
    听出金殊予的质疑，金炫冰点点头。
    “这个呆会再说，先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觉得青果不是真的？”
    金殊予一愣，发现金炫冰的反应很正常，突然说出他想要说的‘重大事件’，竟没有半丁不高兴的意思，金殊予想了想，点头。
    金炫冰沉默三秒，嗯一声：“她本来就不是真的。”
    金殊予一惊，倒抽一口寒气。
    ——刚开始时他念及罗青果过府，一来失忆了；二来她一心向着金炫冰；三来身体虚弱，他对她一直略有保留，并没有像最初对红袖那样全情付出。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渐渐发现这个明明就是罗青果的罗青果，越来越没有真正罗青果的‘感觉’。
    是的，感觉！
    温婉乖巧、柔弱甜美、从不会到处乱跑，蹦蹦跳跳什么的、擅长厨艺，却大多都是陌生的菜式、最重要的一点——这个罗青果完全没有起床气，每天准时准点的起床，像有强迫症般，对自己如此，对下人也是如此，她要求的，她们就必须做到。
    这个罗青果给金殊予一种错觉——她有两面，对着他们的时候楚楚动人；背着他们的时候却易怒易恼。
    鲁尔飞他们都说罗青果好，可金殊予偷听过下人们议论，竟没一个喜欢她的。
    加上以往过来，府里出现过好几起意外事件，死了好几个人，金殊予开始怀疑她。
    直到太后的暗探都被‘弄’死，金殊予才正式起疑——这个罗青果，除了长相一模一样，其它的完全不一样。
    便一念生成——这个人，到底是谁？
    现在惊听金炫冰一语中的，直接暴出——她本来就不是真的……金殊予辛苦的呼吸，花了近一分钟冷静。
    “那她是谁？”
    金炫冰耸耸肩：“管她是谁呢！”
    金殊予皱眉一怔：“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发现的？”
    ——金炫冰发现，金炫冰居然一直瞒着他。
    金炫冰看向金殊予。
    “红袖为我抢天灯草受了伤，我要去救她，这个青果却跑过来用力的拽住我。”
    金殊予一惊——因为这事金炫冰没有说过。可这件事本身发生在很早的时候……也就是说……
    “你那个时候就……”
    金炫冰点点头：“对！那个时候就有些怀疑她了，我故意把人要回来，就是为了方便进一步查证。只是没想到……她看着柔柔弱弱的，杀心居然这么重。而且手段都很狡猾，全是绕着弯进行的。”
    金殊予一惊再惊，已经坐在那里不愿说话了。
    任金殊予消化，金炫冰倒了杯水，轻轻推向他……
    目光轻抬，金殊予面如寒霜的看向金炫冰：“红袖……”
    金炫冰一笑，点点头。
    金殊予便绝望的闭上双眼，哽咽皱眉。
    感受到来自金殊予的痛苦，金炫冰失笑。
    “你要有点心理准备了，现在开始，我要跟你讲的，是这一两个月来一直懒得跟你讲的，这会儿，我要全塞过去了。”
    幽幽睁开眼，金殊予看向金炫冰，凄凉一笑。
    *
    次日。
    都来不及过去奉天府看看蓝炎，红袖开门便看见残墨，不用他开口，她便一叹，知道了意思。
    正大殿。
    嘲风连朝会都草草退了，直接在后殿御书房走来走去的等待。
    红袖紧跟在残墨身后走进御书房……
    嘲风甩身去看，看见红袖的瞬间，欢喜的迎过去。
    “真不错，昨夜就赶回来了。睡的可好？”
    红袖先行礼，再站起，回应。
    “是！睡的安好。”
    看着红袖，发现哪里不对劲，嘲风双眸一沉。
    “听说你们猎了头变异的蛸龙？”
    红袖轻应：“是。”
    嘲风越发感觉不对劲了，双手背去身后，脸色渐沉。
    “怎么你名下的却是之前属于炫冰的那头？”
    红袖想了想，回报：“九亲王尽了全力，欲助我驯服那变异蛸龙，可它太厉害，我根本接不上手，关键的时候又不在边上，九亲王只好自己驯了。他有两头坐骑，可能是懒得再找再驯了，也是时间不够，就把之前很听我话的那头送予我了。”
    听出红袖汇报的并不详细，显然有所顾忌，嘲风盯着她，沉默半晌后，点点头。
    “等于白出去了一趟。”
    “不……”红袖紧眉，赶紧解释：“大有收获，这一趟虽说辛苦，可和小电配合默契，它已经正式易主，听我的，也任由我安排，纵使陌生人也能乘骑。”
    “小电？”
    “是！新坐骑的名字。”
    单眉一挑，嘲风盯着红袖，发现就当前而言——显然有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必须趁热打铁，立时查明，远比他对她的‘不放心’要重要的多。
    便嗯一声，朝了红袖走近，停在她面前，低眸俯视她。
    “别的呢？整六天，就再没别的事要汇报了？”
    红袖低眸在想，好一会后，她点点头：“是，还有一件大事。”
    红袖将金炫冰因祸得福，进化出了电系妖力的事情汇报给了嘲风。
    嘲风沉默在听——残墨赶去了一趟天涯城，调查出结果，天相异变的那天，异相是发生在雷公山那边的。
    现在听着红袖汇报，嘲风便心如明镜了。
    他想过有可能是金炫冰进化了，毕竟在那个时间里，金炫冰本身又是纯百数值的金系，进化出电术可能性很大。
    嘲风唯一没想到的，是金炫冰进化出了电术，竟影响天相变化，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