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女生揉了揉眼睛,起床的时候不小心把裙子上的一个铁盒打翻在地,女生楞了一下,她没参加过几次游戏,但是也知道这样把不知名东西丢在地上可能会影响整场游戏,所以女生弯下腰去捡。
但是地上散落的卡牌实在太多了,再加上天色又很黑,屋里的灯光也不知道在那,女生找的很慢。
当天色越来越晚,十二点整,午夜的钟声敲响,屋内昏暗的灯光在一瞬间骤然亮起,光明霎时间笼罩了整间屋子。女孩知道这是时间到了的讯号,她当即不再犹豫,只拿着自己捡到的这些卡牌下楼去了。
女孩悄无声息的隐没在人群中,当她刚刚坐稳。
便从里屋缓缓走出来一位妇人,妇人身上穿戴着各色的珠宝首饰,眸色平淡的打量着在场众人,笑了笑,说:“你们便是小姐邀请来的贵客?”
安澜漫不经心的说:“是。”
“哦~小姐可真是,自己跑出去玩,把大家都丢在这里。”妇人摇了摇头,话里话外都是对那位小姐的不满,但是表情却毫无波动,“小姐虽然调皮,但也不会一句话都不留下便把大家邀请到这里,不如大家找一找,看看小姐留下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妇人说:“一般小姐出去会在五天之内回来,你们要记住,小姐是最不喜欢浪费她心血的人的。”
说完,根本不给他们问询的机会,妇人直接再度隐没在黑暗之中,消弭于无形。
楚以淅顿了顿,这次游戏没头没尾的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他侧身问道:“小姐准备的东西是什么?”
沙发上的大叔坐了起来,伸手摸进口袋拿了一盒烟,点燃之后放在嘴里吸了一口,缓缓吐息,这才仿佛活过来了,弹掉顶端的烟灰,大叔又将香烟放回了口袋,但是这个时候,他却突然愣住了,口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东西,硬硬的,有着明显四角,摸起来像是长方形一样的东西?
大叔的神情有些紧张,在场的人又都被大叔刚才取烟的动作给惊到了,此刻再注意到他的面部神情,纷纷有些迟疑。
任沫沫对他万分的嫌弃,“你这是在演吗?”
就是这个人害得她和暖暖落到这个怪地方,现在居然还在演戏,真是不要脸了。
暖暖重重的点了点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叔没有理会这两个人对自己的嫌弃,只是咽了咽口水,问:“……你们口袋里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任沫沫:“什么?”
听大叔这么一说,楚以淅下意识的把手伸进口袋,指尖触及到的地方是刺骨的冰冷。
拿出来以后,是一个铁盒模样的东西。
在铁盒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人体实验室。
“我……我这里也有!”
“靠,这是什么东西啊?!”
“怎么会出现在我兜里的!太吓人了。”
相比新人们咋咋呼呼,这些老玩家就淡定得多,莫名出现的铁盒虽然看起来奇怪,但是也很符合这个恐怖游戏的尿性了,没什么难以理解的。
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铁盒外面除了那几个字以外就在没有其他的了,楚以淅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几张类似于扑克牌的纸张。
“头、脚、脖子、手?”楚以淅随便翻看几张,上面写的画的都是人的身体的一部分,“这是什么?”
最下面还有几张空白的卡牌,这些卡牌加起来一共是有二十二张。
周砚那边也抽出了自己的卡牌,“这场游戏和卡牌有关系?”
‘叮咚~’
一人挖了眼眼睛两人割了舌
三人没了胳膊诶呀呀
四人抱着小腿满地爬
五人丢了手掌团团乱
六个人……
少女般轻灵欢快的声音吟诵着这首充斥着阴郁血腥的童谣,像是古老的留声机,在开启的时候止不住的存留着机械转轴的声响,这两种声音夹杂在一起,更是让人毛骨悚人。
莫纹搓了搓胳膊,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这是什么……”
周砚不动声色的坐直了身子,企图将楚以淅挡在身后。
然而,当机械的声音再度响起,“游戏开始。”
随着一声令下,在场众人的位置都发生了颠倒。
眼前一阵混乱,楚以淅捏了捏眉心,等换位结束以后,楚以淅看了一眼四周,他身边是那个大叔还有任沫沫。
有些新人被眼前的变故吓得面色苍白,说好了是那些老玩家带他们,结果现在位置都换了,该不会是不允许组队的行为吧?
他们参与游戏没多久,很可能也是被那些老油条给骗了!
真是太过分了!
‘滴滴滴’
“请按照顺时针依次抽卡。”
大叔现在坐的位置是主坐,听了这话当即问道:“抽卡?什么意思?让我去抽别人的卡吗?”
电子设备并不会回答他的话,而是重复着,“请按照顺时针依次抽卡。”
顺时针?
大叔扭头看向楚以淅。
楚以淅也不扭捏,随手把手中的二十二张牌打乱,背面朝上,递给了他。
大叔指尖在牌面上来回滑动,却见楚以淅一直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是,卡牌的内容朝下,楚以淅自己都不知道大叔摸到的是那张牌,又怎么会变了脸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