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旁边还有谁吗？”莫非听着那头的声音有些耳熟。
    “嗯，腹黑萝莉现在升级为暴戾少女了，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双重人格！”颜卿看着此刻丧到极致的小鱼儿，莫名觉得，也不那么讨厌。
    可能就是，看她不爽，自己就超爽的神奇心理吧。
    安琪拉复活，小鱼儿又拿起手机对战。
    莫非：“嗯，你们在家有没有打起来？”
    颜卿：“刚到时打了一架，她偷看我东西！”
    “亚瑟上啊，怂货！”小鱼儿这一局打得很是气愤。
    莫非：“偷看什么？”
    颜卿：“秘密！”
    “那我改天问她！”莫非坐在台阶上，另一只手又在将打火机盖子开来关去。
    “她不会说的，怕被我打！”
    小鱼儿平淡的和颜卿对视一眼，又将目光放回游戏。
    确实，不管之后莫非怎么问，小鱼儿都闭口不提颜卿所谓的秘密。
    倒不是真的怕被打，而是因为别的不可言说的原因。
    ...
    晚上10点，颜卿洗漱完躺床上。
    爸爸敲门进来说：“卿卿，小鱼今天跟你睡。”
    “让她睡沙发啊！”
    小鱼儿就站在爸爸身后，听见这句，突然受伤的眼神瞟过去，委屈出声：“我不要睡沙发！”
    “那我去可以了不？”她从床上跳下来，穿好拖鞋就往外走。
    被爸爸呵斥住：“睡什么沙发！妹妹跟你挤挤睡怎么了？再说，没有多的被子，现在天又冷，沙发睡了得感冒！”
    爸爸推着颜卿：“你给我去躺好，大冷天的，还穿个短袖短裤睡！小鱼也是啊，别穿个短裙睡觉，凉腿。”
    “知道了，叔叔。”嘴上应着，还是等颜卿爸爸离开，关上门后便迫不及待地钻进了颜卿的被窝。
    “哇，真暖和！”小鱼儿挨着颜卿平躺着。
    “滚过去点儿，别挨着我！”颜卿睡外面，背对着她，冷漠的说。
    “好嘞！”结果小鱼儿真的滚到了最里面，背紧紧贴着墙壁，蜷缩着双腿说，“这样不行啊，姐姐，你看中间漏风！我还是滚回来吧！”
    小鱼儿又打了个滚儿，刚滚了一半儿，被颜卿用手抵着背。
    “停，就这样，别挨着我！不然我打人了！”
    小鱼儿偏不信邪，等颜卿又背对着她时，她故意蠕动身子突然伸出手和腿紧紧箍着她，她的小包子紧紧贴着她的背。
    颜卿被惊得条件反射地使劲撑开她的手脚，再掀开被子，转身跨坐在她身上，左手撑在她脸庞，右手拳头捏起来，骂着：“你他妈是不是欠揍啊你！”，最后拳头落在她耳边。
    小鱼儿吓得双手捂着脸，见预想中的拳头没砸上脸，遂分开两个食指和中指，露出两只眼睛，对着颜卿忽闪忽闪。
    “你丫规矩点啊，再挨过来，自己睡沙发去！”下巴被颜卿用拇指和食指用力掐着左右摇晃。
    “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小鸡啄米一样应着。
    后来小鱼儿睡着前倒是规矩着，睡着后不是手搭在颜卿胸上，就是腿压在她腹部，一晚上被她整醒好几次。
    第二天，顶着对熊猫眼醒来，更让她气的是，这萝莉枕在她手臂上，还搂着她腰睡得正香。
    颜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瘫躺在床上，睡眼惺忪的盯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说：“你他妈上辈子是我仇人吗，这辈子专来整我的吧！”
    回应她的，只有小鱼儿轻微的鼾声。
    “滚”她将她手拿开，推着她翻了个面儿。
    小鱼儿面向墙壁，两人背对背，她的双眼睁开盯着白墙。
    后来颜卿又睡了个回笼觉，她觉得，睡这三个小时，比这一晚上睡得还舒坦，因为小鱼儿终于没有手脚乱搭，老老实实一直面向墙壁玩手机。
    直到中午，被赵阿姨叫起床吃午饭，颜卿才迷迷蒙蒙睁眼，掀开被子，下床，换睡衣，完全当床内的萝莉不存在，双手交叉掀开t恤下摆，往上熟练地一举。
    躺床上面向墙壁装睡地小鱼儿感觉到她下了床，翻过身来，一段曲线如柳的腰际映入眼帘，她连忙拉上被子边儿遮住头，两秒后，轻轻扯下被子，只露出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被子下的双颊绯红，身体燥热。
    颜卿已开始扣内衣扣子，是前扣，内衣是极简风，纯黑色，后背交叉极细肩带贴着酥背，蝴蝶骨处几条红痕，腰背不规则点缀着几块淤青，有些影响美感。
    这是怎么搞的？那天被陈慕打的吗？淤青可能是，可那淡红色痕迹似乎有些时日。
    小鱼儿还没来得及多想，又见到让她热血膨胀的一幕。
    她的两条玉臂修长，正弯腰提着黑色紧身打底裤裤腰，玉腿先后曲起钻进裤腿，和内衣一套的底裤紧紧包裹着男女通吃的蜜桃臀。
    小鱼儿脸颊的红润已延伸至耳际，直到颜卿套上一件白色长袖t恤，遮住凝脂一般的肌肤，再套进一件刚好及臀的无帽宽松深灰色卫衣，双手手背从颈后撩出及背的青丝。
    她转过身，正好看见小鱼儿猛的扯着被子蒙住了头。
    “你以为你偷看，我不知道呢！那儿有面镜子！”颜卿脩地一把拉开她头顶的被子，嘴角扯着笑。
    她看见小鱼儿通红的脸，以为是被子捂的，又给她捂回去，一手还在嘴鼻那一块捂了几秒，直到被子下传来“唔唔唔”的叫声，手乱挥脚乱踢，才放开，迅速开门跑了出去。
    小鱼儿立马掀开被子，盯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呼吸。
    ...
    午饭做了一盆酸菜鱼，两盘肉两盘素菜，爸爸给自己倒上酒，颜卿倒上可乐与爸爸碰了下杯，并祝他生日快乐。
    爸妈离婚四五年了，这四五年里，颜卿的心理状态也有了很大变化，从初一时的封闭、自闭，到高一时的抑郁、闷闷不乐，再到莫非陪伴她整个暑假后的开朗、轻松，直至现在，她偶尔也会开开玩笑，只是脾气一如既往。
    年龄大一点，思想真的会成熟一些，以前不懂父爱，一味责怪爸爸，到现在也能理解了。
    ...
    一顿饭吃完已下午一点多，爸爸将两人送上大巴车，千叮咛万嘱咐颜卿要照顾好妹妹，颜卿虽然口头上答应，上车后便开始凶小鱼儿。
    “以后住一起，你他妈要是敢跟我使坏，看我不收拾你！”
    小鱼儿怄气似的撅着嘴坐在靠窗位置，头转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