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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她这么个补法,他还不得血气充盈到喷鼻血。
就在他思忖着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搪塞过去时,杨皆出现在客房门口,象征xing的敲了几下门,通禀道:“主子,有客人登门。”
来的正好!
宋清昀惯来笑意盈盈的面容上顿生华彩,“让他进来。”
由于他此刻的反应太过不同于以往,杨皆见了难免纳闷,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开心。
“慕灵,你先下去吧。”宋清昀直接下了逐客令,江慕灵捧着那碗羹汤,有些不知所措,“那……这碗怎么办?”
她好不容易才弄好的,费了很久的功夫,就这么重新端回去,未免太令人失望了吧。
宋清昀看她神色难掩期待,原本抗拒的心理也变得动摇起来,他挣扎了下,终究还是留下句:“先留下吧,我待会儿喝。”
江慕灵瞬间开心了起来,秀丽的眉眼笑得弯弯,让宋清昀光是看着就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这小丫头还是这么容易满足,不过是一碗羹汤罢了,就能高兴成这样。
江慕灵出门的时候,刚巧和一名紫衣翩翩的年轻男子擦肩而过。
那男人生的面白如玉,色若桃花,波光流转间艳霏潋潋,倒是有几分行走于烟尘之中的风韵。
“宋相大驾光临,实在是端城之幸,南蔚之幸。”甫一进门,他便是躬身深深一拜。
宋清昀淡淡扫了他一眼,“我似乎从未见过阁下。”
“是南蔚的错,忘了介绍自己。”紫衣男人直起了身,坦然一笑,“在下姓南,单名一个蔚字,取自云蒸霞蔚之蔚,乃端城十街巷里的主人。”
他一开口,便将所有底牌摊出,若非是巴结宋清昀,那便是有事相求了。
端城的十街巷里,是有名的销金窟,赌场勾栏应有尽有,便是连那南风馆都开了好几家。这座城镇之所以到了夜半还如此热闹,可多亏了这十街巷里。
江慕灵留下的银耳莲子羹就放在他跟前的小几上,他手指微抬,握住了瓷勺,轻轻舀起粘稠的yè体,“南巷主夜晚造访,怕是不为介绍自己吧。”
南蔚微笑,十分喜欢他这种说话方式,“丞相是爽快人,那南蔚就直说了。”
“别,你可别直说。”他抬手,阻了他的话头,“此次出行,我是为散心,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南蔚听了他这毫无转圜余地的言论,也不在意,他将手伸入宽袖中掏了一阵,鼓囊囊的钱袋就丢上了小几,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宋清昀深邃沉稳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下。
“其实南蔚前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请丞相赏光上悦绣坊小坐,听听端城的艺娘功底。”南蔚虽是明明白白的抛了袋银子出来,但神色却丝毫不见紧张或意外,就像是这种事他已做过千百次般自然。
宋清昀不动声色的将钱袋卷入宽大的袖袍中,“悦绣坊离此可远?”
“不远,坐上半柱香的马车,就到了。”南蔚见他收了银子,唇边笑容不由变得真诚了起来,“马车已在楼下等候,丞相,请吧?”
南蔚稍稍躬了身,一手做出请的姿势,示意宋清昀先行。
然而后者一动不动,“今儿个天色晚了,还是改日吧。”
南蔚闻弦知雅,又掏出叠银票。
宋清昀照当全收,“既然南巷主如此有诚意,今晚便走上一遭吧。”
南蔚微笑,望着他道:“听说丞相今晚身体抱恙,真是劳烦您了。”
这话的意思,也就是他知道宋清昀身体不适,但今晚无论如何还是要他走上一趟。
就这态度,没事在后头等着才怪了。
宋清昀开始思索起要不要狠敲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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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确定了要出门,宋清昀也没耽搁,叫了小四进来梳洗后,披着黑缎狐裘的披风就下楼了。
宋远与他随行,杨皆则留在客栈,保护江慕灵安全。
至于小四,他被宋清昀派去了厨房,看着那碗江慕灵做的银耳莲子羹,小火煨热,等他回来解决。
江慕灵从银锭那边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