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不顾,直接闯入。
又不是没见过!他直视着冲着水的杜彬彬,假装镇定冷漠。
杜彬彬身上的皮肤因为过度冲洗,已呈现红粉一片。但她始终感觉自己身体还很脏,不停地冲洗着,简直已经变成神经质。
毕奇寒的野蛮闯入,令她清醒过来,惊恐羞怯万分,双手环抱着身子缩到了浴室墙角。
她没脸见他!不敢直视他。
毕奇寒关了水,拿浴巾裹住她,将她抱出了浴室,终止了这场没完没了的冲洗。
“你这是在做什么?知不知道多浪费水!”他一开口,话便变味了。
真正想要问的问题,就此失去了问的机会。
昨晚明明好好的,你情我愿的,甚至是她主动的,现在却变成了好象我怎么她了......
被我碰过的身体,你就这么厌恶?要在浴室这么折腾蹂搓?
甚至没拿正眼看我,这是有多嫌恶我?
傲骄的寒大少爷自尊心伤不起!
他眼框发红:“杜彬彬,你告诉我,真的这么讨厌我?”
杜彬彬不敢看他。
以前天天唾弃他的花心,而自己现在却变成了被自己一直唾弃一直不齿的那种龌蹉下贱的女人,她无法接受。
太脏了,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内心的彷徨、恐惧令她疯狂,令她窒息。
“我们离婚吧!”沉默许久,她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但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毕奇寒身上,令他身上千疮百孔,血流成灾。
“休想!”
毕奇寒此时真正尝到了失恋的苦果。
原来陆光启说得对,都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杜彬彬根本没瞧上他。
一夜无眠……
夜问光咖啡厅里。
伍月柯约了杜彬彬。
眼前的女人,她从来没放在眼里。懦弱、平庸,甚至愚笨。但是为了毕奇寒,她今天坐在这里和她谈判,严格地说,是引她入套。
“杜彬彬,你最近的事我都知道了。宁夏大酒店,房间条件还可以吧?”伍月柯似笑非笑地说。
再美的鲜花,如果浸泡在毒汁里,也会变得丑陋无比。而她那原本绝美的容颜,此刻却变得诡谲,令人恶寒。
“你?你怎么知道?”杜彬彬颤抖着。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那不堪启齿的令她痛不欲生的事,原来早已被人知晓。此刻,她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暴露在朗朗乾坤之下,藏无可藏,逃无可逃。
“哼!如果我愿意,可以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的事。”伍月柯刻意在她伤口上重重地下了把佐料。
她相信,这个女人胆小怕事,只要稍微吓吓她,一切就都变得顺理成章、
“这张支票是五千万。你收了。我绝口不提你的事,保证为你保密。唯一的条件,就是你离开毕奇寒!”她将早已准备好的支票递到了杜彬彬面前。
杜彬彬沉默着。
伍月柯耐心等待着。她从来不质疑自己的判断,眼前的女人,一定会答应。
终于,杜彬彬开口:“我同意离开毕奇寒,只要他同意离婚。”
杜彬彬起身离开。支票依然躺在桌上,无人问津。
杜彬彬向公司提出了辞职。
毕奇寒粗鲁地把杜彬彬拉到了总裁办公室。
“你这是什么意思?辞职?”毕奇寒怒意很盛。
“嗯。我要离婚。”杜彬彬声音不响,但是非常沉着,已经想得很清楚,百分百确定的事。
“除非我提出,否则你休想。”毕奇寒难以掩饰心痛,“你告诉我,究竟为了什么?”
“为了钱。有人给我五千万,我答应了。为了情,我想去找我的真爱。为了毕氏,毕氏只有离了我,才能发展得更好。”杜彬彬一口气说了很多。她感觉到自己的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有条理。
她摘下手上的结婚戒,放到了桌上。
“钱?我没有吗?情?就算没有可以培养的。”毕奇寒突然觉得自己无从辩驳。
她对他没有情,无论怎么培养都枉然。连自己都不相信这话,如何能说服别人?
“至少五年,我们的契约是五年!”他提醒自己,他是为了报复她,对,五年时间没到,你想走就走?你想离就离?
“我下午约了爸爸和爷爷,我们一起商量下。”杜彬彬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
伍月柯不请自来,正好他们的谈话在杜彬彬的绝情之下被迫终止。
“寒少爷,这是五十亿项目计划书,你先过目。我们伍氏是很有诚意的。”伍月柯将计划书递到了毕奇寒面前。
“不必了。我们毕氏没兴趣。伍大小姐,请回。”毕奇寒冰冷冷的拒绝。
对这个伍月柯,他已经完全没有好感,甚至厌恶。心机耍尽,阴险傲慢的女人!漂亮、聪明又如何?跟她合作,未必对毕氏有好处。想必杜彬彬口中说的五千万,也是她的局吧?
“少爷,老爷叫你过去。”父亲助理王修平来请他去老总裁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