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他们的老子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那两人估计年轻个十几年也是这副模样。
两个少年轻易的找到了今天的小寿星,很有默契的同时朝他微笑,一个似乎相当高兴看到忘忧,一笑就露出雪白的牙齿,灿烂的笑容几乎把忘忧的眼刺瞎,另一个就比较斯文,抿著唇微微一笑,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极感兴趣的光芒,忘忧顿时觉得背後寒气直冒,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太阳xué突突的发疼。
“……突然觉好不舒服。”
第一二五章
忘忧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太僵,对朝自己笑得灿烂的少年笑笑:“本殿好大的面子,居然劳驾两国王子亲临为本殿庆生。”
“不劳驾不劳驾,本来父王是想亲自来的,不过实在是走不开,才轮得到君笙。”
众人又是一阵惊诧,这个自称君笙的少年,正是太月的唯一的王子──就在今年,在众多王子里脱颖而出,登上储君之位。而那些败北的王子们,无一生还。
太月的储君,相当於南回的太子,两国甄选的方式相似却又大为不同,南回的太子由在位的皇帝下诏册封,太月也是如此,不同的是,南回的竟争是暗地里,太月却是暴露在太阳底下的,赤luoluo的互相残杀。
秋祭结束後,月帝回国便宣布要选出储君,於是整个太月皇室开始了为期半年的乱斗。太月的储君之争与其说是争夺储君之位,不如说是一群嗜血的人亲自上演一场残酷撕杀,胜者才得以生存。这个看上去优雅的国家,恰恰是最崇尚力量的国家,强者为王。
在那半年里,所有人都生存在恐惧之中,生怕自己死了都不知道什麽回事,为即将来临却又未知的死亡而不安。
因为选出储君的同时,也死掉了许多王子,因此,太月从来不会有储君继位大典或其他庆祝活动,这个时候,其他的国家当然也不能对其表示祝贺,甚至会刻意避开,一想到这个国家刚结束了一场血斗,参与者居然是血脉相连的兄弟,而活著的居然只有一个──实在忍不住心里发寒。
此时,站在这里的,就是沐浴著亲兄弟的血,在那场储君之争中笑到最後的人。
真想不到,太月的储君居然会亲自过来。
忘忧对太月的了解不多,他所知道的是,一月前太月的储君之战正式结束,参与储君竟争的七个王子,最後只有一个活著,结果堪称惨烈,不用想也知道过程是怎麽一番地狱。
怪不得君无月会那麽……不正常,看眼前的少年就知道了,任何人要是经历过这样的事,绝对没办法保持正常,太月能够长立於世的原因,有一个足够残忍足够绝情的掌权者占了七分,谁都知道,在这样的人身上,肯定是占不到便宜的,要麽你死,要麽一起死,总之,他绝对不会让你活在世上。
那种毫不掩饰的yin狠与神经质让人不寒而栗,忍不住要避开他,或者说,害怕与其接近。
不过,比起这个,君笙的笑容和那感兴趣的眼神才是让忘忧最不舒服的地方。
君笙笑眯眯的看著忘忧,突然走上前,与忘忧四目相对,几秒後,像是为了要看清楚一点似的,一点一点的凑的,在两张脸只有一指距离的地方停下,继续笑眯眯的看著忘忧。
看到君笙不断的往自己靠近忘忧其实心里毛得很,恨不得马上避开,但他清楚的得,要是他往後退一步,哪怕是一个手指的距离,先不说在那麽多人面前被bi在这样招人笑话,就这个人,绝对会更加放肆,所以,他得忍住,忍住。
“果然无愧倾城之名。”说著,仿佛忘忧是什麽名花一样,深深嗅了一口,语带愉悦的说道:“好香的味道……怪不得父王一直对你赞赏有加,念念不忘……”
轻飘飘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就像一根荆条伸在里面乱捣一通,身上全是鸡皮疙瘩。忘忧好怕自己忍不住,在那麽多人面前给他一拳。
幸好,在他忍不住之前,莫泠铮冷著脸把忘忧揽到自己怀里,君笙也被一个人拉走,抬头一看,正是穆隆沙的使者──多里王子。
“不许碰他!”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