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或蚌,更不想那个jiān夫当渔人!
两人各有各的考量,君念欢对此人不了解,但从刚才所观察到的反应看来,这个jiān夫地位是很不轻的,现下的情况对他相当不利,所以,如果能和小舅子情敌结成同盟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最起码不用担心这人把算计的心思全花自己身上;至於莫泠铮,林云书之於忘忧有多重要他可是一清二楚,可以说,除了他,林云书就是他最重要的人了,而且,这林云书对忘忧的心思他也是一清那个二楚呀,看他一副纯良温文的模样,其实也是攻於心计的狐狸一只吧。
不管忘忧多疼他,但这个林云书在他心里是很不一样的,如果说忘忧把他当弟弟疼爱,那他对林云书,便是对哥哥的依赖,而且两人认识的时间远远久於他──那麽多年,居然都没下手,怕是在算计什麽。
这年头,不怕忍不住的,就怕能忍的!
所以,先休战是对的。
回到忘忧这边,本来以为云书起码还要多过十来天或更久才回来的,没想到居然提前了那麽多,忘忧一颗吊著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不要说他矫情杞人忧天,他还真怕云书不回来了。
他一直有种委屈了云书的感觉,前面说了,这样近乎包养的做法,忘忧很是担心云书会觉得屈辱,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碌碌无为,听管家说,云书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在西南那一带,也是颇有名气的大家,说不上家财万贯,威望却是有的,之所以会来京城参加科举,似乎是因为家族原因。与大多数世家一样,家主之位都是传嫡的,偏房的小孩,多少会被打压,妻妾妯娌间的争斗虽比不上後宫能要人命,却也足够影响人的一生了。
例如云书,虽是长子,却因是二房所出,能得到的东西,不过是几些田产,家族生意基本上chā不进去,云书的父亲死得早,柔柔弱弱的母亲不能为他争得什麽,本想平平安安过日子就算,却不想发生了些事,也是因为这事,云书才会离家。
离家近十年,基本上是断了联系的,之所以会突然赶回去,是因为上任家主也就是他爷爷似有大去之兆,现任家主他的大伯辗转寻找,总算通过某个情报组织找到了云书的行踪,云书无意与那个家多有牵扯,但後来听到爷爷要病危了,终究还是回了一趟。
瑞王和八殿下遭群臣弹劾的事在京城一带还没那麽夸张,到了远点的地方,都被传成要造反了,四处人心惶惶,太平了那麽多年,若是突然打起仗来,谁不慌?云书大概猜到是误传,他也不信忘忧会有那个心思去争势,但他遭弹劾的事倒是千真万确,从那些八殿下残暴无仁,竟把得罪过自己的女子的舌头割掉的传言里,他也隐约有了头绪,当下赶了回来,连病急的爷爷也不顾了,再说,是不是真病急还说不清。
总之,在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情况下,云书提前回来了,风尘仆仆回到瑞王府,第一件事,自然是要见忘忧,离开前两人冷战的事都顾不上了,一心急著要看到心心念念的人是否安好。
所以,当他看到裹著貂皮大裘面带欣喜跑来的忘忧,云书也觉得松了口气。
看样子,忘忧也没在气了,若还是离开前躲著他那种状态,他会疯的。
“我以为你……”
云书不等他说完,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看著,上前紧紧的抱住他,长长的呼了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被抱住的忘忧多少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回抱云书,笑道:“我能有什麽事,倒是你,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你在这里,我怎麽会不回来。”云书淡淡道,语气里带著几分无奈。
若是以前,他听到这句话大概只会觉得高兴,但最近被莫泠铮和君念欢整得有些神经,听到时心里咯!一下,随即小声道:“什麽我在这里……若是有了……”
这话说得小声,又不清不楚的,但云书却听得,那语气里,分明带著忘忧自己都未能察觉的酸意!
不过,没等他高兴多一会,瑞王,和一个他不曾见过的男子走来,生得极其豔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