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难事。等他把宋安歌送去读高四,他那点破成绩若想在一年内提高,考个还过得去的大学,怎么着也得花费百分之两百的努力才做得到。
宋安歌真想改变的话,高压学习完全可以让他分身乏术,没有多余的闲情逸致去做其他有的没的,自然也没时间在意什么瞳姐不瞳姐的。
为自己昨天偷吻行为开始害羞的宋安歌不知道,他的害羞对象正想法子如何好好地折磨他的身心,无暇顾及他的瞳姐。
等乔裴晟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依旧能看到到某个笨蛋面朝阳台那处一动不动,似乎还沉浸在他不知道的“梦”里。
他上前推推他。
“发什么呆?快去洗漱,跟我去做早餐。”
有笨蛋宋安歌在,在下厨这方面他还能偷点懒,挺爽的。
“哦……哦哦。”宋安歌慌张跳下床,看都不敢看乔裴晟一眼,快速绕开他朝卫生间走。
乔裴晟不明所以。
这小子是在羞愧昨天晚上抱着他哭的傻样,所以才不敢直视他?
宋安歌关上门,站在洗漱台前深呼吸,捧了一把冷水洗脸,清醒乱糟糟的脑壳。
等余光瞥见里面的洗浴间,他再次不可避免地回忆昨天自己趴在讨厌鬼肩膀上弱鸡般的模样,接受他的“上下其手”。
身体记忆同样也在带他回味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所带来的的触感。
从头到脖子,一路朝下,直至某个他记事开始,除了医院体检没被人触碰的禁忌地带。
那双手在这地方反复温柔的揉搓清洗,就在此刻那地开始回味起这种温柔触摸。
操!他为什么要记得这么清楚?
当时明明没有任何其他含义的单纯清洗动作,现在回忆起来却该死的令人躁动。
面对某处忽然出现的生理反应,宋安歌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他过去从来没有因为谁而产生过这种感觉,哪怕是瞳姐。
他对瞳姐没有欲|望,不管是拥抱,亲吻,爱抚,亦或者更深入地交流,他从来没有产生过这些期待。
他只是单纯地想注视她的笑容,单纯地想要保护她不被别人伤害。
他以为这是因为他对瞳姐的感情属于最为纯粹的喜欢,是真正的喜欢,没有冲动是很正常。
过去,他喜欢姜瞳,对她没反应实属正常,他不喜欢其他人,对别人没反应也是理当如此。
可是现在……
少年镜子中呈现出的泛红脸颊让他本人不忍直视,咬牙扭开脸,余光却老是忍不住继续偷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撑着洗漱台的手随着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动作而微微颤抖。
他的呼吸声在此刻无比明显,明显到他自己都想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被人听见他在做什么丢人的事情。
“你是死在里面了吗?”
可惜事与愿违,动作再小,还是被推门而入的某人目睹到了。
乔裴晟坐左等右等,迟迟不见宋安歌出来,怀疑他是不是因为昨天的情绪还没彻底梳理好,正一个人缩在里面惨兮兮地小声抽泣,舔舐内心伤口。
谁让宋安歌最蠢了,哭的时候一定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哭,都不知道适当地利用一下“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以此去博取他想要得到的关注。
昨天能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实属难得。
然而此刻他所看到的和想象中的情形天差地别。
四目相对,一个惊恐,一个讶异。
宋安歌的身体与此同时在细微抖动,眼神闪过一瞬间的失神感,不是吓的,是爽的,不过现在的情形让他来不及仔细享受这种爽快。
乔裴晟眯眼,神情自若地去看宋安歌膝盖上挂着的裤衩,以及它本来应该待的地方。
场面十分尴尬。
乔裴晟默默收起眼神,望天,内心不得不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大早上起来就能如此有“活力”。他记得年轻版的自己似乎对这方便需求不高,不至于在一个陌生环境自嗨啊。
不过也可能记忆过多和时间久远,导致他对一些东西记得还不是这么清楚,出现记忆混乱也不是没可能。
“我给你找了一套衣服放床上,想继续可以继续,完事穿上衣服下楼。”宋安歌来的时候没带换洗衣服,当然得穿他的。
伴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宋安歌看了看黏糊糊的腿,又看看门,再看看手,又看看门。
我日!!!!
他从昨天到现在究竟干了些什么能让他羞愤到自杀一百次的蠢事啊!
看到曾经的自己躲着自嗨的场景,乔裴晟心里倒没觉得这有什么,一笑而过。
小屁孩而已,正常。再说了,这人是他自个儿,看到了也没什么。别说看了,就算摸一下,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可是宋安歌这边暂时没办法进行自我开导。他明明羞愤到爆炸,偏偏还不能做些什么。一般情况下,他会用爆粗来缓解情绪,可昨天的事件让他不得不克制住这种想法,只能一个劲地闷着头做事。
等乔知西她们三个女人下楼时,只看到宋安歌在各种忙活,而乔裴晟则是坐在沙发上逗骨骨,时不时低头和它说说话,亲亲它的小肚皮,一人一猫好不惬意。
乔知西打心里觉得觉得她弟弟可真不会疼人,这人还没有追上手呢,就这么对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