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爷奇怪,问道“你们要跟我说啥,有事啊?”
许红衣说道“不是,我们就是打听点白丁小时候的事,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白丁不是你的亲孙子,有点好奇,想知道他小时候什么样。收藏本站”
“能什么样,捡的孩子,都没有娘喂奶,长得又瘦又小,你看他都多大了,长得还和你一样呢,想想就心疼。”
沈爷爷说着在墙边一个小凳上坐下了,絮叨着说道“要说当初捡他的时候,我还以为喂不活呢,大半辈子也没碰过孩子,担心给弄死了,结果还真长大了,不易啊!”
“那您捡他的时候他多大啊,是刚出生的吗?”
“哪有,刚出生的孩子除了娘奶啥都不能吃,我哪喂得了,我捡白丁的时候,他可能得有四五个月了吧,都长俩牙了,抱回来村里人都劝我,让我再给他找个好人家,怕我养不了,我寻思着,我都那么大岁数了,自己没有孩子,到死了连个到坟头填土的人都没有,现在老天爷让我捡个孩子,就是送给我的,还是自己养吧,也算有人接香火了不是……”
许红衣惊讶地看向沈白丁,疑惑地说道“都四五个月大的孩子了,扔在野外还没有包裹,没穿衣服,就算再狠心的爹娘,也不会这样啊。”
沈白丁目光一直落在灶火上,听爷他讲话,现在又听许红衣这样说,他转头问沈爷爷“爷爷,那你捡我的时候,我身上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吗?哪怕一点算是信物的小东西,或者是我爹娘留下的字条什么的?”
沈爷爷先是随口说道“没有,啥都没有,就那样躺在草叶上……”
说完忽然惊觉,孙子为什么会提到他爹娘,警惕地问道“白丁,你问你爹娘的事干啥?你是不是要去找他们,不要爷爷了?!”
沈白丁见爷爷担心连忙安慰“不是的爷爷,我和红衣,就是说起来有点好奇,没想去找他们,我早都说过了,他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们,找他们干什么!”
“不找你还问啥?”
“好了,那我们不问了,爷你进屋歇着吧,一会儿我把饭做好就端屋去。”
沈爷爷起身,往屋里走的时候还在叹气。
许红衣小声问沈白丁“白丁,原来你爷爷不让问这些,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弄得你爷爷还以为我给你出主意呢。”
“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在乎,从前没觉得啊,或许是这两年他身体不好,想得太多了吧。”
“那算了,暂时先别提了,来,我帮你切菜……”
许红衣帮沈白丁把菜切好做熟,然后从空间回了家。
回到家里又把饭做好,母亲和弟弟回来一起吃饭。
饭桌上她又跟父母打听沈白丁的事,许长和和阮氏听说的和沈白丁听说的基本一样,没有更多内容,不过他们倒是知道沈白丁是在哪座山捡来的,许红衣问过之后暗暗记下。
今天再次提升,她一直沉浸在会飞的喜悦里,直到晚上才想起,又一次提升,而且是如此重要的提升,那么空间门肯定也会再开,于是她再进到空间里去看。
果然如她所想,空间门又多了一个,她打通之后立刻告诉弟弟,然后在他身上安置了一个。
有了卢净真的教训,就算自己不方便,也不能再让弟弟有危险了,现在多出一个,正好给他用。
不过她会飞的事,除去告诉沈白丁之处,却没跟父母和弟弟说,他们都爱大惊小怪,知道自己会飞,就好像多了不得似的,再张扬得人尽皆知,被人也当成神仙一样崇拜,弄得大伙都对自己抱很高的期望,真的很不舒服,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第二天捕鱼的时候,她便和沈白丁到沈爷爷捡沈白丁的那座山上去看了。
别说不知道准确的位置,就算知道,十五年过去了,什么线索也被破坏掉了,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发现,就这样查找沈白丁身世的进程被卡住,两人只能继续捕鱼卖鱼。
许长贵家找了许红凤好些天,终于放弃了,再加上许红云没来得及跟他们告别,就被卢净真带走了,从前热闹的家里,现在就剩许龙抒一个孩子。
不过好歹新房算是盖起来了,只要再收拾一下细处就能用了。
许龙抒脑筋活泛,觉得自己已经是考上秀才的人了,不用再到学堂去读书,在家里闲着浪费学识,再加上家里有了地方,于是张罗开起学堂,赚点束脩钱,也算学有所用。
许长贵和何氏觉得当先生是件光彩的事,夫妻俩全力支持,许长贵在家里收拾屋子,打造桌凳,何氏满村转着给儿子拉学生。
找来找去,把村里年龄差不多的孩子都找遍了,该来的也来了,最后想想,只差没找许根宝,她也怕别人说闲话,说她找别人不找自家亲戚,于是来到许红衣家,跟阮氏说这事。
阮氏和许长和确实也有让根宝认点字的想法,便答应让他去了,至于束脩,何氏话说得漂亮,自家人不差那点钱,堂哥教堂弟,顺手带一带就行了,可是阮氏还是说好,该多少是多少,不然担心有这借口,以后被占更多便宜。
许红衣本来有点反对,只教弟弟认字,自己也可以,可是后来一想,自己毕竟不是真正的先生,没有固定的时间,弟弟学起来也不一定认真,去学堂就去吧,跟其他孩子在一起有个伴儿,况且连吴小兰都去了,弟弟不去,心里肯定不舒服,于是便也答应了。
就这样许根宝和吴小兰上午去学堂,下午回家再放猪放羊,和花溪村的其他孩子们一起,正经八百上起学来。
转眼就是一个多月过去,逃走的卢净真和许红云没再回来过,离家出走的许红凤也没了消息。
村里人全都猜测,许红凤不是被拐卖走了,就是进到哪个山里被野兽咬死了,肯定没有好结果。
何氏隔三差五的,想起闺女心情不好还哭一通,弄得阮氏都觉得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