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搞得落汤鸡似的,阮氏必然要问,许红衣和沈白丁都不也告诉她经历了危险,只说不小心摔人倒在湖里,然后沈白丁回家了,许红衣换了衣服去洗。
再说许红凤,接连去了那片竹林三天,让三仙道人把妖灵转到她身上。
本来她以为是挺轻松的一件事,结果没想到异常痛苦,三仙道人用他的法力,结果妖灵的力量打通她身上的窍穴,妖灵才能上她的身,与她沟通,让她带走。
许红凤从小娇惯,哪里吃过这种苦,不过为了“梦想”,她还是坚持下来了,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坚韧。
幸好只有一种妖灵上身,不用把全身的窍穴都打通,只要打能妖灵所需的一部分就行了,所以三天时间就成功了。
到了第三天中午,妖灵终于能附上许红衣的身了,也能与她进行意念沟通,而许红凤也不再痛苦了,反倒觉得一身轻松,或许是打通字一部分窍穴的原因,让她的身体有与外界相通的渠道。
事成之后,三仙道人告诉她怎么做,然后就把她打发回来了。
许长贵夫妻虽然很惯着许红凤,可是家里正忙的时候,她却总见不到人,一连三天上午都不见影,有零碎活儿叫不到人。
看到她回来,许长贵气得骂“小凤你又干什么去了,让你在家里给我们打下手,你却总往出跑,你娘满村找你都不见人,你到底去哪儿了?这么大丫头,一点都不懂事,就不能帮家里干点活!”
许红凤还是有点怕她爹,被骂了也不敢出声。
何氏这几天盖房子累得不行,大女儿跟卢净真修行不在家,儿子出去院试也不在,就一个小女儿,想指着她干点什么,她却还总不在,何氏也生气,跟许长贵一起骂“你个死丫头崽子,真是白养你了,我和你爹把你当宝贝似的供着,结果越供你越不知道好赖,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没看我和爹爹累成什么样,就不能帮把手,真是白养你了!”
许红凤从小到大也没被骂过几次,这次竟然被爹娘一起骂,明明知道是自己不对,她也不想忍着,叫道“不就是出去玩会么,你们这么骂我干什么!说白养我了,你们没白养我大姐和我哥?养我大姐十几年,她说走就走了,跟没这个家似的,我哥更是,你们往他身上花那么多钱,他给你们干什么了?整天跟养少爷似的,你们都没说啥,就看不上我,我在家里干活儿,还要抬你们骂,你们咋那么偏心!”
何氏正帮许长贵扶着交叉的木椽子,见她顶嘴生气,手向下一滑,被椽子把手夹起一个大血泡,疼得龇牙咧嘴,火气了更大了,过来就想打许红衣,叫道“你个死丫头崽子!真是不识惯了!你跟你哥比啥,他是小子,小子就得有出息,我和你爹都指他养老呢,你以后出门子就成别人家的了,在家里不干活儿,我和你爹还真白养你啊!”
许红凤气哭“姑娘咋的,小子咋的了!你们这不是偏心是啥!说我哥养你们老,那我姐呢,她都夹包走了,当你们没有似的,家里房子塌都不管,你们没养她?咋不找她给你们干活儿!”
“你大姐都十七八了,在家里干几年了?她不去学仙就得出嫁,出嫁还得陪送呢,去学仙没拿家里一分,咋的了!”
“咋的?学仙了不起呗!好像她能我就不能似的,大不了我也不要一文钱陪嫁,你们就高兴了呗!”
许红凤边叫边哭边往出走。
跑到院门口,正好遇到路过的吴三婶儿,低头哭没看见人,一头撞进吴三婶怀里。
都在一个村住着,许红凤都撞进怀里了,吴三婶不能不说话,扶住她说道“哎呀,这是咋的了,你们两口子没事骂孩子干什么,红凤都这么大姑娘了,没准哪天就找婆家了,可不是能骂的,不然孩子都抬不起头来。”
何氏跟外人总像多好脾气似的,刚刚还在骂,转眼就变笑脸,说道“是三媳妇啊,你看这丫头多不小心,撞你身上了,这死丫头一天天就这样,总像我和她爹亏待她了似的,一点都不为我们想,你说我家都忙成什么样了,她还跟我们作,还怪我们生气。”
吴三婶说道“有什么话好好跟孩子说呗,凤儿到底还小,不说她不明白,骂也不是回事。”
“都多大了不明白,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像她这么大,家里家外一把手了,人家许红衣,比她还小呢,看人家那钱赚的,一个人养一家都轻松,还从来不吵不闹的,比她懂事多了!”
吴三婶心想,难得她能说一回真心话,承认许红衣比许红凤强,还真是破天荒了。
吴三婶笑着说道;“看你说的,跟谁比不好,非跟红衣比干什么,红衣命好,有神仙帮忙,当然和别人不一样,红凤就是红凤,是你家孩子,不能总比这个比那个的。”
何氏说着已经走到院门口,拽过许红凤,对吴三婶说道“又不是想比,是这死丫头比的,说我们偏向,红衣不回家干活了,小龙也借口躲了,就她干得多,你说她干那点活儿,别说比许红衣,连你家小兰都比不上,她也好意哭!不行,今天我非得让她回去干活不可,不能再惯着了,再这么惯下去,她连爹娘都不认识了!”
说着她拖许红凤就要回去。
许红凤感觉回到家爹娘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哭着拼命挣。
吴三婶看不下去,过来拉架“算了算了,你就别为难她了,红凤这孩子确实没那么能干,可你们也不能总骂啊。行了,让她跟我去吧,到我家里呆一会儿,等她不哭了我再给你们送回来。”。
何氏被许红凤哭得心烦,拖也拖不回去,说道“行行,那就让她跟你去吧,你不用管她,哭够就好了,这死丫头就这样,算是让我们给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