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最近两天带了帽子把耳朵给捂着了,他突然想洗一洗。
洗的干干净净后,他身上清爽,心情也清爽,用吹风把自己兔耳朵和兔尾巴的毛毛吹干。
穿上韩律的衣服,带好帽子,又穿上自己的棒球外套,开门出去。
下楼时听见厨房有响动,他脚步一顿,接着快步走下来,靠在厨房门口笑嘻嘻:“你起啦。”
“嗯。”韩律的声音很平淡:“我做了点饭。”
话音一落,他关上火,把锅里的鱼香肉丝装盘,宋之维光闻着味道肚子都咕咕叫。
宋之维心里一热,直接破口而出:“你炒的菜看上去好好吃,如果是以前的情况,我肯定还吃不到。幸好今天运气好,有口福了。”
韩律转身洗锅时看了宋之维一眼。
对方肤色白皙,嘴唇比往常还要红润一点,健康的很。
只是精神不太好,眉眼都是倦懒之意,眼尾泛着潋滟的春.色,和平常单纯无辜的葡萄眼比起来很是不一样。
他穿着自己的衣服,领口很大,露出一大片脖颈和精致的锁骨,整个人靠在门边,浑身散发着小母猫的气息,慵懒得很。
韩律坦荡的收回眼神。
宋之维却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无论是昨天的“27号”,“生病”,还是“往常这种情况我肯定吃不到”。
这些信息让这个“病”从朦胧变得清晰。
这无疑是在刀尖上跳舞。但他竟然破罐子破摔的觉得:竟也挺刺激?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解脱感:有人和他一起承担这个秘密。
是以他也没多解释,比如“就是我比较喜欢睡懒觉。”
他眨着漂亮的水润润的眼睛,用自己都发现的慵懒语调问:“你还做了其它什么菜呀?”
“水煮肉片,还有一碗汤,你想喝什么汤?”韩律往锅里倒了一大碗清水,看样子是在烧汤了。
“番茄蛋汤可以吗?”
“可以。”韩律说:“帮我从冰箱里拿一个番茄。”
宋之维并不觉得自己“被吩咐”了,屁颠屁颠的去开冰箱。
冰箱里食材还挺多,宋之维羡慕的看了一眼,他家里全是零食,怪说不得每次做饭阿姨到他家的时候都会买了再来。
他惊奇道:“你们家这么多可以吃的菜,不是说你父母不常回来吗?”
韩律很轻的笑了下:“我不是说我会过做菜?”
宋之维噤声:牛逼。
可能因为第二波**热耗费了他大部分都精力,也可能韩律手艺好。
宋之维吃了三大碗饭。
他放下碗筷,满足道:“我吃饱了。”
“嗯。”韩律点了个头,很冷淡。
宋之维昨天那句“你就当我生病了吧。”,这之间透露出的丧气让他不敢轻易踏足这个问题。
宋之维不知道自己下波情热多久来,毕竟第二波提前了。但洗个碗的时间是有的。
他制止住对方,“我来!”
接着,不成调的歌声从厨房里传出。
韩律托着下巴,目光变得深远。
宋之维甩着水出来,“我回房间啦。”
“嗯。”
韩律转头玩起了自己的手机。
一回房间宋之维就把帽子给脱了,给兔耳朵透透气,再把棒球衣给脱了,把韩律的衣服捞起来夹在腋下,晾着自己的毛球球。
现在是大夏天,就算开空调他穿着长袖也不舒服。
他从睡衣里翻找出自己的手机,玩了会儿。
静待第三波**热。
下午三点,韩律在自己房间旁边的花园里晃,左戳戳泥巴,右踢踢栏杆。
不知过了多久才回客房。
——
27号上午十点,宋之维渡过最后一波**热。
他洗了澡出来,拿吹风吹干耳朵和尾巴,换上又一套干净的衣服。
弯身把自己的睡衣和穿脏的韩律的衣服团成一团,又把床上四件套取下来团成一团,拿床单兜着,做成一个简单的包袱状。
他左手抱着衣服,右手提着四件套下了楼。
他在客厅坐了会儿,韩律趿拉着拖鞋慢慢下楼。
宋之维这时的精神头很好,笑眯眯的问:“你吃早饭没有?”
韩律摇头。
“那我请你吃早饭吧,午饭,晚饭都我请了,未来一周我也包了。”他声音上扬,听上去心情不错。
韩律愣了一下,无奈的点头:“你决定。”
韩律是很“主权”并且“霸道”的一个人,不然也不会和宋之维不熟的时候,就帮别人垫付医药费并且不让对方还。
一是他当时真的以为宋之维没钱,毕竟被打得哇哇叫。
二是对方着实可怜。
总的来说,他是个很慷慨并且不需要被慷慨的性格,但他知道现在如果不接受宋之维的道谢,对方恐怕寝食难安。
宋之维满意的点头,“那行,现在就走吧,我回家放个东西。”
——
宋之维回家把脏衣服和四件套丢进洗衣机,出门途中又在网上下单了一套很贵的,和韩律家差不多的四件套。
这才出门。
两人打算早饭午饭一起吃了,于是选得细致一点。
这家餐馆在他们小区隔壁的两条街,环境看上去很是清净优雅,每个吃饭的餐桌前还围着古典风的红木屏风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