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
    牡丹彻底怕了，她一切的秘密在沐绵面前，好像都无所遁形一般。
    沐绵没回答她，只将问题又重复了一遍道：“所以现在，你可以带我去找证据了吗？”
    牡丹眼中凝满了挣扎的神色，她脑中想了很久，竟然都找不出一个可以对付沐绵的法子。
    沐绵对她一清二楚，而她对沐绵，确实一无所知。
    “好。”牡丹最终还是忍不住害怕，放弃了挣扎道：“好，我告诉你证据在哪里，可是。”她话锋一转，有些决绝的看向沐绵：“可你不能杀我，你要放我走，并且给我准备让我能活一辈子的钱。”
    她已经不可能摆脱得了沐绵了，如今下来，只要能保住一条命，之后她总有办法的，她总能重头再来的。
    “可以。”看出她心中所想，沐绵爽快的点头，她知道，这是牡丹最后的底线。
    在牡丹惊恐的目光中，沐绵终于卸下了她的刀锋，利落的折了牡丹剩下的那只手。
    “你干什么？”牡丹脸色扭曲，怨毒的看着沐绵，自己都已经这么配合她了，沐绵为什么还要下这样的重手。
    “让你暂时失去行动力，保障我安全而已。”沐绵笑，仿佛这只是一件小事。
    牡丹再不甘心，也只能压下去，谁让她这次载在了沐绵手中呢。
    今日受的苦，为的都是自己未来的前程，想着，牡丹把手上断裂般的疼痛忍了下来，让沐绵多看了她几眼。
    把牡丹放到副驾驶的位置，沐绵取下披肩，将如瀑长发挽起，径自开车去了百货商店。
    牡丹被锁在车里，看着沐绵从商店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男人的装束，她带着一个黑色绅士礼帽，白皙露出的肤色已经变成了小麦色，甚至于沐绵喉间还粘了一个假的喉结。
    看到沐绵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置上，牡丹都还有些难以置信，一个女子，也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吗？
    这样也好，她的命现在是随时捏在沐绵手中的，一但沐绵那边出了任何问题，沐绵都可以随时将她杀了。故而现在，沐绵的伪装越安全，牡丹也更有活着的希望。
    “走吧，证据在哪儿？”沐绵低声问，她的声音倒还是女子的，只是音色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在，医院。”敛下心中的震惊，牡丹轻声道。
    沐绵点点头，在西装口袋里，拿出陆时修给她准备的地图打开指了指最近的一处军医院：“是这里吗？”
    “是。”牡丹点点头。
    语罢，将油门一踩，沐绵便开车往医院方向过去。
    一路上拉着牡丹过去，倒也畅通无阻。
    医院中，楼道口透露的阴森的氛围，牡丹带着沐绵到了底楼的太平间，死亡的气息瞬间盈满鼻息。
    这家医院，是曹荣的产业，牡丹把证据放在这里，还真是一个大胆的决定。
    走近屋子，这里只停了一张床，沐绵拉着牡丹走过去，开口问：是凝香吗？
    “是。”牡丹看到床前的尸体，语中都带了几分害怕和心虚。
    “证据呢？”沐绵接着问，牡丹用眼神看向了凝香的床上。
    沐绵伸手将布揭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子的身体，才刚死不久，除了眉心一点红艳，看上去倒十分的干净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