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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怦然心动
    管瑶清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总之出了锦城,七绕八拐的,那世子南宫青时就坐在她的对面,让她没有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终于,马车停了下来,南宫青时率先下了车,并朝她伸出了手,她并未接受他的好意,而是甩给了他一个冷眼,并径直跳下了马车。
    四周全是密密的林子,中间是一片碧绿的湖水。
    此时此刻,他们就站在湖边。
    这偌大的碧湖,就像是一面镜子一般,镶在这群山环绕之中。湖心有一小岛,岛上有一片竹林,风一吹,哗哗啦啦响,不觉让人心静。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管瑶清很是不解。
    “你需要这么一个地方清静清静,想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该怎么做。”正说着,不知从哪儿划来一只竹筏子,南宫青时一把抓过她的手,把她拉上上去。南宫青时大袖一挥,竹筏子似一只离弦的箭一般,唰的离开了岸边往湖心的小岛而去。
    徐徐的风吹拂在她的耳畔,他鬓边的青丝丝轻轻地撩拨着她的脸颊,她下意识地侧眸看向他,他正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正气定神闲地看向前方,这湖中的碧波全都荡漾在他的眸光里,且有一种潇洒恣意从他的身体里由内而外。
    四周青碧水,他白衣袂袂,几曾何时,她的脑海里也出现过这种画面,
    “呵呵,是不是被我给迷住了?”忽然,南宫青时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吓得管瑶清忙推开了他,自己差点儿没落进湖里去,幸而南宫青时抓住了她,
    “你,你偷看我。”她脸红得就像是熟透了的果子,一直红到了脖根儿。
    “你不也在偷看我吗?”说话间,竹筏子已经靠了岸。南宫青时先上了岸后,又转身扶着她下了岸,这次,管瑶清并没有拒绝他的帮助。她的心情就像岸边的小野花儿一般,迷醉在这青山碧水中。他那亦真变假的话,使得她的脸更红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仿佛安静的湖水里,被人猛地投进了一粒石子,荡开了层层涟漪……
    锦城,城中郡衙大牢。
    千小心万小心,没想到临了进了城竟出了事。
    这么脏这么臭的地方,岂是她堂堂随国公主来的地方,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又没犯错,凭什么关我?”可是她心里亦明白,这里是靳国,不是随国,即便她暴露了自己的身从,亦于事无补,只能是招致祸端罢了。又或者,说出来,根本就没有人相信。毕竟,公主是住在宫里的,又怎么可能乱跑。
    更何况还是随国公主,还是不要丢人了。
    “小姐,你别喊了,没用的。”
    “不,我就要喊,我,我吵死他们,看他们放我出去不。”阿芷执意道,“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快放我出去啊……”
    终于,她吵得那两个狱卒不得安生,他们愤怒地走过来,用手中的剑狠狠在确在牢门上,
    “叫什么叫?吵什么吵?虽然你没犯错,可错在你是随国人,明知随靳如今形势颇为紧张,你还敢贸然进城,不查清你是什么来头,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其中一个狱卒凶神恶煞道。
    “那……如果有你们靳国人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你们可否放了我?”阿芷星眸微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这靳国之大,锦城之大,人多了去了,能不能找到他还是个未知数,“你看看,我就是来找他的。”说着,她便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画像,并展开给那狱卒看,那狱卒一看,只觉得有些许熟悉,可是又不知道是谁,在哪儿见过,但他敢肯定这并非普通人。
    虽然只是一副画像,可是单看这画像,画中之人便是贵气逼人。
    “他是谁?”那狱卒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结果,“我们锦城像这样的富家子到处都是,你让我怎么给你找这人?”
    “你不知道,或许别人知道,你问问你们上头的,或许他们知道呢,这人来头可不小呢,”阿芷灵机一动,这不是歪打正着吗?与其自己在这陌生的都城里摸摸索索地找人,不如让官府帮助,岂不是来得更快更容易。
    “嗯,好,我且帮你问问,不过有一天,你别再大喊大叫了,真的很烦。”
    时隔三年,再次回到锦城,霁华只觉得依然熟悉如故。
    只是,他没有精力去怀旧,怀念那些潜伏在锦城的日子。他得赶紧找到公主,只怪他一时大意疏忽,让公主给溜了。
    当日他在梧州无意中遇到了公主,就十分惊讶,便欲强行将公主带回去,却又遇到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阻挠,不过那人还算识相,最后没有为难他,且不知,公主居然给他来了这么个金蝉脱壳……就这样,他一路跟着来到了靳国城都锦城。
    幸而他有潜伏在靳国的这么一段经历,才会让他顺利的进了城。
    也不知道公主如今在哪儿?有没有进城?又或者……他心里头乱糟糟的,一方面担心着管瑶清,一方面又担心公主。
    倘若靳国知道公主来了锦城,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霁华心事重重地走在锦城的大街上,忽然看到面前的告示栏前围着很多百姓,他忙走过去,挤了进去,只购买那告示栏上明明白白地画着好多人像,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他一一扫过之余,忽然眸光就停在了其中一个女子画像上:这,这怎么这么像公主呢?
    告示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他们可能是随国的细作,这可如何是好?
    虽说他曾在锦城呆过一段时间,可是那也只是以前,时隔这么多年了,锦城之中能联系的也没有几个了,况且他们亦只是平民百姓,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他总算是知道了公主的下落,在他们没弄清楚身份之前,公主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的,顶多是受几天委屈。
    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瑶清的下落才是。
    如果她还活着,他一定得想办法救她……
    月色幽幽,星光烂漫。
    百鸟归林,万籁俱寂。南宫青时倚坐在湖心岛清雅居外水澜阁的阑干上,横吹玉笛,笛声悠扬而婉转,就这着湖水,和着这月色,有种别样的静谧。
    虽说自己很喜欢这个地方,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下一步,他又会对她做什么。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着我吗?除非你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当然,我并不介意。”她缓缓走近他,忽然就这么对他说了句。
    南宫青时的笛声音戛然而止,遂从阑干上下来,
    “呵呵,就算是我不守着你,你也逃不出去,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来出去?那你也太小看本世子了。”他一只手握着冰白色玉笛,轻轻地拍打着另一只手,“寸步不离地守着你,除非,除非是你嫁给我,成为我的女人,那我就是你的夫君,就可以理所当然时时刻刻地守着你了。”
    “你,你少跟我耍贫嘴,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而已,你又何必在我身上花费这么多心思?”跟这种人在一起太可怕了,他随时随地能够看穿你的心思,可是你却怎么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哼,”南宫青时轻笑,“你要杀我,我都不跟你计较,还承全你与让你嫁与心爱的良人,怎么,你不仅不感激我,还反倒对我这种态度,我并没有在你身上花费心思,我只是不想让你得逞而已。”说罢,他便走到水榭边,纵身一跃,朝那月光深处飞去……留下茫然无措,又云里雾里的管瑶清呆怔怔地站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夕阳渐落,杨花飞舞。
    聂霜城同往常一样,从军营回到了将军府,刚准备用膳,管家便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将军,”神情十分凝重,“有人拿着这幅画像,说是是其要找的人。”
    聂霜城忙拿过画像一看,
    “这不是世子吗?”顿时拧紧了眉心。
    “是啊,那姑娘正在郡衙大牢里,而且,那姑娘是随国人。”管家小心翼翼道,“将军,您看这……”
    “你去忙吧,我且问问世子。”只是这世子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就算是入宫也并不一定见得到他。
    也不知道他把瑶清带到哪儿去了。
    从清雅居回到锦城的南宫青时欲回宫里,跟父皇商讨商讨随国的事。
    可没想到半路竟遇到了熟人。
    你说这世间如此之大,怎么就能再次遇到呢?这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缘份。不过,他怎么是一个人,阿芷呢?他不是带着阿芷一块儿回云州的吗?怎么这么会儿子又在锦城了?心下好奇之余,南宫青时让车夫停了马车,并下了马车追上了霁花,
    “喂,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霁华敏捷地转过身,顿时瞪大了双眸,
    “是你?”他喜出望外道,“你是靳国人?”
    “当然,你呢?现在随靳两国形势如此之紧张,你来靳国就不怕被当成细作给抓起来了?”南宫青时只想知道他跟阿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了,你未婚妻呢?”
    “未婚妻?”霁华莫名其妙,“什么未婚妻?”
    “就是阿芷啊,她不是你未婚妻吗?”南宫青时不禁反问道。
    “你可别胡说,她不是我的未婚妻。”霁华忙否认道。
    “那她是你什么人,看你那么紧张她……”
    “她,她是……”不能说,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公主的身人要 ,还有他的身份,“他是的的表妹。”霁华只好随机应变道。
    “哦,我明白了,那她现在何处?”说起来,那丫头对他还挺好的。
    “我正要跟您说这事儿呢,您可一定要帮帮我。”霁华也顾不了许多,他看得出来,这位公子对公主也算是不错,“我表妹她被当成细作抓了起来,关进了大牢……”