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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花谢迷津
    倪爱花不得不亲自上门调查,想把哥哥叫上。本来也是电话讲通之后,秘密联系。这样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她凭什么相信你是反贪局的?那天晚上,时鱼家还在秦王屯时,就有陌生人造访,她怀疑过是反贪腐局的。
    倪爱花犹豫,怕一个人去,她不相信,现在骗子多。她给局长打电话,希望再派两个人同去,包括他的哥。局长说:“人多了更不好办,也不一定就相信。人多,她不会说真话。不如我们直接抓她。”倪爱花问:“那为什么不直接抓她?”
    局长说;“抓她当然方便,和她有联系的人会销毁证据、或者杀人灭口、或者立即逃走,给抓捕带来麻烦,给她带来生命威胁。你一人去,是有危险,也是锻炼,我们需要培养大批反腐反贪的新战士,尤其女战士。你暗中有人保护,不要怕。把反贪腐局证件、身份证给她看。现在,她单位领导个别人,已经向她透露最近业余有反贪腐局人找。”
    最后决定自己单独行动,也不叫哥。去唐宋乡要坐近一个的地铁,下来比较荒凉,城市气氛被这里的西北风吹得七零八落,推到的老房子一片又一片,到处是撅起的水泥地板、水泥水池,砖墙基,这里正向城市迈进,围栏隔开一个厂的方块一个村庄宅子。
    一条成形但只有车影、脚印尘土飞扬的街,加重大卡车在拉水泥地板、水泥废材,倪爱花没有想到这里变成这样,以前他来,这里是像蛤蟆背的地,土路蛇似的穿行其间,手扶拖拉机、三轮机动车穿行在土包夹缝里。乡镇府在笨拙的长方形红砖楼房里。
    前面是一条铺了石子、只压路机压过的土路,现在变成柏油路,两边出现寄店铺,乡镇府还在红砖楼房里,新楼在一边,被手脚架蓝的尼龙丝网包围,倪爱花到那里,是下午一点多,来时匆忙没要过上,在街上吃了老潼关米线。
    然而,倪爱花手机呼叫时鱼几次,都被掐掉,一直等到六点之后,倪爱花找到那座楼。局里告诉,时鱼上班在二楼,她的家就在最里面1楼01号。这里中间入口处也有门岗,是个带老光镜、尖下巴、两额凸的老头,对工作认真负责,要登记。倪爱花登记了。
    她是个老实的姑娘,她填了上班的单位是灞桥机电厂。楼里墙壁灰黑,墙角边对着木柴、煤球之类,有人还在炒菜、电饭锅在煮饭。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多数人吃完饭,门开着在看电视。倪爱花找到了01号,门开着露一条缝,她反手弹指敲门,敲了十几下没有动静。
    她又问了几次“有人吗?”才看到有人来开门,是个目光呆迟、看去仿佛60多岁的老人,根据局里所知,时鱼的老公才51岁、儿子在上西安交大。显然,时鱼老公受过精神刺激,他麻木不仁,也不叫倪爱花进来坐,也不问她干什么。
    家里看起来很清苦,老式的大立柜,盒式旧电视,然而,就这样的人家,上海有一套100多平方米的楼房。倪爱花一看就是伪装的。不叫坐,不能坐,显然,时鱼是故意躲藏的。站了一回,倪爱花就走了,在门口被叫住登记了走的时间。
    她在外面蹲站了有两个小时,上街来回走了几次,她给时鱼发移动短信:“时鱼姐,事到如今,你躲避没有用,组织上知道你在上海有新居,你只有如实讲述事情的经过,获得宽大处理。新居可以按揭贷款,你儿子有出息,很快会还清的。”
    没有回应,这里到地铁站要走20分钟,地铁11点是最后一班,倪爱提前3分钟到了地铁站。因为局里说有人暗中有人保护,她一直注意着身前身后的人,尤其是跟踪、和她搭话的人。她第一天没有碰到过类似的人事。上面给时鱼三次自动交代的机会。
    第二天,倪爱花同样吃了闭门羹。在回来的地铁上,倪爱花刚坐下,就有一个俊小伙坐在她身边,有意向她笑一笑,倪爱花报以会意的一笑,她想这可能就是暗中保护她的人。不过,她是学法制法治有关专业的,虽然没有像哥一样在局里培训,警惕性还是有的。
    也不排除看上她想谈对象的好小伙。因此,倪爱花给男朋友西门卫打了电话,叫他来桃花潭站来接,似乎告诉这小伙:“我有男朋友。”而这小伙并不松手,变本加厉,到倪爱花上班的机电厂门口等。姑娘有小伙子追,是好事,倪爱花像大多数姑娘一样,并不反感。
    她也认为没有领结婚证书,谁都有竞争的恋爱权。她认为如果是暗中保护她的人,也可以追求她,为什么不能呢?直到到时鱼被反贪腐局带走,为了上海的房子,时鱼软硬不吃,就是不交代她与乡长范运宽合作、以云千秋假名章签名的事实。
    他一口咬定是云千秋亲自盖的章。接下来,有人发现了桃花潭中的女尸。倪天歌給楚国基讲的,就是这些,好像追求她的小伙子姓草,是草根的草。而楚国基认为这个人应该姓“曹”,后来的事实证明,楚国基的判断是正确的,他有侦探之才,谋士之智。
    经过dna的鉴定,确定就是倪爱花。西门卫被市公安局带去审讯,而那个自称姓草的小伙子却不知去向。时鱼的老公原来在一个国营水泥厂当主任,据是反贪腐局了解,水泥厂不景气转产,他贪了100多万,以工伤每月拿工资5000。
    后来水泥厂改为水泥公司,被省级大老虎的侄子廉价买了,变为“民营”的私营公司。事情败露,才揭开时鱼老公装b的面纱,他们在北京还有一套新楼房,她曾经不过是秦汉乡的两办的一小蜜。楚国基还判断:这个“俊小伙”可能就是杀害倪爱花的嫌疑犯。他和薰衣草说起这,姑娘为他担心说:“你不是吃这碗饭的,不要多管。”楚国基振振有词地说;“反贪反腐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何况云千秋是紫云洞、葡萄园的承包者,他知道历史留给他暗道和古墓的秘密,那是艺术品,国家的精神和物质的财富,对国家负责也是我们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